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婚老子不結了
于飛身體站的筆直,絲毫不懼。
怒目盯着吳碧蓮,他心痛的說道:“我告訴你,這三年我沒有欠過你們何家什麼,何玉是跟了我三年不假,可這三年來,你們何家一有事,哪次不是我掏錢幫忙解決的?我也傾盡我全力對何玉好,從來沒有抱怨過一聲。”
“再說何成,他打架進局子,哪次不是我去掏錢保他出來?他買車的錢是不是也是我出的?我特么三年來省吃儉用,不捨得給自己買一條新褲子,一件新衣服,可我對你們何家母子三人有沒有吝嗇過?”
“我受夠了,現在已經不是這三十萬下車禮的問題,是我不伺候了。”
一氣之下,于飛把憋在心裏很久的怨言,全部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
吳碧蓮母子三人當場被他懟的無話可說。
何成自知理虧,但性格本就流氓痞子的他,何時能忍受這樣的氣?
從小到大,他都是老媽和姐姐手裏掌中寶,誰要讓他受氣,他就得動手打回去。
“轟隆……”
然而還不等何成動手,怒火攻心之下的于飛,渾身上下就暴發出了一道道輕微的轟隆氣爆之聲。
伴隨着這道道氣爆之聲響起,于飛身體四周就好像是突然生成了一道無形氣牆一般,將圍着他的何成等人擋住。
何成和他那十幾個兄弟根本無法再靠近他半步!
于飛雙眼中的淚水,也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不停的向下滾落。
以為自己忍忍,委屈求全就能將心愛的女人迎進門。
可誰曾想,心愛的女人是個扶弟魔,丈母娘又是個極其現實的愛兒娘。
這一刻,于飛累了,他也不想繼續這場再沒意義的婚姻。
“嗚嗚嗚……”
何玉只是躲在車裏哭,對於飛傷透了心。
場面就這樣一度尷尬了。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突然就發生了。
只見足足十幾輛勞斯萊斯豪車,排着隊的從遠方開至了佳逸小區正大門另一側停下,正好與于飛這場婚禮的十多輛婚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場所有人一下看的全部都偏頭看過去,根本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前方那輛豪車車門打開。
從裏面走下來一個身穿昂貴西服,年紀在四十多歲,戴着一幅金絲眼鏡,頗有氣質的中年男人。
于飛看到這中年男人,他的臉色一下變得更加陰沉。
中年男人突然開嗓大喊道:“北省龍家,特意前來為于飛先生婚禮道賀,呈禮單。”
隨着中年男人話落,十來輛豪車車門紛紛打開,一排西裝筆挺的人物從車裏下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份紅色禮單。
中年男人又道:“龍家為于飛先生和何玉小姐喜結連理,獻禮。”
“獻上上古玉鐲一對。”
“獻上翡翠玉白菜一顆。”
“獻上千年金絲楠木枕一對。”
“獻上百年人蔘百對。”
“獻上黃金鳳衣一件。”
“獻上望子成龍菩提子兩顆。”
……
一排西裝筆挺之人應中年男人吩咐,接連看着手中禮單,不停的開口報起了龍家的獻禮。
在場眾人頓時呆了!
北省龍家,那可是華龍國里排得上名號的數一數二響噹噹的大家族啊!
誰能想到,于飛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結婚,竟然會招來龍家如此大場面的道賀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在場所有人心裏都泛起了這樣一個同樣的疑問。
只有于飛,他靜靜的站在原地,聽着龍家之人不停的報着所獻禮物名稱,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他也從沒有想過,今天他結婚,龍家竟會派人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向他道賀。
“不用報了,這婚老子不結了。”不等龍家的人報完獻禮,于飛就揮手打斷。
中年男人表情一頓,淡然說道:“於先生,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嗎?如果需要幫忙,我很樂意幫你解決。”
“哎喲!你看看這事兒鬧的,于飛啊!龍家的人要來,還帶這麼多賀禮過來,你怎麼不早給我說呢?那三十萬算了,呵呵……”吳碧蓮突然反應過來,忙不迭大笑應道。
“哼!吳阿姨,您可真現實,剛剛誰比着我要三十萬下車禮的?”于飛冷漠的問道。
“誤會啊!這都是誤會,我可是真心想把女兒嫁給你的,你這麼優秀,還能攀上龍家這樣的數一數二大家族,你未來可前途無量啊!”吳碧蓮嘴臉醜陋,一下變臉的開始吹捧起于飛。
于飛更加心涼。
她是看在龍家份兒上,才說這些話的,否則他于飛算老幾?
也不想和這樣的勢利眼再多消磨時間,于飛揮手吩咐:“李洋,你帶着兄弟們把婚車收拾一下,開去退了,順便送何小姐和吳阿姨回家。”
“飛哥好樣兒的。”
“這婚不結也好,咱飛哥長的帥,又有本事,不愁以後找不到老婆。”
“就是,別便宜這種勢利眼!”
……
李洋等人一旁站着接連大喊聲援于飛,立即按他吩咐把婚車收拾好開去還掉。
何成和他那十幾個道上混的狐朋狗友們,直接就被這場面給震住。
龍家的人不敢惹,他們自是不敢再輕易動于飛一下,也只有護着吳碧蓮和傷心至極的何玉丟臉離開,就生怕惹得龍家人不快,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男人見事情已了,他揮手吩咐所有手下把賀禮都收回車裏放好。
邁步走上前來,他畢恭畢敬的對於飛說道:“於先生,既然這婚你不結了,那就請你隨我上車聊聊吧!”
“沒心情,你們也趁早走吧!等兄弟們收拾完殘局,我們就喝酒去了。”于飛不屑的揮手冷喝。
“於先生,他過世了。”中年男人突然回了于飛這樣一句。
下一秒,于飛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痛苦。
中年男人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身走回到最前面停着的那輛豪車裏坐下,安靜的等着于飛。
于飛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之後,他才僵着臉上了車隨着這十幾輛豪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