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進地宮
陳凱甚至對她有一絲保護欲,她獨自一人,一心一意地要去完成什麼?
他瞬間又收起這些念頭,暗道自己怎麼像是濫情的公狗……
是夜,一輪正圓的明月掛在了天上。
幾人吃完晚飯,帶上裝備,興緻勃勃地出發了,當然,陳凱除外,他總是感覺今晚月色很詭異,連帶着風中都夾雜着陰謀的氣味。
他們又來到了十五號樓前,在距離鐵門幾米處停下了腳步。
趙子龍雙手合十小聲地念道:“老天爺保佑!”
陳凱無語地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保佑什麼?傳說是真的?還是不會有事?
趙子龍說完,便搶先邁出一步,眾人在趙兄驚喜的呼叫聲中連忙走了過去。
看來傳說是真的,門真的就這樣開了。
怎麼會自動開?
陳凱來不及多想,他的同伴都已進入了院子,自己也連忙跟上。
“我們分開找吧,看看有什麼線索。”趙子龍提議道。
“還是兩人一組吧,有個照應。”林峰開口。
陳凱感覺林峰的話說到自己心裏去了,連忙贊同。
趙子龍鄙夷的看了一眼陳凱:“瞧你那慫樣兒!”
但當下也是分好了組,由林峰和陳凱一組,趙子龍王三堂一組,分開在院子裏探索。
這輪圓月掛在天上,撒下薄薄的一層銀光,幾人的身影在院子裏晃悠,擾地畫面朦朧了起來。
陳凱和林峰二人由西面找到東面,除了幾塊當年留下的石塊和磚瓦,沒什麼發現。
所以他們便把注意力又放在地下。
突然,在一處荒草旁陳凱看到了一處反光的痕迹,淡淡的一小塊,在月光中反射着銀色的光澤。
陳凱走近一看,是在地上的圖案,還未想明白到底為什麼反光時,陳凱的視線隨着圖案延伸過去,撥開一簇又一簇的雜草,陳凱心中猛的一杵:是個圓形的圖案,包圍着整個院子。
“怎麼了?”林峰看陳凱快速彎着腰走了幾步,便疑惑地發問。
“哎,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
正當陳凱想要說明自己的這一發現時,趙子龍拉着嗓子壓低聲音說道。
幾人向著中間走去,圍在一起,目光都停在了中間的那張桌子上。
只見趙子龍拿着幾頁紙和王三堂正聚精會神地盯着看。
陳凱快步走過去,一眼便認出,這正是自己得到的日記本後面被撕掉的幾頁。
陳凱邊說邊把那三張紙拿過來看,心中越來越不安。
“東子到底要幹什麼,趙主任到底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們寢室人要去跟蹤東子了!”
“他又來到了十五號樓,他要幹什麼?”
“東子跪在地上,像是在祈禱,或是在祈求?祭拜?”
“天啊!東子竟然在吃自己的手!”
“發現我們了!”
“很多……”
最後幾句寫的很潦草,陳凱廢了很大功夫才辨認出來,看樣子是揚子月把日記本拿到了這裏記錄,那最後一句“很多”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字寫的像是很艱難,筆畫也拉的很長。
正當陳凱聚精會神地盯着那張紙思索時,他慢慢地看到有淡灰色的氣體在紙上浮現了出來。
這些像煙一樣的東西,又像是筆畫一般,把一行的距離慢慢地拼湊一個字。
“走!”
陳凱大腦猛的一驚,心臟都漏了一拍,猛的抬頭看見趙子龍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就在一瞬。
“轟!”
他們幾人所在地突然坍塌了!
陳凱驟然感覺腳下一空,手中的那一頁紙也被握成了紙團。
耳邊王三堂的聲音還沒有結束,只是從說的話變成了驚恐的怪叫。
引誘!
陳凱在掉下去的瞬間腦海中冒出了這樣的詞。
他們是被趙明銳故意引過來的,趙明銳避重就輕只說了沒有任何危險,如果真是寂寞的厲害想找人傾訴,為何連地點都要一點一點地拋出來?
眼下也沒法印證陳凱的想法,在視線離開地平面的時候,陳凱絕望地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心中無限的懊惱和後悔。
月亮依舊掛在天空上,沒有跟着掉下來,但有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陳凱沒有看清。
順着重力往下墜,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呼呼的風聲消失,陳凱重重的落在一個傾斜的像是地板一樣的東西。
卸載了一部分力量,陳凱身體順勢滾了下去,終於在碰到一面牆壁時停了下來。
摸着額頭上的包,揉了揉幾乎快要散架,甚至腿已經疼的厲害的身體,陳凱心中只剩下震驚。
沒死。
沒死的話,接下來有什麼折磨?
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面臨死亡過程。
陳凱深知這個耶郎祭壇的恐怖,瞬間消散的字體,詭異的圖案,識人坍塌的地宮,無時無刻不在觸動着腦海中緊繃的一根弦。
他掏出手機,雖然可以打開但是沒信號,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明明是一起落下來,此時卻沒看到其餘三人的身影。
撥開砸在身上的土石沙粒,陳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下落了至少有五六米之高,如若不是背後的斜階,怕是早已身亡。
向上看有五六米之高,只看到黑洞洞的一面牆,原路返回的路子走不通了,陳凱咬了咬牙朝前走去。
像是墓道一樣的通道,四周都是青石板磚,光滑沒有一絲地阻力。
腳下踩的是石頭打磨的地板,眼前的這個通道還是朝下的,僅僅保持着陳凱身高的高度。
走了大約有兩百來米的距離,陳凱進入一座大廳。
剛從通道中探出頭來,陳凱整個人都愣了。
大!
大約有陳凱他們學校足球場那麼大,倘若對面有人的話,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
但又是空曠,連一絲風都沒有,四周是全封閉的牆壁,頂部凹進去一個圓的形狀,如若再多些建築就很想外面的空間了吧。
陳凱所在的位置是在東面,距離大廳地面僅有一米高度。
確認了能再爬上去之後,陳凱跳了下去。
陳凱現在也沒有了最初的慌張驚恐,既來之則安之,他一直認為這是對的,便開始觀察這個所謂的耶郎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