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熱情
徐喬不想讓溫黁委屈,所以給她一個盛大的典禮,哪怕是不合規矩,反正他也不守規矩。
溫黁踩在紅色的地毯上,一步步走上台階,走向那個在上首等着自己的男人,十一歲認識,如今自己二十一歲,整整十年。
那一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秋季的陽光異常的充足,蟈蟈在聲嘶力竭的鳴叫,那吵鬧的聲響,也像是一種生命的氣息,叫人覺得美麗。
陽光照得人有些眩暈,正是如此一切才不那麼真實,像是一種幻覺一般,伸手觸摸即破。
溫黁拖着長長的衣擺,那上面綉着的鳳凰展翅高飛,像是活過來一般,正督促着她向上走去。
她伸出手,伸向那個讓自己深愛着的男子。
徐喬同樣伸出手握着,十指緊扣,他笑着喚:“梓潼。”
但是對於皇后的稱呼,溫黁同樣笑眯眯的喚:“夫君。”
這樣的她真的很美麗,徐喬看得心中熱切不已,更有一種佔有欲萌發出來,想到這份美麗,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
他們兩個接受朝臣的朝拜,先是吾皇萬歲,接着是皇后千歲,那聲音迸發出來,憤慨激揚,聲音之大彷彿要衝破天際,就連天上的白雲都在不斷的退後,與之避讓。
立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要聽詔旨,要前去祭祀廟,忙忙碌碌,雖然秋季不算炎熱,但也叫人背後全都是汗珠子,跟水裏撈出來一般。
好不容易到了夜間,在宴請了眾位朝臣之後,歌舞昇平之後,終於是兩個人的日子了。
這床上四處鋪的都是大紅色,兩個人喝了交杯酒,面面相覷,臉帶紅暈。
溫黁身上的衣服很難解,徐喬便將這種事當成了一種挑戰,一面去親吻着對方的嘴,手上也不閑着,兩個人老夫老妻,最懂彼此。
她還是如第一次那般羞澀靦腆,在面對那炙熱的吻的時候下意識的後退,但手又卻巴着人的後背,想退又不退,以退為進。
徐喬低低一笑,啃着人的耳畔,呢喃着說:“你怎麼跟個妖精似得,床上也喜歡玩欲迎故縱?”
溫黁有些惱羞,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睛當中全都是情慾,不僅沒有威脅到人,反而勾人的很:“你除了會欺負我,還會做什麼?”
“除了欺負你,我還用做什麼。”他手上一用力,溫黁立刻失神半響,臉上儘是紅暈,細碎的聲音從嘴裏發出,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不知不覺着,身上的衣裳便已經盡數被剔除掉,她的位置也被換了又換,坐在了徐喬的身上,望着徐喬那雙明亮的眼睛,實在是沒忍住,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用力的吻了下去。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眼睛是如此的美麗,彷彿藏着整個天地世間最美好的東西,讓人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探究,然後別沉溺在其中:“你才是妖精吧,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妖精,讓人慾罷不能的妖精。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心悅你,徐喬我喜歡你!”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邊哭邊說,整個人纏了上去,根本就不想鬆開,如果這輩子都能這般的話,那該有多好。
徐喬任由她親吻着自己的眼睛,手不斷的在人身上滑動,所到之處皆點燃起了火焰,聽着耳畔人發出的陣陣嬌喘,越發的高興。
這是兩個人沉溺在歡快之中的顛倒鴛鴦,已經是不知天地為何物,那幔帳不斷的漂浮着,床在不斷的晃動着,衣衫全都褪去,只剩下兩個人在糾纏,抵死糾纏,猶如這是最後一次。
把每一次都當成最後一次那半拼盡全力,那般不想放手,兩個人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態度,如今這種感情的宣洩,讓兩個人都沉浸在其中,放肆的歡快。
徐喬握住對方的手,十指緊扣,那上面全都是汗珠,他整個人棲身在人身上,不斷的去啃食着對方的脖頸,在那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迹,只想將人吞入腹中,那才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溫黁發出有些痛苦,又歡快的聲,時而高,時而低,就像是一把躍起,被他把玩着,所能發出的聲響全都是他的舉動。
兩個人在急死的糾纏着,緊緊的摟着彼此,徐喬的後背被抓出來了很多的印子,鮮紅無比,那是屬於溫黁的痕迹。
一道比一道深,也不知道在人身下的她,究竟是痛苦的,還是愉悅的。
徐喬總是最能折騰人的,不停的換着姿勢,那雙漆黑的眼睛盯着人看,似乎是想要從人的臉上看出最真實的反應。
溫黁雙眼迷離,默默落淚,這也許是最大的鼓勵。
那一夜還很漫長,總之會讓人不肯罷休,想要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看見更加美麗的表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徐喬想要看見的,這個壞人,做着最壞的事兒。
鶯聲陣陣,幔帳浮動,明明是秋天,但怎麼比春季還要勾人?
兩個人的新婚之夜可謂是無比愉快,十分恰當,以至於後來的好幾天,徐喬揉着自己的腰,溫黁喝了好幾晚的避子湯,看見彼此都忍不住面紅耳赤,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放肆,整張臉猶如火燒一般。
徐喬本人對於自己那天的表現異常的滿意,抿嘴一笑:“正值壯年,英姿不減。”
這樣說的下場往往是溫黁拿起枕頭,照人打下去,然後好半天都不理人。
閨房裏面的事兒,青天白日拿出來說,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幹出來的事兒,徐喬這個不要臉的人呢。
溫黁摸着自己的臉,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是忍不住臉紅。
算算日子,距離立后也過去了很長時間,煜兒的生日也抵達,小孩子是沒有過生日這一說的,因為只有老人才能過壽,小孩子是容易折壽的。過去溫黁多半是親自下廚,做上一碗長壽麵,宮裏面的皇子要什麼沒有,這份心意才是最難得的。
可偏偏是過生日的時候,不曾想人居然病了,煜兒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從小到大經常生病,大家都已經習慣,反正也沒有大病。可就是這樣不間斷的小病放在折磨人,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喝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藥,已經成了一種習以為常的事兒,甚至本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差別。
可每當喝葯的時候,煜兒看向別人還是忍不住羨慕,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要喝下這一碗碗的葯。
因為這場病,原本計劃好接下來的立太子儀式,也暫時取消。
溫黁總覺得是自己當初身子不好,才叫孩子胎裏帶病,生下來之後一直不健壯,特別的埋怨着自己,自帶人生病了就日日陪着,連徐喬都忽略了不少。
煜兒是個特別乖巧的孩子,給葯就喝,除非是特別難受的時候才會哭個兩三聲,越是如此溫黁就越疼。
這孩子比起跟娘親,倒是跟徐喬更加的親熱一些,許是因為是徐喬一手帶大的緣故,病急了之後,往往找的都是父皇,溫黁就在身邊陪着,也不找娘親。
她有點後悔當初沒陪在孩子身邊,以至於如今這孩子雖然跟自己好,卻不夠親。
這場病生了一個多月才有點好轉,溫黁私底下都偷偷的抹眼淚,燁兒的身體不錯,也算是叫人微微鬆了口氣。
相比起兄長的身體羸弱,燁兒可謂是極為的健壯,明明年紀還很小,每天就用力的想要往起爬,誰都看得出來是個淘孩子。
這孩子跟溫黁長得很像,眼睛大大的,特別討人喜歡。
如此說來,宮中便已經有了三個孩子。
清河一直養在宮中,有乳娘跟着,當初青櫻去世的時候,這孩子一個人沒少鬧,後來也就習慣了,本來就不能說話,如今更加的孤僻。
所幸還有個比她小一點的煜兒跟着玩兒,不過這些日子煜兒生病,溫黁怕她寂寞,就將人弄到了自己的偏殿當中小住,叫她時時刻刻能看見燁兒。
清河的脾氣秉性應該是像了他爹,很是溫順溫柔的人,對於小孩子也很感興趣,經常拿着一個撥浪鼓去逗着,溫黁見她的長相越發像了青櫻,就忍不住心裏發酸。
時間好像能將一切淡忘,但總會留下一些痕迹,當你觸碰到那些痕迹的時候,胸口就是微微一窒,繼而一疼。
“清河乖。”溫黁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的笑:“喜歡小弟弟嗎?”
清河是後天變成啞巴的,因為小時候發的一場高燒不退,這才導致不能說話,但是耳朵還是能聽見聲音的,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
恰好此時煜兒進來,像是微微有些吃味一般,跑過去拉着清河的手:“清河姐姐也是來看小弟弟的嗎?”
清河用手比劃了一下,問煜兒身體怎麼樣了?
煜兒看得懂,立刻便回答:“姐姐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好。”說著還衝着自己母親笑了笑。
屋內聚集了三個孩子,讓人瞧着就開心,畢竟孩子既是希望,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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