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議事

第7章 ,議事

就在王五和胡老三商量事宜的時候,鎮守司的艦船上,劍拔弩張。

鎮守使何英大清早剛要出門,就被門口兩員玄衣衛攔住,也說不清楚原因,就是不給出門。何英昨天剛剛在都督府在白軒手裏吃了虧,哪能受得了這個。

啪的一聲,打了左邊玄衣衛士一個耳光。

“瞎了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是,鎮使大人。”

“讓開,本使要出去。”

“是,鎮使大人”門口的玄衣衛們紋絲不動。

“把你們指揮使叫來!”一見這場面,在天子深宮之中待了多年的何英立馬知道,有大事情要發生了,趕緊要求要見孔氏兄弟。

“是,鎮使大人。”

何英心中明白,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孔氏兄弟也不可靠了。自己畢竟是天子家奴,只要沒有撕破臉皮,就是都督府各司主事和白軒那個小崽子,也不敢公開殺掉自己,為今之計,只有把事情鬧大,免得這些人讓自己病逝。

於是何英默不作聲,回到船艙之中,拿起掛在牆邊多年用來裝飾的寶劍,轉身回到門口,扯開了嗓子。大喊一聲: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們,膽敢以下犯上,冒犯天子使節,是活膩味了吧。咱家今天就替你們指揮使管教管教你們。”

語畢,一手持劍,對着門口左側的玄衣衛就砍。

何英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尖利的聲音傳遍了整艘船,就是相鄰的船隻上的人也探頭查看。

之前堵在門口的兩個玄衣衛士卒也驚呆了,自己接到孔指揮的命令,就是不管何鎮使說什麼,任打任罵,就是不能讓他出去。誰能想到這些大人物脾氣這麼大,一言不合就動刀子。

站在門右側的玄衣衛腦子轉的快,手上的動作也不慢,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抓住何英的手臂。何英畢竟不是專業的武將,沒法跟這些以廝殺為業的軍士相比,寶劍停在了另一個士卒的左臂,在手臂上劃了一下,瞬時間,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戰袍。

何英此時騎虎難下,心中也怕,自己在內廷的時候,也算是文武雙全,沒想到和這些戰陣廝殺的粗胚差距這麼大,要是一不小心,迫的這些武夫鋌而走險,今天可就交代在這裏了。這個時候,也不能向著兩個低賤的士卒低頭,只能強作硬氣。

“大膽,你們還敢還手?是要襲擊天使嗎?”

兩個玄衣衛趕緊跪在地上,連稱不敢,卻是仍然堵住了何英出門的通道。

何英看到二人跪在地上,不敢對自己動手,頓時膽氣恢復。

看到他們還不讓路,握劍的右手高抬起,以比之前更大的力量揮砍向右手邊的士卒下砍。

周邊護衛的玄衣衛本來已經把視線的餘光集中在這裏,看到這一幕,不禁轉向別處。

“鎮使刀下留人”

就在這個時候,孔亮從船的下層緊奔上來,高聲呼喝。看到何英停手之後,快行幾步,走到何英面前,雙手一抱拳,開口說道:

“手底下的兄弟不懂事,冒犯鎮使,在下向鎮使賠罪,還望鎮使見諒,不要跟這些小卒子一般見識。兩個笨蛋,還不快滾?”

“哼,孔副指揮也不用給我來這一套,這都是咱家玩剩下的。今天,本使就靜候孔指揮使給咱家一個交代,”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寢艙。

“二位兄弟受苦,趕緊下去包紮一下,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去好好休息吧。”說著,孔亮招手喚來幾個士兵,讓他們扶着受傷的士兵下去了。然後,也推門走進了何英的房間。

進去之後,孔亮看到何英怒氣沖沖的站在窗邊,目光看向都督府坐艦的方向。聽到孔亮進來,轉過身來,質問道:

“怎麼?你們孔氏雙傑這是要拿天子的威儀和咱家的性命做投名狀嗎?就是不知道潞安白氏的小崽子對你們這兩個賣主求榮之徒能夠有幾分信任?”

孔亮一聽,一股火氣也上來了,直接回到:“鎮使是真不怕死嗎?”

“你殺我一個試試,我何英不過賤命一條,受天子恩德鎮撫潞安,監察諸侯,今日縱使死在你們手上,也算報答天子隆恩,總好過你二人和白氏狼狽為奸,背反天子。”

何英心中清楚,此時無論自己做什麼,他們都不敢對自己做什麼,但是那白軒行事瘋狂,沒有半點對天子,對大乾的敬畏之心,一旦他坐穩了都督之位,哪裏還有自己的活路,所以也就豁出去了,以希望能夠激起玄衣衛的忠君之心。

“哈哈,你這廝覬覦人家潞安白氏的基業,若真要殺鎮使,何須我們兄弟動手?你或是不拿我這些兄弟的性命當回事,可是引發鎮守司和都督府的火拚,你還指望我們玄衣衛以一敵百,打敗都督府這一萬多的大軍?我們全死絕了,白氏乘着大乾對此地鞭長莫及僭越立制,就是你對於天子的忠誠嗎?”

“你!”

……

都督府主艦議事廳,外間的陽光穿過窗戶上的紙張,,撒在了議事廳的地面上。一場事關都督府前途的議事正在進行。

議事廳上首主位空懸,都督府的大印和潞安候府的印信整齊的擺放在主位桌子右上角。主位的右手第一個位子,白軒一身麻袍,頭戴白孝,面色沉痛。左手則坐着鎮守司玄衣衛指揮使孔明,左手順次往下,是都督府前後左右親軍五軍校尉和水師指揮使,右手則是內務系統的人員。所有人右手臂上繫着白孝,座位旁邊桌子上擺放着茶點。

內務司主事馬南星主持議事,他站在主位前面,侃侃而談。

“諸位將軍,諸位同僚,都督府孤懸海外,又遇上南陸戰場失利,老都督不幸殉國,少侯有昏迷不醒,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都督府最近有那麼點流年不利的意思。所幸天佑我等,少侯病體初愈,算是一件喜事。所以儘管老都督喪期未過,我還是向少侯建議召集諸位議事,商議一下接下來都督府的前途大計。“

“首先,第一件事,白候不幸離世,我等心中悲痛萬分,然國不可一日無主,我們都督府也不能長期群龍無首,依大乾《列候律》,當由潞安候世子白軒繼承潞安候位,執掌揚帆大都督府都督事,請白軒白子昂承位,以證名分。“

說著,將目光投向了白軒,眾人心中有數,也都看向白軒。

白軒站了起來,對着眾人一拱手,說:“眾位叔伯兄長請聽我言,子昂才疏學淺,都督府事務又事關重大,萬餘兄弟的身家性命,在下實在難擔大任,還請另選賢能。”

話音剛落,馬先鋒站起身來:“少侯爺這話不合道理,揚帆都督府傳承三百年,與國同休,一向是潞安候白氏嫡系執掌,哪能畏難而避。至於些許困難,在座盡皆賢達,都願意為少侯爺,為都督府分憂,請少侯爺繼都督位。

下面諸將以及眾位文官一看,知道這個時候可是遲疑不得。都站起身來,拱手向白軒一行禮,齊聲說道“請少侯爺繼都督位。”

白軒一看沒有人提出異議,知道執掌基業的事情已經穩了。不過按照大乾傳統,一般要三辭三讓才符合世人觀念,所以再次推辭。

“諸位,諸位,都督府是國家公器,天家名爵,私相授受不和禮儀,我潞安白氏三百年忠義之名,絕不能毀於我手,還請諸位莫要為難在下。“

這個時候,孔明站了起來,一拱手,面帶威嚴的說道:“鎮守司何鎮使身體不適,委派我向白少侯爺以及眾位大人闡明,父死子繼,自古皆然,人倫之理也。海外督府,事急從權,亦有先例,望少侯爺勿辭辛勞,勇擔重任,以都督府眾人前途為念,繼任都督府大都督。”

眾人再拜:“請少侯爺坐都督位”

白軒見此,對着眾人兩拜,說道:“既然眾位盛意拳拳,為都督府芸芸眾生計,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轉過身去,走到主位座下,右手輕按在大都督的印信上面,威嚴的說到:“從今以後,在下繼位世鎮潞安候、揚帆大都督府大都督,都督府一眾事務,本督總負其責。”

帳下文武官員,包括馬南星和孔明見此,排列兩班,雙手攏在袖中,躬身三拜,口呼“拜見大都督”。聲音傳到外面,由近及遠,就像一陣風吹過麥田,所過之處,無論軍士官吏,工匠奴僕,盡皆半跪,口呼“拜見大都督”。

坐在大都督主位上,聽着外間此起彼伏的“拜見大都督”的呼喊聲,白軒心中感慨萬千,自從清醒以來,自己聯手馬南星,硬抗何英,離間鎮守司,終於順利的繼承了都督府的權力,年輕的心中,未嘗沒有一絲自得和滿足。

可是,想到夢中聖人所言,自己這幫人終究是回不去大乾的,在這舉目皆敵的異世界,自己能夠帶着這些同胞活下去,並活的更好嗎?白軒沒有答案,只能盡心竭力,輾轉騰挪,帶着這萬餘大好男兒走下去。

一剎那間,白軒就從這種情緒中走出來,對着眾人雙手一抬,開口說道:“眾位還請起身就坐,本督有話要說。”

待眾人就坐,白軒沉吟了一下,繼續開口,說出了一番話語,影響了都督府百年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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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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