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實
眼見着陳展不對勁,就讓小梔子下水把他撈起來,這才知道原來這傢伙不會游泳。
陳展從水裏被撈起來后,像只哈巴狗一樣甩了甩身上的水,濺了唐寧楠裙擺都濕了不少,惹得她連連咒罵。
“唐寧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日後有你的好果子吃。”陳展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切”唐寧楠望着他離開的方向輕蔑一瞥。
“走,紅珠,我們也回去。”唐寧楠吆喝着小梔子和紅珠回去,還不忘把桌子上的點心一起收走。
液池另一邊,十四王爺一臉玩味的對鳳霏韓說:“皇兄的簫妃真是有意思,你真的信她和陳展有私情嗎?”
鳳霏韓不語,身為男子,身為君王,他自然不願自己的妻妾與他人有染,但身為梁國之主,陳展與唐寧楠之間的私情,恰恰可以成為他手中殺進苗疆的利刃。
而陳展回去生了一場大病,這回真的成了患了急症,需要好好修養了。
回到榕玉軒的唐寧楠,連忙招呼着碧珠把那天拿回來的香料拿出來,還讓她去花房拿了最新鮮最香的花過來。
從那日蘇公公教訓了總司屬那個小太監之後,宮裏人對這個簫妃娘娘的態度轉和了不少,誰不知道蘇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意思多半是皇上的意思。
更何況,鳳霏韓還為了這位簫妃兩次折煞了樺妃的銳氣,皇上禮重苗疆,此次又有苗將陳展入京,即使簫妃不受寵眾人也還是對她得畢恭畢敬的,連着幾日,她要的花,花房都悉數給她送去了。
“這個鬼天氣,怎麼就這麼熱,裕吉你和白芍走快點先回去,給本宮把冰鑒里得酸梅湯準備好。”
樺妃那日被皇上責備算是消停了幾日,最近連着好幾日都一大清早的去朝暉殿請安,可皇上一直不見她,今天可算是見着了,也就留了她一起用了午膳。
一行人朝着月池宮走着,撞見了花房的人行色匆匆地搬着花。
“站住。”樺妃招手讓他們停下來。
“就說最近花房怎麼沒給本宮送本宮最喜歡的牡丹花了,這開的這麼好的牡丹花,是要搬到哪兒去啊?”
首領的太監面露難色,還是過來請安了:“回稟樺妃娘娘,這花是簫妃娘娘要的。”
“你們花房的人還懂不懂規矩,旁的也就罷了,這牡丹豈是簫妃她能用的?全都給我送到月池宮去。”
那首領太監連忙磕頭:“娘娘不要為難奴才啊,這花是蘇公公讓奴才給簫妃娘娘送去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娘娘要是拿走了,奴才沒辦法交差啊。”
“哼,這蘇明決差事如今當的是越來越好了啊,前不久教訓了本宮一手提拔的黃國桂,今天又來搶本宮的花來了是吧。”說著走上前去,用長長的護甲一一劃過那些花兒。
這時在後面走來的蘇明決看到前面一堆人堵在那兒,連忙上去向樺妃娘娘解釋道:“樺妃娘娘您說的是,這牡丹的確不是妃嬪用的,但這花是為了給皇上準備壽禮需要用到的,後宮之中唯有皇後娘娘可以用牡丹,簫妃娘娘已經向皇后稟告過了。
其實除了這牡丹,石榴花,百合花也是開的極好的,娘娘不嫌棄的話奴才待會兒挑了好的給您送過去。”
“好啊,本宮暫且就把這些花賞給那個賤人,看他能弄出什麼么蛾子來。”說完狠狠地掐了一把它手邊的一大朵牡丹,帶着月池宮一行人回去了。
“一個閹人居然敢跟本宮這樣說話,還把皇后那個老婦拉出來壓我一頭,就算牡丹是她一人所用,花房不也日日給本宮送着嗎?要不是他是皇上身邊的人,看本宮不得把他的皮給剝了。”
樺妃回來就一屁股坐在正殿椅子上,奪魂旁邊小宮女的扇子,自己使勁搖着小手扇着。
“蘇公公動不得,那個首領小太監動得,娘娘若是不高興,讓裕吉沒聲沒息的處理了就好了。”坐下殿下的懿嬪接話道。
“還有那個簫妃,打着給皇上準備壽禮的旗號,這些日子可威風不少,壽禮,壽禮,南蠻來的女人,能準備什麼好東西,都是些小家子氣的玩意兒。”樺妃的小手撲騰的越來越快,卻好像怎麼也扇不走身旁的熱日。
“樺妃娘娘您別生氣,要想懲治簫妃咱們也不是沒法子。”懿嬪剝了一顆葡萄,遞給樺妃。
“哦,什麼法子。”樺妃停下扇扇子的手,仔細聽着懿嬪說話。
“樺妃娘娘你想,簫妃現在最在意的是啥?”
樺妃恍然大悟,隨即臉上浮現出奸笑,接過懿嬪手裏的葡萄。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你在本宮跟前越是得力,你弟弟活的就越是長久。”樺妃閉目用手撐着太陽穴,聲色低沉的說。
“是,臣妾已經命人暗中調查過了,簫妃像是要投其所好,給皇上製作熏香,只要從中使一點手段,讓她這熏香出問題,到時候當眾獻給皇上,皇上必定大怒。”懿嬪拿起樺妃放下的扇子,輕輕在樺妃身邊給她扇着風。
“嗯,好”
樺妃睜眼,示意白芍,白芍隨即走進內室,懿嬪見狀連聲道謝,隨着白芍走進內室,取走一瓶像是裝葯的瓶子。
梁國這位皇帝,天生潔癖,寢殿的被褥要一日一換,每日都要沐浴熏香,更喜歡在殿內焚香,送來侍寢的妃子們也都是要沐浴熏香兩個時辰才能送進他的宮中。
王公大臣外來使者也都喜歡投其所好,四處搜尋上等香料進獻給他,可他本人對於香料極為挑剔,很少有入他眼的。
唐寧楠這邊準備制香準備的熱火朝天,的確是制香,但她做的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香水。
她在的這個時代,達官貴人們用的都是需要焚燒的香料,使用方法繁瑣,夏日放在宮中,還更加幾分燥熱,若是能做出香水,必定能使鳳霏韓龍顏大悅。
“主子。”碧珠走進來,為唐寧楠篦頭,“那天給我們送牡丹花的太監死了。”
“什麼?死了?”唐寧楠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