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2章:我的直覺一向很准
宋瑾南原本還有些犯嘀咕,但當他派的人朝那幾個人的方向走去時,就看到那幾個人似是心虛了一般,當即掉頭就走,腳步匆忙,神色還有些慌張。
他們的這番表現,頓時讓宋瑾南微微一愣。
還真有問題?
那幾個人腳步匆匆地轉身離開,想要迅速地隱匿在人群之中。
但是宋司遙的侍衛皆是身手不凡,加之此時街上也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多人了,他們根本沒法迅速藏身。
他們也注意到自己被人追上了,當即心頭一慌,幾人立馬分開,腳步也一下快了起來,有人甚至直接拔腿開跑。
但是,他們的速度卻趕不上侍衛們的輕功,最終,那幾人都被侍衛拎回來了。
幾人皆是面露驚慌,卻強作鎮定,口中連連為自己求助。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我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來人啊,快來給我們評評理啊……”
路人紛紛側目,但卻無人敢上前,更不敢多管這閑事。
侍衛們對他們的哭喊不為所動,只是態度強硬地把他們拎到了秦淮等人面前,一把摁跪在地上。
“撲通”一聲響,他們只覺得自己的膝蓋幾乎要被震碎了,疼得面目扭曲。
其中一人一邊吸氣,一邊氣憤開口。
“幾位貴人,不知我等究竟犯了什麼錯,竟叫你們這般折辱?”
“對啊,我們不過是無權無勢的升斗小民罷了,方才也沒有到諸位貴人面前礙眼,怎就要被這般興師問罪?就算是判刑,也得有個說頭吧!”
幾人皆是義憤填膺之態,且嗓門不小,又惹來不少路人側目圍觀。
人是自家女兒要抓的,雖然宋瑾南也還沒弄清楚原因,但在外人面前,宋瑾南自然無條件地站在自己女兒這邊。
他冷聲道:“既然你們問心無愧,方才看到我的人過去,緣何要跑?”
幾人的面上明顯飛快閃過一抹心虛之色,但很快就又開口強辯。
“誰,誰說我們要跑了?我們就只是剛好有事離開罷了。”
“對啊,這路是大家的,你們走得,我們難道走不得?我們不過就是有急事,走得快了些罷了,難道這也不行?”
“請大家給評評理,看我們兄弟幾個到底冤不冤。”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言辭間皆是不滿的控訴,一時之間,倒是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同情。
宋司遙語氣篤定,“他們有問題!”
幾人梗着脖子反駁,“這位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有問題了?”
宋司遙依舊一臉篤定,神色語氣皆是一片冷然。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們有問題。”
對方強辯,“你,你就算身份尊貴,也不能胡說八道啊!”
“對啊,你們這,簡直就是在欺負人!”
沐白直接站出來,一副十分不講道理的語氣,“欺負的就是你們!爹爹,娘親,我也覺得他們有問題,既然他們現在嘴硬不肯承認,那我們就把他們帶回去,好生審問,不怕他們不開口。”
方才他們被審問時,明顯眼神閃爍,神情緊張,一副心虛害怕的模樣。
這副神色,要說他們心裏沒有鬼,沐白也不相信。
加上宋司遙又這般篤定地斷言他們有問題,沐白也就更加篤信了。
宋瑾南原本還擔心秦淮和蘭清笳會對此生出不滿,提出反對,但沒想到,他們竟也是一副疏鬆平常,十分隨意的態度,直接從善如流地道:“既如此,就帶回去好好審吧。”
那幾人頓時面色大變,更加慌張起來。
他們色厲內荏,高聲為自己辯駁,同時試圖向周圍的人求助,以期能藉著輿論之力讓他們放了自己。
但是,不論他們怎麼辯駁,秦淮等人俱是面色不改,半分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而周圍的百姓倒是有人不停在旁議論,但大家也都只敢站在人群中議論,沒人敢站出來為他們出頭,說公道話。
畢竟,秦淮一行人看上去皆是衣飾華貴,身份不凡,想來身份也必然是非富即貴。
如此貴人,他們若是不小心開罪了,那豈不是平白往自己的身上攬麻煩?
這畢竟也不是他們自己的事,他們實在沒必要為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去得罪不該得罪之人。
是以,那幾人幾乎把嗓子都喊啞了,也無濟於事,沒人替他們出頭,秦淮等人也不曾改變主意。
他們被侍衛們架走了,一個個皆是面如死灰,雙腿發軟。
秦淮和宋瑾南兩家人分坐兩輛馬車回了府,在回府的路上,宋瑾南便忍不住追問自家女兒。
“司遙,你為何篤定那幾人有問題?”
宋司遙:“直覺。”
真正的原因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又要有一番長篇大論。
宋司遙也還沒準備好要將自己的那樁秘密告訴爹爹娘親。
就算她要說,也得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從頭到尾慢慢說,而不是在這馬車上,在這般匆忙的情形之下。
宋瑾南:……
“爹爹放心,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的。”
宋瑾南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又禁不住開始自我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相信她了。
但慕容熙卻毫無原則地道:“司遙說她直覺准,那就必然准,你廢什麼話?”
宋瑾南:……
他方才也沒說什麼呀。
宋瑾南摸了摸鼻子,最後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這種時候,他還是繼續保持沉默為好,不然最後受傷的依舊會是他。
那幾人被帶到了秦家,宋瑾南和慕容熙一家三口便也直接去了秦家,那幾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總要弄清楚了才能安心。
那幾人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先前他們那般大聲為自己鳴冤和辯解,也不過是因為身處街市之上,周遭有許多圍觀百姓,他們想要藉此機會博取同情,好藉此脫身罷了。
但現在,他們已經被抓到了這裏來了,周遭都是孔武有力的侍衛,他們便是插翅也難以逃脫。
這一路上,他們的心理防線便不知不覺開始慢慢崩塌了。
等到秦淮再讓人把他們押來審問,他們的心理防線已然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