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龍虎山
“你們有沒有想過……炁體源流是遭到全性瘋搶的東西，而我加入你們，你們有沒有相應的覺悟？現在的我對你們而言……應該是一個燙手山芋。”張楚嵐一邊在合同上簽字一邊說道。
“當然這點你放心，能讓全性感興趣的東西，絕對是引起整個異人界廣泛關注。但你在我們公司是最安全的。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徐四點着煙說道。
“我要的並不是安全。”張楚嵐將簽好的合同遞給了徐三接著說道：“我要的是答案。”
“那你可得等了。”徐四道：“自然有人會將答案送上門來的。而且……絕對不會讓你等很久。”
張楚嵐提刀，便走出了辦公室。
“寶寶，張楚嵐就交給你了。”
“曉得。”
夜間、學校宿舍。
張楚嵐立足於宿舍樓頂。一隻白色的大熊形狀布娃娃明晃晃地走進了張楚嵐他們的宿舍樓。
“先天異人果然會一些稀奇古怪的異能。”張楚嵐緩緩抽出唐刀。這柄唐刀無論是重量、質量、密度、硬度都和之前那把楔丸非常相似。手感也差不多。緩緩從八樓樓頂一躍而下。
撲哧一下，將這頭白色的等身小熊布娃娃給刺了個對穿。
“果然不會讓我等很久……”左手提着刀，右手拽着額頭被破了個大洞的布娃娃，緩緩向校外走去。
當張楚嵐走到校外一處叢林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滿臉寫着驚愕的小姑娘和一個渾身裹着嚴嚴實實的女子。
將布娃娃直接甩到了小女孩面前，嚇的她一個激靈。
“是你的么？”張楚嵐的聲音低沉且沙啞。
小女孩愣愣地點點頭，但下一個瞬間，只感覺一陣風過，張楚嵐已然和自己背對背，而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刀。
“別別別誤會……張楚嵐，我我只是好奇，就想來看看。”小女孩慌亂地解釋道。
“你唯一還活着的理由是因為你是個小姑娘。你們隸屬於那方勢力我之後再問。”說著張楚嵐甩了個非常隨性的刀花，緩緩歸刃：“至於那邊的三位……情況就不一樣了。”
張楚嵐這麼一說，叢林暗處走出來三人。為首的人是一身白衣，頭髮是淡灰色，另外兩個身穿道服。不明來路。這幾位應該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人，而這一身白衣便是龍虎山小師叔，張靈玉。
張楚嵐並不認識，但是張靈玉現在應該也只有小天師的實力。另外僅僅是兩個是雜魚，要殺他應該不難。張楚嵐現在是草木皆兵。任何想要動自己的勢力都應該謹慎。
“你們不能帶走他，奉天師之命，我們將帶他回天師府。”張靈玉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種六親不認的輕蔑。
“她們沒想帶我走，也沒那個能力帶我走……敢問這位小師傅，你又是誰啊？說帶走就帶走？好大的官威啊？”張楚嵐挑了一下眉毛。
“張楚嵐，立即跟我走。不過也沒指望你乖乖聽話，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將用強行帶你回去。我不會容忍一個廢物玷污天師府的名聲。”張靈玉非常淡定地說道。說著他身邊兩位師叔立即發動了金光咒。一時間整個叢林被照的略顯璀璨。
張楚嵐仰頭看了一眼星空：“帶我走……呵，看看自己……配嗎！？”
雷法，純粹的雷法配合身法。身影一晃……
當張靈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身邊兩位師叔的金光咒已經被破開了，而且隱約看見是被雷法破開的。一胖一瘦兩位師叔直接被砍的倒飛出去，胸口也是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沒看清楚張楚嵐的所有動作。
張靈玉慌忙回過頭，眼中充斥着震驚，而張楚嵐已經緩緩收刀。
“我該怎麼說呢……哦，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張楚嵐，囂張的張。”說著張楚嵐緩緩壓低了身子。拔刀起手式。
“天師府，張靈玉。”說完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差點讓張靈玉後退了半步。相信他在天師府僅僅只是修道，而張楚嵐殺人無數。兩人之間有着本質的其別。宛若是成人與孩提的差別。
“我一直以為金光咒是我爺爺自創的，誰知道是你們天師府的。原來如此，這麼說雷法也是你們天師府的咯？”說著張楚嵐身體周圍迸發出藍色的雷光。
“雷法？”張靈玉眼中充斥着驚愕。張楚嵐的雷法是最為純粹的雷法，也正是這陽五雷。不僅僅是如此，張靈玉知道，張楚嵐對雷法的控制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他在用雷法刺激身上細胞的新陳代謝，這就可以拉高身體的承受上限。不僅僅讓自己獲得更快的速度，而且可以讓自身承受更高的加速度……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砍那兩位師叔的那兩刀快到張靈玉看不見。
“雷之呼吸，壹型，不死斬拜淚……”也不知道是不是張楚嵐心情不好。單純的不死斬威力已然是不俗，再配合呼吸之法以及全開的雷法，可以說這一刀砍實了，小師叔張靈玉性命不保。
一時間四周雷光閃爍，張楚嵐也因為雷法運用到了極致，身後的衣服突然爆裂。蔚藍色的雷光不斷劃破夜空的寧靜。
“小師叔……小心吶……”趴在地上的這兩位天師府的師叔看見這個架勢幾乎是絕望了，同時他們也明白自己已經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怎麼可能……會是雷法？這不是天師府里高攻才能學習的么？不可能被偷學啊……”另外一個瘦弱的師叔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這一刀砍出來，便是毀天滅地。
巨大且蔚藍色的電弧所形成的刀氣恐怖到令人絕望，而且後方還夾雜着隱隱泛着帶有死亡味道的黑紅色。四周的空氣便的焦灼，樹林中的喬木也因為這一刀而毀壞無數。
一刀過後，縱觀整個叢林，彷彿是張楚嵐給叢林梳了個中分。大地上明顯的鴻溝。
“誒？不錯嘛，陰五雷。”張楚嵐緩緩踱步到張靈玉的面前。
用陰五雷抵消了張楚嵐的陽五雷，但是張楚嵐這一刀並不僅僅是用了雷法這麼簡單，不死斬的穿透效果比預想中的還要恐怖。此時的張靈玉胸口已經被留下了一道極為恐怖的刀口，從右腹開始到左肩，血液已經染紅了白色的衣襟。
源源不斷的人開始圍觀，不僅僅是那個會操控布娃娃的小女孩，而且天下會之中風正豪的女兒風沙燕也出現在了這裏。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這就是雷法么……”風莎燕看着一刀便改變整個地貌的張楚嵐，極為震驚地說道：“我就在想老爹為什麼極力拉攏張楚嵐。絕不可能是他繼承了炁體源流這麼簡單。”
“你這個人內心是真的陰險，好好的正統雷法不學，去學陰五雷。我也是聽別人提起，陰五雷除了可以防止穿透之外。它大多數時候是以一種黑色的液體來呈現出來。雷法的特點就是爆發明顯，而髒水雷的特點恰恰和陽五雷相反，續航能力……哦？我懂了，你不會是泄了陽元才迫不得已學了陰五雷吧？我本以為天師府都是些守身如玉的正統。沒想到……現在想想，玷污天師府名聲的到底是誰？”說著張楚嵐便直接轉身離開。
而張靈玉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嗓子似乎已經被血水給嗆了，聲音顯得沙啞且虛弱：“你這一刀算是留情了……”說著瞥了一眼一旁被毀壞的頗有藝術氣息的叢林：“只傷皮肉，未傷筋骨。”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確實有資格繼承天師之位！我現在代表龍虎山天師府正式邀請你，參加一個月之後的羅天大醮。咳咳……這屆祭祀中會公開選拔下一屆天師的繼承人……咳……”張靈玉有些艱難地說道。
“昂，我知道了，一個月後我必到。天師之位我沒興趣，但是老天師必定知道我爺爺的某些事情。甚至是全部真相。既然線索直指龍虎山天師府，那麼我定然查到底。直到能夠接觸那個掌握全部真相的人。”張楚嵐收到刀動作實在是很有韻味頓了頓特意留了一句：
“對了，之前我和會陰五雷的人較量過，讓我感覺像是在和一團影子作戰，而且陰五雷的炁急劇侵入性，被打一下，會讓人渾身的炁直接停滯一段時間。而你並沒有發揮陰五雷的精髓。”
張靈玉什麼話都沒說，僅僅只是注視着張楚嵐的離開。
“寶兒姐，沒事了，走吧。”路過馮寶寶的時候，張楚嵐叫喚了她一聲。其實從一開始，馮寶寶便已經站在這裏，只要張楚嵐有危險，她也必定會衝出來。
“再叫一聲。”馮寶寶似乎有些上癮。被張楚嵐叫寶兒姐倒是有一種微妙的征服感。
“寶兒姐……你過癮來了是么？”
“今天外面太危險了。你一個人獃著我不放心，還是我陪你睡吧。”這話要是放在任何一個女孩口中說出來，張楚嵐絕對會想歪，但是唯獨馮寶寶說出來。那是真的僅僅只是單純的睡覺。
而風莎燕這邊看着事情已經結束，和那個布娃娃女孩一同離去。
“姐姐，張楚嵐要被搶走了。”是女孩那充滿稚嫩的奶音。
“哼，拿到天師府天師的角逐權，同時又被公司層面的人盯上。確實有些棘手，不過你放心，張楚嵐絕對是屬於我們天下會的。”風莎燕一頭白色的短髮搭配緊身衣，顯得極為精幹，眉宇之間英氣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