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告訴你個好消息
慕言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把樂茗的頭:“哪來的大變活人,過幾天我去全球化學協會開個會,人么,多的是。”
宋慈看着他,沉默無語中。
慕言看着她,用詢問的眼神。
宋慈歪着頭,良久后才嘆了口氣。
她有些鬱悶的模樣,質疑人生似的搖頭輕嘆:“我可能是傻了,忘了你還有這麼個馬甲。”
她真的是忘記了啊!
這事兒……她可以解釋成自己最近太累了嗎?可以說成是因為太久不想有關馬甲的任何事兒她記不得了嗎?
就……
算了,她不解釋還能咋?!
宋慈的表情漸漸坦然,一副“我就是忘了你還能嫌棄我么”的表情看着慕言。
慕言的嘴角微揚,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
李何看着他們倆,用力清了清嗓子:“行了,能解決就好,既然如此,慕言你儘快去。”
慕言轉回頭,看着他一點頭:“好的,我儘快安排,李叔放心。”
李何看了宋慈一眼,狀似不經意的模樣說著:“最近亂的很,你不在的話,暖暖就先回家住幾天吧。”
宋慈:“……”這是時時刻刻想着讓自己回家呢啊!
難怪這麼著急的要趕走慕言吶!
她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就那麼笑嘻嘻的看着李何。
李何瞪了她一眼:“怎麼著?他不在京都你都捨不得回家?”
“沒有哇,我哪有?爸爸您不要胡說啊!”宋慈笑着,歪頭靠在了慕言的肩頭,“不過這事兒可以等一等,我和言哥哥得去拜訪個人。”
她說著這話,眼中多了一抹陰冷。
明面上能解決的,都已經解決了。
那麼現在,就去找當年那個始作俑者吧。
該了結的事情,都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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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飛花島不過二百海里的一處私人小島上,這裏與世隔絕四季如春,是最好的療養勝地了。
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白髮蒼蒼,臉上沒什麼過多的表情。
此刻,他正被一個傭人推着輪椅在沙灘上曬太陽。
他看到不遠處有個遊艇,就停在那兒,既不過來,也不開走。
他看着那一個小白點沉默了片刻,還是轉過頭對身後的傭人說:“派艘船去看看,是不是拋錨了或者是遇到了危險。”
傭人遲疑着看向他:“老爺子,要救回來?”
老人沒再猶豫,點了頭:“救回來吧,這樣我晚上也能睡得好一些。”
傭人點了頭,立即掏出手機去傳達他的命令。
輪椅上坐着的,正是雷契爾·羅拉。
他老了,眼睛都變得渾濁。
最近,他總是睡不好,總會夢到年輕的時候,為了利益做下的那些事。
或許救個人,能讓他好過一些,哪怕只是心理上。
傭人的電話還沒打完,那艘船就直勾勾的朝着他們的方向駛來。
雷契爾看着那艘船一往無前的架勢,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快,帶我回去!”
他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格外急切的模樣。
傭人趕緊放下手機,推起他的輪椅就往回趕。
也是越急越容易出錯,輪椅的輪子陷到了沙子裏,動不了了。
傭人着急忙慌的用手去挖沙子,雷契爾卻已經看到了那艘遊艇上,下來了幾個年輕人。
兩男兩女。
都很年輕。
宋慈踩着水花,身旁跟着絕對不可能離她太遠的葡萄。
慕言和賀星洲就在她們的身後,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殺意。
上了島,他們一眼就瞧見了還困在沙子裏的老者。
“年齡對。”宋慈輕聲說。
慕言瞥了眼手裏的照片,那是雷契爾·羅拉年輕時候的照片了。
他又看了眼輪椅上的人,點頭:“就是他。”
“那就……打個招呼吧。”宋慈雙手插兜,朝着雷契爾走去。
等他們走近了,雷契爾已經皺起了眉頭:“你們是誰?”
“你大概不認識我。”宋慈看着眼前這個皺皺巴巴的老頭,嘴角掛着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我們來呢,有兩件事。”
雷契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那兩個臭小子,終於嫌我這個父親活着礙眼了?”
宋慈挑了挑眉:“那倒不是,在說正事之前,我還是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的——”
“也是你剛剛的話提醒我了,我真的很佩服你們羅拉家族手足骨肉相殘的本事,你們家的人是不是基因缺陷沒有親情觀吶?”
宋慈的眼底冰冷一片,她就這麼看着眼前的雷契爾,說的話格外扎心。
這麼個模樣可愛的小丫頭對着自己說這種能氣死人的話,雷契爾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
他張了張嘴,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等會兒你會知道的。”宋慈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好吧,說正事,第一件,你不用擔心你的兒女會把你怎麼著了,你們羅拉家,現在還活着的有三個人,一個是海曼,另外倆你也熟,卡蘿和瑪莎。”
雷契爾愣了,他皺起眉毛:“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
他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用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宋慈的臉。
宋慈嗤笑了一聲,抬起食指搭在唇邊:“噓——你沒有發問的權力,老實聽我說。”
“聽你說?”雷契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小丫頭,真的很可惜,我其實很欣賞有膽量的人!”
他的話音才落下,從周圍的樹林裏、別墅里,湧出了幾十道身影。
宋慈瞥了那些人一眼,隨手從腿上摸出來一把五枚飛鏢,看也不看就丟了出去。
遠處,五個人應聲而倒。
“誰樂意動彈,收拾了。”宋慈漫不經心的說著話,又是五枚飛鏢丟了出去。
葡萄連句話都沒有,反手握着匕首,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宋慈看着眼前瞠目結舌的雷契爾,仍舊在笑:
“我知道,在這島上的人都是你的心腹,都可以為了你死,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也算是利息,就先讓他們下地獄等你吧。”
宋慈的聲音嬌軟好聽,她用着最嬌軟的嗓音說著最冷漠的話,饒是雷契爾都被她這模樣驚到了。
他皺着眉毛看着宋慈,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
宋慈嗤笑出聲:“人老了果真記性不好,我說過的,你沒有發問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