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2、慘敗!
集體蒙圈。
而令這數百不安分分子蒙圈的,其實並非是周圍全副武裝,不可力敵的執法部隊以及兵部,而是福良祐太的話。
當這群人被繳械之後,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斥着滿臉的不相信。
“你他嗎開玩什麼玩笑?我們山口組織的人,什麼時候殺過民眾,這他嗎是誣陷!”
是的。
這些人都不服。
他們雖然惡,但也看對什麼人惡,或許他們的惡也曾施加在比他們弱的民眾身上,但今天,他們絕對沒有對民眾出過手,哪怕途徑黑土街區的時候差點被花瓶砸到,他們也半句話沒說。
在這種特殊的事情,特別是他們這些在整個山口組織都有着一席之地的核心成員,孰輕孰重都知道。打擊黑龍會就算打擊的再厲害,也不如殺上一個民眾嚴重。
因為,你殺了黑龍會的人,只能算是派系之爭,但殺了民眾。在性質上完全是不一樣的。
再說的簡單一點,他們動黑龍會,面前的福良祐太可能不敢真正拿他們怎麼樣,但他們殺了民眾,那他就真的敢向上一秒那般果決,直接朝着他們的腦門開搶,且根本就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任,這就是差別。
“污衊?”
這時,福良祐太邁步來到方才說話的那人面前,質問道:“你說我是污衊。那是因為你沒有去看過現場,沒有見過被害人的家屬,我就想不明白,你們想怎麼斗就怎麼斗,殺民眾幹什麼?”
“我們他嗎的沒殺人,你說我們殺了民眾,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穿着皮的狗,就是向著源田一族的!!”那人怒目圓瞪道。
一旁。
福良祐太還沒有說話。就見一名兵者抽出皮帶,狠狠的抽在了這人的嘴上,直到皮開肉綻,方才停下,“注意自己跟長官說話的態度,你當自己現在是什麼人?你現在是嫌疑人,搞清楚沒有?”
“我呸!”
那人明顯是個強硬分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半點示弱。
兵者見他這態度還想動手,但一旁的福良祐太卻攔住了他,“你想要的證據,當你進去的那刻,自然會擺在你的面前,而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老老實實配合,不要給自己找罪受,你在裏面還得待些日子。”
言罷。
福良祐太揮了揮手,緊接着,亞東的這些兵者和執法部隊,就粗暴的將這數百人通通押了下去。
而待所有人都上車之後,只剩下獨自一人的福良祐太,卻已經是沒有了先前的淡定。只見他緩緩的掏出一支煙,深吸兩口。
就這短暫的停頓,彷彿道盡了他最後的良知。
因為,他比在場的任何都要清楚,位於黑土街區那死不瞑目的一家四口,究竟是何人所殺!!!
……
另一邊。
位於廣場附近的那輛豪華轎車上,坐在後排座位的千守拓也,還在叼着雪茄,手裏端着紅酒杯,十分愜意的聽着慢悠悠的音樂,似乎在等待着即將傳來的好消息。
就在這時。
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突然亮起了數盞大燈。
坐在前面的司機,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掏出手槍的同時還朝着千守拓也提醒了一句,“組長。情況有點不對。”
聞聲。
千守拓也連忙坐直身子,但這個時候,數輛掛着亞東兵部的車牌呈現包圍狀停了下來。
緊接着,穿着兵裝,格外威風的曾布川武獨自一人來到了車旁,並敲響了車窗,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組長,怎麼辦?”司機一見是兵部的人,還是職位不低的大佬,頓時沒了主意,手裏握着的槍,也是自覺的放了下去,畢竟這玩意對別人有用,對曾布川武。那是要出大事情的。
千守拓也在見到曾布川武的那一瞬間,僅僅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讓司機解開了車鎖,“沒事,讓他進來吧。”
車鎖打開。
曾布川武沒有半點客氣的拉開車門,並坐到了千守拓也的身邊。
“喲,川武大左真是好興緻啊,這麼晚不休息,怎麼想着來找我了?”千守拓也其實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表面上。還是淡定的說道。
曾布川武笑了笑,“別想多了,白天咱們才見過,我對男人呢,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來找你,自然有來找你的道理。”
哦?
這番聽似帶着玩笑語氣的話,卻徹底讓千守拓也的心緊張了起來,“那不知道,川武大左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啊?”
“走一趟。”
“去哪?”
“兵部,審訊所!”曾布川武突然轉過目光,眼中寒光畢露。這話一出,千守拓也瞬間沉默了下來。
而曾布川武,似乎也半點不着急。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他能一個人下來,而不是直接帶人強行將千守拓也帶走,就說明。在他的心裏,還是給這位大佬留了一些情面的。
但情面,終歸只是情面,該帶走的人,一定得帶走。
“呵呵。你看你,大半夜跑來跟我開這種玩笑幹什麼?我心臟不好,你沒事可不要嚇我。”千守拓也沉默稍許,開玩笑緩解自己壓力的同時,也是想試探對方。
“我一個人下來,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是不是等我部下的那些個將士,將槍口對準你逼着你走的時候,你才相信我?”曾布川武認真道。
聞聲。
千守拓也的臉色也是拉了下來,“既然這樣,那川武大左倒是說說,我千守拓也,犯了什麼罪?值得你大半夜的親自過來,請我到兵部審訊所走一趟?”
然而。
面對他的問題,曾布川武想了想,卻不知道從哪方面講,怎麼講的詳細,便直接對前面的司機說道:“開車,去黑土街區,我讓你親自看看原因。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司機投來請示的目光。
千守拓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強裝談定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那就去看看唄。”
旋即。
車輛發動,前往黑土街區。
當他們抵達的時候,大量的媒體人員,已經將某處圍的水泄不通。
“你好,女士,請您詳細講述一下當時的經過,你丈夫及親屬是怎麼被山口組織成員所殺的,而對方又是因為什麼而要殺他們呢?”拿着話筒的女人。此刻真對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婦人提問道。
而此刻。
已經將車窗落下的千守拓也,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這番話,整個人當時就感覺不好了。
“山口組織的成員,殺了民眾?”千守拓也不敢相信的道。
“不急,看下去。”曾布川武抬手。
緊接着。
婦人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出來,“當時,山口組織的大批成員途徑黑土街區,導致我們躲在家裏連門都不敢出,我孩子還小,被他們嚇着了,我丈夫就有些生氣,所以往下面扔了個花瓶,然後他們就來了。”
“扔了個花瓶?”
“是的。”
“那麼請問,花瓶當時有砸到人嗎?”
“有沒有砸到人我不確定,但花瓶丟下去沒多久,就有幾個山口組織的成員暴力闖進了我的家中,並聲稱他們沒找我們的麻煩都算好的了,我們竟敢那花瓶砸他們,所以他們就開了槍。”
“那他們為什麼放過了您呢?這的確像是山口組織成員做出來的事,可按理說,他們殺了您,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他們當時的確是打算殺了我的,但他們領頭的說,殺了孩子有些不好收場,之後他們還威脅我,只要發現我舉報他們,他們就會回來殺我,讓我的孩子自生自滅。”
之後。
婦人抱着孩子,苦苦哀求媒體人員為她做主,而這些媒體的人,卻在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後,只顧着自己報道,不停的指責山口組織成員的惡行,全然沒有理會早就被擁擠到地上的婦人孩子。
不遠處。
看完這一幕的千守拓也,臉色已然慘白。他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