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靈魂長一點 離毀滅就近一些

第56章 靈魂長一點 離毀滅就近一些

培訓的話,頭兩天還行,沒心沒肺就過了。後面的日子就開始不那麼好過,生活過於輕鬆,思維疲憊下來,感覺像條鹹魚。

於是,又把路易斯格麗克的《月光的合金》翻出來看。詩是靈魂的語言,在啟發思維上沒能與之敵。這是我慣用的伎倆,比較功利,跟詩情畫意或者陶冶情操沒半毛錢關係,實在也裝不出來。

慚愧,《月》我一直沒看懂。也因此隱約覺得它一定是個寶藏,只是我還沒得到開啟它的鑰匙。

既然智力有限,就大氣一點把腦袋奉獻出來讓別人跑跑馬,跑開了就好(當然也有可能被跑得一塌糊塗)。後面,就特別看了關於它的一些解讀。

路易斯的詩很特別,它們像小說一樣,有上、中、下集,缺少了其中任何一集就會出現斷層。因此,單獨把《月》拿出來看,就毫無疑問地不知所云。

不過,這也沒關緊要。深入了解路易斯和她的詩后,一個個曾經有點模糊的想法清晰起來:靈魂長一點,痛苦也會長一點,離毀滅就更近一些。

出於負責任,我給大家摘幾個。

出生,而非死亡,才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直到它們到你面前,像死亡之物,擔負著肉身,而你在它們之上,受傷但主導。

我能看到萬物,惟獨看不到你希望的。

不敢去妄談路易斯的結局,但是細想這樣的例子確實不少。比如,卧軌自殺的查海生,能想像一個寫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人自殺嗎?

一般而言,看不透的人比看得透的更容易死,因為它們不是死於牛角尖,就是死於死胡同。其實不然,看得透的人才更容易放棄,那是比被動的鑽死更可怕,是主動求死。

比如三毛,失去荷西后,靈魂沒了家,四處流浪后,最終自縊而死。

比如納蘭性德,失去摯愛盧氏后,情深負身,抑鬱成疾,借酒澆愁,最終英年早逝。

他們是看不透,還是看透呢?我想是後者。

文化總愛給各種痛苦賦予意義感。但是,我們真的需要這種意義感嗎?還是為了讓痛苦變得可以承受,我們刻意賦予了痛苦以崇高的品質,以掩蓋生命無助的真相?

如果人生追求的意義是根本就沒意義的話,那再活下去的結局不外就是多些痛苦。

今天清晨時,朦朧之中竟默念起《虞美人》來,“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想,李煜應該知道寫出《虞美人》必死,但他還是寫了,給趙匡胤一個借口,也給自己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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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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