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獸相爭
“別怕，我會保護你！”看着這個堅韌善良的女孩哭成這樣，陳凱輕柔地安撫着程月，一句承諾忍不住脫口而出。
在陳凱的安撫下，程月慢慢恢復了神智，但親耳聽到自己姐姐的消息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哎吆！看來你們還真是一對亡命鴛鴦，可惜我的寵物沒有耐心了，你們都可以死了。”
“慢着！我可以成為飼料！”陳凱慢慢拉開懷中的程月，像黑袍人走去。
“哦？也行，既然你想玩，我奉陪，我作為魂靈道第四長老，不會出爾反爾，不會殺那小妞，但她這麼水靈，你應該知道的。嘿嘿。”黑袍人奸笑着說道。
說完一揮手，旁邊等不及的檮杌瞬間沖向陳凱。
“陳凱！”程月驚呼，往此處衝過來。
“原來她記得自己名字。”陳凱回頭，遞給她一個微笑。
接着身子被驟然頂起，高高地飛在空中，眼中的景象飛速轉換，略過程月流淚的臉頰，視線定格在地宮頂部。
“你且聽我說，我是被封印在你身體內的一隻呃……怪物，你的生命就是我的封印，你我本是水火不相容，也就是你強我弱，你弱我強，但眼下這情形你死我必不能明哲保身，要破這局只有一個辦法……”
虎魂之前傳達的消息此時又在腦海中回想起來。
“我瀕死，封印最弱之時，你的力量最強！”
靠你了老虎。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吼傳來，把將要沉沉睡去的陳凱喚醒。
“撐住別死。”老虎說。
“哼！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不過也是不可能了，管你是什麼東西，垂死掙扎罷了。”黑袍人猙獰道。
一隻體長接近三米的吊睛白額虎從陳凱身體中竄出來，帶起一陣旋風，直奔黑袍人而去。
而那檮杌瞬間迎了上去，兩獸相撞，激起一陣氣流，一時間地宮內硝煙四起。
程月趁着空當跑到陳凱身邊，從袋子中拿出一顆藥丸就要餵給陳凱。
陳凱此時眼皮都打不開，察覺到程月的動作，掙扎了一下，程月會意，含着淚收起藥丸。
要想虎魂最強，非陳凱瀕死不可，那要看陳凱最多能維持多久，成敗在此一舉。
空氣中傳來兵器相接的破空聲，老虎渾身充滿煞氣，而煞氣屬金，無堅不摧，集中在虎爪上，每一次交鋒都能撕下檮杌一條子肉來。
檮杌原是上古四大凶獸，眼前這一隻若非只是殘魂，天神下凡，恐怕也要喪身於此。
但檮杌極其兇狠好鬥，擁有洪荒時期自成一脈的力量，並不被破萬氣的煞氣所壓制，一時間鬥了個難捨難分。
每當老虎撕下檮杌一塊肉，檮杌的獠牙就刺進老虎體內，痛的老虎哀嚎不止。
老虎不比檮杌有實體，它作為魂體狀態，每傷一次，魂體便暗淡一分，而反觀檮杌雖然全身鮮血淋淋，卻是越戰越勇，吼聲越來越大了。
慢慢的老虎不再主動發起進攻，而是圍着檮杌尋找攻擊的機會。
老虎是道教四靈之一，又主殺伐，進攻，講究一個一氣呵成，而在自然界中老虎捕食也是多依靠爆發力，但此時老虎微微眯起虎眼，圍着檮杌繞起圈來，正是不敵的現象。
檮杌兇狠依舊，越戰越勇，主動發起進攻，似乎是知道勝利在望，尤為不要命的去撕咬老虎，每一次交鋒都逼着老虎和他兩敗俱傷。
漸漸的，虎步沉重了起來。
忽然老虎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接着主動發起了攻擊。
檮杌沒有料到這次攻擊，吃了虧後退幾步。
老虎趁着這個空當，仰天虎嘯，地宮內的陰氣開始凝聚起來。
虎屬陰，對一切陰氣控制得心應手，老虎體內暗含八卦中的坎卦，自身又能產生陰氣，人們熟知的倀鬼，便是受這些陰氣滋養和操控。
此時虎魂竭盡所能的凝聚陰氣，以它為中心氣溫驟降。
程月發現其中意義，急忙閃身啟動趙明銳的陰陽交征陣法，運轉陰陽二氣，加速陰氣的轉化。
不一會，虎魂身旁便凝聚這大量陰氣，像濃霧一樣浮在虎魂身後，實質地像是要凝結水珠。
黑袍人看在眼裏，又掏出一張黑符朝程月激射而去。
霎時又一聲虎吼發出，濃霧一樣的陰氣朝着檮杌快速朝着檮杌鋪天蓋地地捲去，那道黑符被吞噬在其中。
這些陰氣經過虎魂凝聚，無限接近純正陰氣，可侵蝕一切。
檮杌後退幾步，發出一聲長嘯，不閃不避迎頭沖了進去。
而老虎做完這一切，疲憊地趴在地上靜靜地看着，沒有餘力發動進攻。
陰氣慢慢朝檮杌聚攏，極限的壓縮着，而檮杌在裏面發出凄厲的慘叫。
黑袍人的面色沉了下去，而老虎臉上卻有了情緒化的憂慮。
檮杌雖然在受傷，聲音中的生機不減，只是在遭受痛苦，陰氣沒有造成不可回復的創傷，而老虎此時卻也是站立不起來，熟強熟弱一目了然。
漸漸的，陰氣開始消散，而檮杌的慘叫也轉化為吼叫，老虎臉上浮現出絕望。
終於，檮杌突出了陰氣包圍，興奮地大吼一聲，箭一般地射向老虎！
砰！
老虎還沒來得及掙扎着站立，一下子被檮杌撲在地上，一口一口地撕咬。
血肉離體全都化為陰氣散落，老虎的哀嚎不斷，不一會就奄奄一息。
“住手，檮杌！我拿這隻虎魂有用。”黑袍人大喝道，舉起手中的珠子。
他看上了這隻魂獸，想要收為己用。
黑袍人拿出一道黑符走向老虎，獰笑着說：“一隻不錯的虎魂，正好拿來給我練功。”
就在此時從地宮頂部突然衝出一陣黑氣，是陰魂凝結而成。
衝進老虎體內。
老虎此時感到陰氣中包含着諸多情感，怨恨，憤怒，不甘。
接着陰氣傳達來一個震驚的消息。
原來這些陰魂乃是五年前死去的學生所化，由於心有不甘，死的不明不白，幾年內徘徊在地宮內，不肯散去。
當年張東以畢業照現身的形式把地宮內隱藏着大量陰兵魔怪的事情傳播出去，無奈魂靈道趕盡殺絕，竟然把這些之情的學生全都殺死，這幾年他們徘徊在地宮內也探明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