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跟着她
坐在上位,觀賞到全程的萬朝宗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站在他旁邊的萬晏試探着開口:“樓下那人,是否為今日的那位孤獨小姐?”
今日太子生辰宴會,萬晏跟隨着萬朝宗也去了,因此看到了孤獨塵念的模樣。
萬朝宗淡淡的搖了搖頭,似是覺得十分的新奇。光是今日一天,孤獨塵念就不知道已經惹了多少事端。
從早上開始和太子歐陽浮光一同進場,到和自己的姐姐爭吵,再到一曲舞姿驚艷全場,再到和陸涵陸大小姐當眾打架。
最後,竟然還能看到她在風月樓裝瘋賣傻。
實屬好笑。
萬朝宗對着萬晏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她,只不過她穿了男裝罷了。”說著,他吩咐萬晏道,“派幾個人跟着他們幾個。”
萬晏心下有些詫異,但是還是立馬安排。他從未見過自己的主子關心過哪個女人。
這個孤獨塵念還是第一個。
而萬朝宗卻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又能夠做出些什麼。
另一邊。
今日歐陽浮光的壽辰宴會結束之後,孤獨蘭兒一直忙前忙后,將太子府中的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后,才回到了歐陽浮光旁邊。
其實很多事情都不用她親自上陣,但是她實在是不想見到歐陽浮光。
歐陽浮光今天的舉動真的太讓她失望難過和嫉妒了。
孤獨蘭兒回到歐陽浮光寢殿的時候,歐陽浮光拿着一本奏摺正在批閱。
他面上一派怒意,似是碰到了什麼極為讓他生氣的事情。
孤獨蘭兒看到他這個表情,也不敢上前,只好站在歐陽浮光旁邊,靜靜地先為他沏了一壺茶。
準備等待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與歐陽浮光好好的討論一下關於孤獨塵念的事情。
這邊,孤獨塵念已經被那個黃衣男子抬到了一個荒蕪的村落里,周圍漆黑一邊,樹上時不時的還會響起幾聲的烏鴉響叫,荒木一片滲人至極。
青竹和蕊心不放心孤獨塵念也跟了過來,那個黃衣男子越是往裏走,那兩個人的心就越發揪起來了,生怕孤獨塵念會出什麼問題。
雖然知道她們可能是想多了,孤獨塵念的靈力擺在那裏,要是真的發生什麼,那也只可能是那兩個人出事,只是在這種荒蕪的村落,她們難免擔心。
孤獨塵念被那個男人攔腰扛起,經過一路的顛簸,她的胃早就已經七上八下了,要不是為了找到靈兒的下落,她非得現在就把面前的那個男人一刀劈死。
“主子,孤獨小姐被那幾個宵小劫去了一個荒村中,您的意思是...?”萬宴不敢輕易的判斷萬朝宗的意思,怕自己一個錯誤,惹禍上身。
萬朝宗聽到那個趣聞到是笑的開懷,自言自語道:“這件事情到是有趣了,明明醒着,卻裝作昏迷被人綁走,這個女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走,去看看。”
越是跟着那兩個宵小走,裏面的村落就越是荒蕪,萬宴生怕又是皇帝的一場陰謀:“主子,您要是不放心,不如我直接帶人把孤獨小姐救出來,夜已經很深了,況且這個地方又這麼荒蕪,我怕...。”
“怕什麼?我身邊不止你一個,而且,你覺得現在沒有人跟着我們嗎?”萬朝宗眼神不經意的向後一撇,神眸中散着一些冷意:“今天這個趣事,我還非得是看定了。”。
萬宴從小跟在萬朝宗的身邊,對萬朝宗的脾性是在了解不過了,今天在歐陽浮光的生日宴上跟在他身邊的萬宴也看見了萬朝宗眼光的光芒,更是在救下孤獨塵念的時候,不知為何,萬朝宗的眼神中居然還露出一抹不自然。
雖然不知道萬朝宗跟孤獨塵念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萬宴可以肯定,塵念對於萬朝宗來說,一定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主子,您要是想要救孤獨小姐的話,其實不用親自動手,這些事情讓我們來就可以了。”為了萬朝宗的安全,萬宴思考再三,還是將擔憂說出口了。
萬朝宗本來是準備救下來塵念的,但是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拐了一個彎:“不用,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明明是想要救下來的,但是偏偏硬要嘴硬,作為屬下的萬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只能閉上嘴,好好的跟在主子的身後,隨時聽從主子的派遣。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在孤獨塵念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算是到達目的地了。
那是一個破舊的,已經被荒廢了許久的一個屋子,荒草繚亂,周圍還遍佈荊棘,單單是看見,人們就已經要止步不前了。
孤獨塵念被那個黃衣男子直接扔在荊棘叢中,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想要給他認為的太子一點折磨。
孤獨塵念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來這麼一手,更沒想到自己會被扔到荊棘叢中,身後的刺痛讓她發誓,等一會要是找到了靈兒,一定會好好的懲戒這個人。
身邊的男子觀察了周圍的環境,看着周圍空無一人,悄聲在那個黃衣男子身邊說道:“周圍還挺安全的,要通知靈兒姐姐讓她出來嗎?”
塵念聽見久聞的靈兒,差點激動的跳起來,只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隱忍到等着靈兒出現再醒過來吧!
孤獨塵念雖然是喝下了那摻着迷藥的酒,但是那點微量的迷藥對她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早就已經用靈力將那些迷藥逼出體內了,只是短時間內腦子還是昏昏沉沉,但是已經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藥力早就已過去大半。
黃衣男子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向周圍扔了幾塊石頭作為幌子,試探周圍有無人。
“哥,你是不是太小心謹慎了?至於的嗎?三年了,他們可能早就已經認為靈兒姐姐已經死了。”身邊的那個男人覺得黃衣男子過於的小心謹慎,對他的那一套做法有些嗤之以鼻。
黃衣男子像是沒發覺那個男人的嘲諷,繼而又扔了幾塊,確定了周圍沒有動靜之後,才敢繼續動作。
本來都已經走到那個荒廢的院子門口了,還是忍不住返回來,踹了一腳那個‘太子’,才解氣的返回到門口,拉了拉牆上一個十分不起眼的繩子,過了不久,從裏面出來了一個步履蹣跚的人。
又被踹的塵念深吸一口氣,忍下了那一腳。
孤獨塵念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人,心下愣了一會,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昏迷的人,就那麼愕然的站了起來。
黃衣男子先發現身後的動靜,看着站起來的孤獨塵念,率先走到了那人的身邊,將那個人護在身後,緊接着,一直跟在那個黃衣男子身後的男人,也將那步履蹣跚之人護到身後。
“這麼多年過去了,太子殿下依舊還是這麼卑鄙無恥,為了達到目的可真是不擇手段。”黃衣男子朝身後的那個人悄聲說道:“靈兒姑娘,一會我們攔着他,你快跑。”
靈兒沒有說話,只是眉眼複雜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又抬眼滿滿恨意的看向站在遠處的“太子”,推開了那兩個護着自己的男人,她不想讓兩個無辜的人為了她丟掉性命。
“多謝你們二人,只是你們不值得為我丟了性命,這本來就是我和他的恩怨,與你們無關,你們趕緊走吧!”
黃衣男子再一次毅然決然的護在靈兒的身前:“靈兒,三年了,你該知道我是什麼想法的,反正我就是賤命一條,這世上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跟你生死與共。”
知道那個男人的倔脾氣,知道勸不過他,靈兒也不再多說,只是將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想法表達了出來,她緊緊的握住了那個黃衣男子的手。
本來是一場溫馨的場面,結果。
那個男人也是站在了靈兒的身旁,吐槽道:“就非你和靈兒姐姐生死與共嗎?我跟你一樣,認識姐姐三年了,我也要。”
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溫馨愛情,結果非要不長眼的摻進來一個燈泡。
站在靈兒另一邊的那個男人硬生生的將靈兒拉倒自己的身邊,不顧靈兒的掙扎,死命的抓住了靈兒的手。
孤獨塵念被這一幕搞得是嗔笑不已。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靈兒姑娘並不是很想要被你拉着手嗎?”終於是見到了日思夜想的靈兒,孤獨塵念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說話中也帶着幾分調侃。
雖然已經三年沒有再見面了,她的聲音也已經不在像當年那般稚嫩,但是靈兒還是一下就能聽得出來那就是孤獨塵念的聲音。
三年的委屈和隱忍,在聽見塵念的聲音之後,總算是崩塌了,那是三年來日日夜夜支撐着她活下去的人啊!
靈兒眼泛着淚光,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敢相信的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小姐,是你嗎?”說完之後,心裏便提着一口氣,等着對面人的回答。
知道對方說了一句是,那心裏的氣才算是回到了肚子了,眼睛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