第4章 再次遇見
“沒關係，下一次注意點。”
被撞的人是個跟清越年齡相仿的男孩子，他的個子跟詩恩不相上下，但他的長相跟詩恩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換句話說，是兩種不同的英俊。
“你來醫院，你也是生病了嗎？”清越腦子轉不過來，只沉浸在眼前男生的容貌之中，一時半會找不回理智。
男生聽了清越這傻氣的回答忍俊不禁，他的一顰一笑都像漫畫裏的男主角，讓人看了心空。
“我是來探望生病的家人。”
“你沒生病就好。”清越聽後放心地笑了笑。
“你這個外套是南雅中學的？”男生指了指清越披在身上的校服外套，知道醫院的空調太冷，清越出門前多拿了一件校服外套。
“這個是我大哥的，他現在畢業了去外地讀大學了。我在長郡中學讀。”清越連忙解釋清楚，把身上披着的外套拿下來。
“真巧，長郡那邊學習壓力大嗎？看那邊的學生都快埋進書堆里了。”
“還行吧，長郡其實挺好的。”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清越得知，這個男孩原本是南雅中學的，因為家裏的緣故他要轉來長郡中學。以後見面的機會一定不少……
只可惜清嶸的電話來得不太及時，清越沒來得及問那個男孩的名字。
清越並沒有因此氣餒，遲早還會見到他的，到時候再和他正式認識認識。
回到家以後，清越發現詩恩詩瑤正坐在自家客廳。是在等清越回來？
“怎麼了？”清越一副我被你們害過敏了但是你不值得我原諒的樣子。她渾身上下起的紅點讓人看了覺得脊背發涼，尤其是詩恩，他看到清越變成這樣心裏更過意不去了。
“抱歉，我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成這樣的。”詩恩走到清越面前跟清越解釋。
“啊？”清越裝作懵懵懂懂，“你女朋友不會是有意的吧。”
清越這麼一說，讓詩恩百口莫辯。
清越又湊到詩恩耳邊，小說對他說：“得了，我這紅點也得有段時間才消，這段時間別讓我看見你和你那個酸酸！”
聲音雖然小，但是語氣透着十足十的冷淡。詩恩被她這樣子嚇到了，再看清越，臉上長滿紅斑的她正面無表情地與詩恩對視。
從那時候起，清越捉弄人的壞點子越來越多，原本她不是這樣的。
清越跟詩恩的房間只隔了一堵牆，以前兩個人在牆角挖了個小洞，平時拿個相框擋着這個洞。等家長們都睡覺了，他們把相框拿下來，給對方互相遞好吃的。
詩恩這次知道清越生氣，想從小洞裏面遞點吃的給她，沒想到拿下相框時發覺小洞的那邊被重物給掩住了。
這讓詩恩更加內疚了，可他不知道對面的人因此竊喜。
清越等身上的紅點都消得差不多了才出門。這幾日都悶在家裏，她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了。
何父給清越找了個聲樂老師給她做單獨輔導，清越唱歌有兩把刷子，是老天爺賞飯吃。
這天清越去老師家裏時，老師不像尋常那樣讓她去鋼琴那邊給她開嗓練聲。而是叫了一個男孩出來……
清越和這個男孩對視的那一刻，兩個人都驚了。
“是你嗎？”兩人走近對方，錯愕地看着彼此。
“是在醫院的……”清越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在男孩不笨。看着男孩露出的那個明媚的笑，清越也明白了。
“你們認識？”不知情的老師多嘴問了一句。
“也算不上，我倆有緣，上次在醫院見過。”男孩笑着和老師解釋。
老師轉過來對清越說：“這是我的侄孫，叫沈瑞霖。”
“你好？我是清越，何清越。”清越歪着頭注視着瑞霖，臉上還掛着笑。
“我侄孫要來長郡中學念書，知道你也在那學校念，所以讓你們認識認識。”老師溫柔地給清越說明情況。
清越這位聲音老師是位姓許的老者，清越不知道老師的年齡姓名，看老師臉上的“滄桑”便知道老師已經年老。據說老師年輕時是在國藝院的最高級聲樂講師，帶出了許多出名的子弟。
許老師對清越很好，像是奶奶對外孫女。清越從未感受過奶奶的愛，來到老師這裏或多或少讓她感受到。
許老師讓清越唱了一首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清越沒有唱錯詞，她的歌聲打動了瑞霖。
在一個午後，一位老者彈着動聽的鋼琴伴奏，一個穿着碎花裙的少女站在擺滿復古擺件的老鋼琴旁，迎着伴奏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她的歌聲娓娓動聽，讓人聽后經久難忘。
這樣的畫面誰看了不覺着溫馨？
一曲唱完，清越都聽完許老師的指點了，瑞霖還沉浸在剛剛的畫面之中。他雙手托腮，用傾慕的眼神注視着清越。
沒想到下一秒清越便轉過頭來與瑞霖對視，看到他犯傻的樣子忍不住笑。
瑞霖第一次見女孩子笑起來這麼好看，他也開始相信別人說的“一笑傾城”這個詞不騙人。
清越下了課以後，瑞霖主動去送清越回家。
“你一個人走路來？”
瑞霖見她沒有騎什麼車，原本想去推一輛電瓶車載她回家，清越反而謝絕了他的好意。
“回家的時候會路過海邊，我喜歡在那停留一會，所以沒有騎車。”
“好。”知道清越的心思后，瑞霖很樂意跟她一起去海邊。
“你以前不在這裏念書嗎？”清越想起方才上課時瑞霖和許老師用方言交談的畫面，那個方言不是本地的方言，清越也聽不懂。
“嗯，我以前不在這，我爸媽那邊出了點事，把我送來了這裏。現在我跟着我姑婆住直到高中畢業。”對清越，瑞霖沒有一絲隱瞞。
清越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別人的家事她不方便多問。點到為止就差不多了。
“你會適應沒有爸爸媽媽陪伴的生活嗎？”清越擔憂地看着瑞霖，害怕他會孤單。
“沒有爸爸媽媽才好呢！爸爸在外面找了數不盡的女人，媽媽總是在談她所謂的‘工作’從來沒有好好陪過我。”
瑞霖是失落感很重，清越聽了很同情他。至少她爸爸還是很愛她的，在百忙之中還會抽空陪陪她。
清越走到瑞霖面前踮起腳摸摸瑞霖的頭髮，瑞霖被她這舉動整懵了。
“以後你要是覺得孤單，你可以來找我！我會唱歌給你聽，還會帶你去海邊散步，我會拍照，可以給你拍很多很多照片……還有，我叫清越。不要忘記我的名字哦”
清越這麼一大段話讓瑞霖的心裏湧入一股暖流，看着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孩子，瑞霖的嘴角會忍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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