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遇阻
血紅色的明月‘冉冉升起’，血紅色的月光照向大地，將所有隱藏的陰暗面一一展現，顯露無疑。
“萊茵老爺，您以後就是就是根廷市韋冄街的警察，是我們頭頂上的……”巧言令色的紅衣女子努力的將自己胸前雪白向前靠，磨蹭那略顯富態的警長。“這次的消費算我的，就當為您接風洗塵了。”
送走警長，紅衣女子轉過頭髮現有兩個非常帥氣的年輕人打探自己，眼神充滿着探尋。
衣服是威格牌的，一件應該三蘇勒，不是大魚，面容都被稍大的黑色圓頂禮帽遮掩，應該是第一次來，年齡不大，因為這種遮遮掩掩來的一般都是年輕人，熟客還想不被發現的，都從後街的旅館利用暗號進來。
不賺白不賺。
細腰一扭，紅衣成熟女子靠近了年輕人附近。“兩位小帥哥，要進去喝一杯么？”
唐三還沒說話，曉肆直接向前一步。
“喝一杯？我最愛喝東西了，有沒有冰可樂？”
紅衣女子莞爾一笑，冰可樂什麼的只不過是遮掩，就像喝咖啡喝茶，下象棋等借口一樣。
“有的，有的，裏面請。”
進入門裏，走過了一個黃色吊燈的走廊，混亂的燈光撲面而來，彷彿進入一個彩色萬花筒。
富麗堂皇的暗金色酒台，閃爍的粉紅黃綠斑點燈光，黑色的現代化沙發，舞台下反射這藍色的燈光。
四個調酒師將手中銀色調酒器玩的翻飛，中間跳舞的人群男男女女都有，兩旁也有搖骰子的桌子在一陣陣高呼揭開銀色骰子的大小。
一切都映入兩位年輕人的眼帘，鋼琴曲蓬勃高昂，引動人心低的情緒，小提琴手飛快拉動音符，催化情緒，在各種音樂手的配合下，竟能聽出電音的影子。
這特么就是個現代化的夜店啊！這……
看着兩個年輕人不動，紅衣女子捂嘴輕笑。“這家酒吧都是按照羅塞爾大帝曾經親自開闢的酒吧模仿的，每一處都是這位才華熠熠的羅塞爾大帝親自設計，就連編曲都是大帝親自撰寫並敲定的，這一整套的風格以及各種配套的東西都是來自貝克蘭德，定製價格非常不菲，所以你們的驚訝是要算正常的。”
介紹完之後紅衣女子整個人都彷彿與榮有焉，笑容真實了許多。
引領着兩位帶着禮帽看不清臉的年輕人到達了暗金色吧枱附近，一個短頭髮的調酒師立馬湊了過來，將酒單推了過來並開口用女聲說道：“喝點什麼？”
中性女生，這應該也是羅塞爾大帝的傑作。
看着兩個年輕人沒有好奇的看向這位男性風格的女調酒師，紅衣女子挑了下眉，故意好心的提醒到。
“點個血腥瑪麗吧，口感甘甜，一般女士喝了血腥瑪麗都會醉哦。後面就是旅館，喝醉后想休息一下也是可以。”
哦吼，一杯血腥瑪麗五蘇勒，這價格就離譜。
曉肆一周的工資竟然不夠喝的，果然是地圖上寫着的平均二十蘇勒左右消費場所。
對視了一下，禮帽年輕人大手一揮。“先來十杯開開胃。”
紅衣女子的眼影金色帶着金星，眼神眯了起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唔得嚴嚴實實不會是兩個雛吧？身上真是窮酸，那是雷爾街最臭的臭水溝的味道么？，快回去喝你媽媽的奶水，趁我心情好。咳！咳！蒂法小姐我這裏有上次還沒喝完的譜圖家族紅酒，賞個臉？”旁邊靠上來的男人長的平平無奇，留着兩撇小鬍鬚，上來就強勢的站在了紅衣蒂法和兩個禮帽年輕人的中間。
“上次一別，我的心神就被你優雅的身姿所吸引，這次特意做了十個小時的馬車回來，你上次說的……”
跟隨小鬍鬚男人的兩位標準黑大壯保鏢擁了上來，不知是不是哪位羅塞爾大帝的原因，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都很熟悉。
“還有客人。”
紅衣蒂法保持禮貌性的微笑，看似擔心的看着兩位禮帽年輕人。
小鬍鬚男人提起手中的紅酒，撫摸着上面的防偽銀漆，同時眼神看着蒂法。“將那兩個小鬼扔出去，終幻酒吧什麼時候也要接待這種窮鬼了，礙眼。”
幾個之前摸魚的調酒師也在旁邊附和。“多特蒙德中尉您是不知道，這幾天根廷市有些……”
太尷尬了，現實生活中真的有人會這麼狗眼看人低么？
“很抱歉，我們走的不是強行裝逼，無腦挨罵在裝逼打臉的套路。”
“應該是我的光環。”
蹭！噗嗤！
蹭！噗嗤！
剛跳完舞，滿臉有些潮紅的女生剛點了一杯血腥瑪麗，饒有興趣的看着兩個黑衣大漢擼起袖子。
可惜她只看到那兩個遮遮掩掩，看着窘迫的禮帽年輕人抬起了雙手，隨後兩道袖劍就射了出去，正中兩位小鬍鬚男人保鏢的胸口。
呀！！！！
“殺人啦！殺人啦！”滿臉潮紅的女聲放聲尖叫，剛跑出兩步，餘光看到吧枱也因為自己的尖叫陷入混亂，本着不能浪費的原則，轉身將血腥瑪麗一口喝下，隨後一溜煙的進入舞台，跟隨這混亂的人群在漸漸明亮的燈光中跑掉。
各種五顏六色的燈光隨着逃單女子的那聲尖叫變得混亂。
“什麼？”
“誰在瞎說，我還沒盡興呢？”
兩位保鏢血流不止的揚倒在地上，位置就在舞台一旁，胸口插着的袖劍彷彿是一面旗幟。
“好像………”
“真殺人了！快跑啊！”
人群一下子炸開！一時間恨不得多張幾雙腿跑出去，七彩躍動的燈光下一切變得更加混亂。
在人數變得只剩下三分之一時，燈光漸漸變為清晰明亮的白色，一群身着淡黃色色馬甲服的保安圍住了出口，中間站着的自然是紅衣蒂法，只不過她手中多了一把袖珍的左輪槍。
“兩位給個說法吧，不然今天怕是很難出去。”
“槍？”其中一個禮帽年輕人從倒地不起的保鏢身上抽出了手槍，對準了身邊的夥伴。
“開始你的表演。”
砰！
在眾多雙眼睛中，子彈穿過了禮帽年輕人夥伴的胳膊，衣服被發了個空洞，胳膊毫髮無傷，甚至鮮血都沒留。
“嚇我一跳，別突然開槍，也可能會反應不過來的。”曉肆嘴上說著反應不過來，眼神卻緊緊的盯着紅衣女子以及黃馬甲保安的神情。
震驚，懷疑。
紅衣女子腳步有下意識的後退，其中一名保安還在咽口水，更多的人還是在頂着曉肆的胳膊看。
完好無損，沒有血跡。
曉肆看了眼唐三，他正好也觀察完人群，搖了搖頭。
沒有超凡者，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超凡者。
“走吧！”唐三直接向著人群走了過去，兩邊的人趕緊讓出了一條道。
曉肆抽出袖劍撿起手槍，看着分外兩邊的保鏢以及後面靠在牆壁上與牆壁融為一體的男男女女，神情瑟縮，彷彿待宰的羔羊。
原來唐三說的是真的，要什麼工資，跟着祝覺這麼長時間還需要守規矩。
拍了拍手，讓所有人看了過來。“打攪了，可以幫我把屍體處理一下以及保守秘密么？”
“沒人說話就當是默認咯。”
環顧四周，無人應答，曉肆滿意的追了出去。
有個聲音有些小，尾音微微顫抖的女聲從牆壁附近傳了出來。“這是什麼教會么？能讓人無視子彈。”
“別說話。”
聲音小的就是正常的悄悄話，可是在無人說話的場所，聽的一場清楚。
腦海中突然傳來一些畫面，一些段子，一些詞語。
曉肆像是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腳步沒停。“我們是無神論者，隸屬於科學教會，大主教牛頓，喜歡仰卧起坐，教宗薛定諤，喜歡虐貓。愛因斯坦，特斯拉之類的牛人更多，可惜我教會職位不懂，就算了吧。”
唐三在門外路邊看着天空，曉肆走到了他的身邊。“你好像很高興，記憶回復了多少。”
曉肆毫不掩飾笑意。“當然高興啊，我突然記起了我最喜歡看的小說，當時好像是在課堂，親自將一本斗羅大陸分成了二十份，被查出來一份也不心疼，就是有兩份在課外做操的時候被沒收了，導致我後面一直有手機才看全。”
喃喃自語了許久，像是把回憶說盡了，曉肆沉默，看着電燈，沒有什麼電視劇情節的流淚，只是心情有些低沉。
唐三說：“裏面沒有超凡者，這麼看來超凡者大部分都被各大教會分割，民間蹤跡難尋。”
隨着兩個人往回走，曉肆將唐三的各種暗器，袖劍都遞了回去。
唐三沒接。“街道上人很多，你留着吧，這些暗器我四十分鐘就能做出一套。都是隨手做的，本來我就是想靠着主角光環自己去試探。”
曉肆將袖劍等東西收了起來。“我能帶你從牆壁穿行，可以躲進靈界無視實體，隨便給他們表演下無視子彈，讓他們知道最大的依靠手槍並不管用，他們自然會害怕。況且我根本不會受傷，要不然也不會跟來的。”
藉著煤油燈躲過下班的人流，沉默了半天，唐三轉過頭認真的看着曉肆的眼睛。“你的魔葯還在序列九，失控過。”
“啥意思？看不起人？”
唐三沉默，終究曉肆的以心換心沒聽到他的回應。
酒吧內，保安與調酒師阻止騷亂，在剩下的大部分客人結賬后，紅衣蒂法呼了口氣。
“多特蒙德中尉送回去了，賠償的錢我沒提，不過這事……”中年管事彙報完。
紅衣蒂法搖了搖頭，眼眉低垂，有些沒安全感的將衣服向上提了提，掩蓋胸口雪白，隨後將自己帶着玫瑰花紋的袖珍手槍反覆觀看。“警察無非用的是更強的手槍，可惜了剛籠絡到的萊茵警長。”
蒂法隨手將玫瑰袖珍手槍塞給身邊的中年管事。“送你了，去我的辦公室，第二個抽屜的筆記本上，電話號當時被我記住寫在了那上面，聯繫之前找上門的極光會特使，就說我們請求加入，條件由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