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可怕的白柳哲
張欣怡最近一直住在白柳哲家裏,她知道白柳哲不是什麼好人。畢竟是商人,都是奸詐狡猾之輩。
她覺得自己已經將白柳哲看的很清楚了,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白柳哲還是個喜歡自己親侄女的變態。
張欣怡一直都覺得白柳哲是顧蓉蓉的親叔叔,雖然兩個人年紀差的並不大,白柳哲看上去也很年輕。但兩個人曾經有一段感情的這件事,到底很難讓人相信。
她之前懷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還是在她第一次跟着白柳哲回家的那天。顧蓉蓉闖勁地白柳哲的房間裏,臉色蒼白的看着他們。那時候張欣怡直覺得,可能是顧蓉蓉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她的朋友和她的叔叔在一起。
但現在想來,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這幾天她住在白家別墅里,顧蓉蓉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更讓她奇怪的是,這裏的人從未把顧蓉蓉當成白家大小姐。
女僕和管家甚至沒有將顧蓉蓉當成一個人,路過她時,甚至還有一些不屑一顧的味道。張欣怡觀察了幾天,發現顧蓉蓉看她的眼神總是很奇怪。
那種眼神她說不清楚,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那個聲音特別像顧晨曦的女僕,用着和顧容容同樣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種眼神張欣怡很熟悉,她當初也用過這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過顧辰曦,那個時候她還將傅硯銘名當成唯一。
那是喜歡一個人又得不到的眼神,不能看白柳哲的眼神,給她的就是愛而不得的感覺。發現了這個秘密,張欣怡的心臟砰砰亂跳。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對叔侄之間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關係。
這天之後,張欣怡開始不自覺地觀察白柳哲和顧蓉蓉,時間越久,那種奇怪的感覺就越深。
但她心裏清楚,白柳哲永遠都不會愛上顧蓉蓉,她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配得上在白柳哲心裏。
這幾天她一直跟着白柳哲上下班,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白柳哲每天都去顧辰曦的玉雕工作室。
前幾天他訂了一個大型擺件,按理來說,這種大型擺件應該由高級玉雕師來雕刻。但張欣怡沒有想到,白柳哲竟然指明叫顧晨曦來幫他雕刻。
雖然顧晨曦只是跑到李家的玉雕工作室學習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真的接了下來。這件事太讓人意外,張心怡甚至忍不住緊張。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甚至已經脫離了張修傑的預期。
她不敢多想,只希望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胡思亂想。然而,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能逃避的掉。某天晚上,她先白柳哲一步回了家。路過顧蓉蓉房間門口時聽到的房間裏女人微弱的哭聲,很快。她聽到了歌聲,那似乎好像是搖籃曲。
這個家沒有孩子唱什麼搖籃曲呢?張欣怡有些害怕,但好奇心讓她並沒有離開顧蓉蓉的房間門口。
她站在顧蓉蓉的房間門口,透過沒有關嚴的房門聽着房間裏哀戚的歌聲。
“小寶寶,快快睡……”
歌聲聽的張欣怡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顫抖着手輕輕推開了房門。透過門縫,她看到了坐在房間裏的顧蓉蓉,穿着白睡衣的顧蓉蓉,像只冤死的女鬼。她渾身散發著讓張欣怡看了都忍不住顫抖的氣息,並不是他的氣勢有多強大,而是那種冰冷的,不像是活人的氣息,實在是有些恐怖。
張欣怡剛想離開,坐在床上哼歌的人動了。她手裏捧着一塊紗布,紗布上放着不知名的紅色肉塊,顏色早已變得黑紅,看來已經乾枯許久了。
她有些好奇那肉塊是什麼,關門的手遲疑了一下。正在這時,坐在床上的顧蓉蓉低頭輕輕貼了貼那個肉塊。她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張欣怡聽到她用沙啞的聲音,語氣溫柔道:“寶貝,媽媽好想你。”
張欣怡忍不住顫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肉塊竟然是一個沒有長成的孩子。但那孩子能是誰的呢?她從未聽說過顧蓉蓉和哪個男人接觸過。
雖然她知道顧蓉蓉在是白家小姐之前,好像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十八線小明星怎麼存活呢,作為一家娛樂公司的大小姐,她當然比誰都清楚。
但就算這樣,顧蓉蓉手裏兩個肉塊應該也不是什麼不知名男人的孩子吧。畢竟,顧蓉蓉現在喜歡的人可是白柳哲啊。
她既然喜歡的是白柳哲,又怎麼可能會留着別人的孩子呢?張欣怡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根本無法想像,顧蓉蓉手裏捏着的那個肉塊竟然是白柳哲的孩子。
心裏一旦產生了這個想法,張心怡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實在是太荒唐了,他們可是擁有血緣關係的親叔侄啊!
樓下傳來了白柳哲和管家說話的聲音,滿心疑慮的張心怡立刻回到主卧里。她知道的太多了,白柳哲是什麼樣的人她要比大多數人都清楚。這是白柳哲和顧蓉蓉的秘密,以白柳哲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她知道的。
創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張欣怡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她深呼吸,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柳哲。
“白爺,你回來啦!”
“嗯,回去告訴你哥,準備行動吧。”
“好,好的。”
張欣怡點了點頭,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白柳哲。她就算掩飾的再怎麼好,那慌亂的眼神還是遮掩不掉。
白柳哲眯了眯眼睛看着她,張心怡雖然有些小心機,卻不是什麼心機深沉的人。她所有的情緒一眼就能夠被看穿,現在心裏藏着事的樣子,自然就被白柳哲看到了。
“怎麼,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
“沒有最好!”
“是啊,那我先回去了。”
張心怡連頭都不敢抬,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白柳州的房間。她實在是太害怕了,白柳哲遠比張修傑可怕的多。
等她離開后,白柳哲坐在了沙發上。沒過多久,管家走了進來。一杯溫茶放在他面前,白柳哲微微一笑看向管家。
“張欣怡今天在這裏做了什麼?”
“張小姐什麼都沒做,她只是逛了一圈小花園,中午時用了餐,一個人獨自在二樓的琴房裏看了看古箏。”
“沒有碰我的鋼琴吧?”
“沒有,先生。”
管家畢恭畢敬,白柳哲點了點頭。整個白家,他唯一信任的就只有這個管家。然而他最不信任的也還是管家。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然而這件事除了他沒有人知道。白柳哲抬頭看着沒有任何錶情的管家,笑了起來。
他白柳哲這輩子,想要壓着一個人還不容易嗎?張欣怡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碰。如果知道了什麼,或者碰了些不該碰的東西,那就別怪他了。
張心怡還不知道,她在白家的小心翼翼救了他一命。回到張家后,她立刻和張修傑提了白柳哲說的事情。
張修傑皺起眉頭,他現在倒是準備的很充分。但溫如言那邊似乎又開始有些猶豫,他不清楚溫如言在猶豫些什麼,但這個計劃里,溫如言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叫他在等等吧。”
“可是,哥……我總覺得白柳哲不是像能等我們的樣子。”
“不等他也要等,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應付傅家。”
張修傑眯了眯眼睛,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但張欣怡並沒有位置放下心來,她依舊覺得想拿下傅家,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傅硯銘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擺佈。她有些擔憂,想要和張修傑談一下這件事。然而還沒有等她開口,張修傑的手機便已經響了。
“溫影帝,怎麼,已經想好了嗎?”
“張總說笑了,我不過是你們的幫手罷了,自然是你和白爺準備好了,我也就準備好了。”
“溫影帝這話說的,我和他自然也要關照影帝的心情。”
兩個人客套着,一旁的張欣怡一時也插不進去話。她看着張修傑,有那麼一瞬間總覺得這件事成不了。但他們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事已至此,又哪有退路可言?
張欣怡握緊了拳頭,她已經是個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這個時候退縮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半年的努力。
她抬起手,光滑的皮膚上早就已經沒有了痕迹。但她抬手能夠觸摸到的地方,沒有一處不是千瘡百孔。
為了能夠報復顧辰曦,張心怡真的吃了太多的苦了。她做了這麼多,為的不就是能夠拌倒顧辰曦嗎?
張心怡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她在國外整容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以這種方式過來的。正在思考着什麼眼神空洞,張修傑和溫如言談過後轉身看向她,正準備說些什麼時,看到了她空洞的眼神。
商人利益為先,張欣怡還不是他的親妹妹。張修傑用着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當然,就算是他的親妹妹,想必他也沒有什麼愧疚可言。
他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張心怡的肩膀:“欣怡,你要知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他到底是不是為了自己好,張欣怡自然比誰都清楚。但她並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