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說時遲那時快,如鬼似魅的身形捲入戰圈,空手奪白刃,一刀一個瓜,沒有任何慘叫聲,人已經血濺當場,魂歸九天。
李淮玉被嚇得縮到了韓平身旁,韓平也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個在黑衣殺手之間翻轉的李淮璟,兩顆純潔蘿莉少女心瞬間被蒙上了厚厚的血腥。
忽然渾身一個激靈,韓平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李淮玉,就又沖入了戰圈,邊打邊說:
“不要殺了。住手!”
長街上的老百姓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刺殺嚇住了,四處逃竄,早就沒了蹤跡,韓平雖然武藝平常,卻看不得屠殺場面,所以明知不敵,還是上前阻擋。
李淮璟一刀劈下,見是她不閃不躲的站在那兒,刀鋒扭轉,砍到一旁地面,驚起碎石一片。
陰詭的目光在韓平身上掃射一番,見黑衣刺客想要趁機逃跑,血淋淋的刀乾脆射出,直刺對方背心。
韓平見狀,也顧不得猶豫了,只知道不能讓他再繼續殺人,眼角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手的動作比腦子反應來得快,竟然奇迹般抓住了以驚雷之勢射來的刀柄,幾個踉蹌翻轉,韓平這才以刀撐住了搖晃的身體。
所剩無幾的黑衣刺客趁機跑掉了。
韓平看着滿地的屍首,無言扔掉了手中的廢刀,只覺得關節處隱隱作痛,她捂着手腕,來到死掉的刺客身旁,揭開他們的面罩,每一個人都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的樣子……
“璟,你怎麼會在這裏?”李淮玉看到那些屍體,只覺得恐怖,沒有韓平的感性,他走到自家弟弟身旁,奇怪的問道。
“我在望江樓喝茶,看到你遇襲就下來了。”
李淮玉聽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真是亂感動的。
“她在幹什麼?”李淮璟看都不看自家六哥冒泡的雙眼,指了指韓平,問道。
李淮玉扭頭看了看,習以為常道:“她就是這脾氣,見不得人受傷,見不得人死,外表明明是個彪悍的爺們兒,內里卻住着一個悲春傷秋的小娘們兒。”
“無聊!”李淮璟聽后挑眉冷冷道。
李淮玉想了想,也贊同的點頭,走到韓平身後一把將她拉起,向前推了推,聒噪道:“喂,你夠了吧。這些人是來殺你的,不是他們死,就是你死,有什麼好看的?走走走,去你家吃餃子。”
韓平沉沉嘆出一口氣,橫了旁邊這個吃貨一眼,這才調整道:
“鬧市中發生了命案,總得等到巡城官兵到了之後再走吧。”
李淮玉猶豫片刻,便指着兩名護衛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着,交代解決之後,來三姑娘家找我。”
說完便勾着韓平的肩膀,朝北城走去,經過李淮璟身邊時,李淮玉猛然收住腳,道:
“璟,我要去三姑娘家吃餃子,你……”
“好,我也去。”李淮璟在李淮玉話還沒說完之前便搶先答道。
說完,便老馬知途般走在前面,韓平和李淮玉對望一眼,頓時黑線滿布額頭。
其實,他是想叫他自己先回去的。李淮玉無奈的想。
平白無故又給家裏招回一個吃客,韓平泄憤般將無辜的李淮玉推開,走了兩步,又不禁回頭看了看,熱鬧繁華的街道因為先前的刺殺被毀的一塌糊塗,擺放着琳琅滿目珠寶玉石的攤位已經散架,東西碎了一地,看到攤檔老闆們哭喪着的臉,韓平實在不好意思,便走過去,將懷中的銀票悉數塞到其中一人的手中,連說了好幾聲抱歉后才離開。
李淮玉拉着韓平,餓死鬼投胎般在前面走,桀驁俊美的頎長身影緊隨其後,如滄瀾大海上獵食的飛鷹般眼神銳利,緊緊盯着略帶落寞神情的她。
回到家的時候,蘇兒正撐着腦袋,坐在門口等她,一看多了兩個人,大大的雙眼便開始眨巴,然後伸出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起來。
韓平見狀,趕忙上前安慰道:“別算了,他們吃兩個就走,剩下的全是我們吃。”
“誰說的?”李淮玉第一個反對,只見他趾高氣昂的推開韓平徑直向里走去,邊走邊道:“本王今天不吃得肚兒圓圓絕不離開。”
韓平翻了個白眼,將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寄托在另一個看起來有潔癖,實際上就是有潔癖的人,她記得,這個人連喝一杯茶都要婢女先嘗看有沒有毒,怎麼可能會吃外面的東西呢?
剛這麼想着,李淮璟就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目光火辣又多情,還夾雜了絲絲的不懷好意,看得韓平頭皮直發毛,只聽他低沉柔雅的聲音道:
“我也是。”
“……”呸!你也是個屁!
李淮玉輕車熟路沿着牆邊的小路走到後院,不一會兒便抱着一罈子酒出來了,不理會韓平快要殺人的目光,得意洋洋的對李淮璟舉了舉道:
“璟,你早年離京,不知道我們這位韓三姑娘對酒的執着,她嗜酒如命,能讓她私藏的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我們今日就要喝個痛快。”
李淮璟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叫韓平氣得牙痒痒,直想衝上去扇他兩巴掌。
但身份、武功皆不如人,她還能怎樣呢?
早就知道官場黑暗,就連她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小侍衛竟然也不可避免的遭受了職場風暴,受到非直屬上司的欺凌,可悲。
“別傻站着啊。”李淮玉拍開酒封,對韓平叫道:“拿杯子,拿碗筷,把你院子裏的菜□些,再掏幾個雞蛋,還要我一句一句吩咐嗎?”
韓平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太壞了,喝了她珍藏的好酒,現在竟然還惦記她的菜和雞蛋。
深呼吸過後,忍痛對蘇兒點了點頭,蘇兒乖巧,也不問這些強盜一般的人是誰,得了令就着手忙去了。
韓平拿了碗筷和酒杯,很不情願的坐下了,看着李淮玉毫不心疼的倒酒方式,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埋怨道:
“三十年的菊花台,你小心點倒。”
李淮玉像是算準了韓平會這樣般,她話音剛落,那邊廂就將酒罈子遞到她的手中,從善如流道:
“哦,那你來斟酒,我們喝。”
韓平:……
菜還沒有上桌,李淮玉就空口喝了好幾杯酒,而李淮璟則從頭至尾,目光都沒有離開韓平,簡直已經到了人神共憤,酒都喝不下的地步了,韓平忍不住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拍,憤然道:
“別看了。我臉上有光屁股的女人嗎?你老盯着看什麼呀?”
提到【光屁股的女人】,李淮玉猛然抬頭,活靈活現的眼睛二百五似的眨巴起來,在韓平和李淮璟之間迴轉。
李淮璟暫時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嘗試着嘬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這才飲下。
看着桌上熱氣騰騰的雞蛋,他稍稍遲疑了片刻,便也學着李淮玉的樣子,夾了一筷送入口中。
韓平邊吃邊喝邊鄙視他:“大京男兒豪氣干雲,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殿下連吃個雞蛋都這般講究,佩服佩服。”
李淮璟冷眼瞥了韓平一眼,俊美無儔的臉上波瀾不驚,潤澤的唇瓣微啟,依舊維持自己的規律,吃一口雞蛋,喝一口酒。
韓平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點,蓄意挑釁的話語對方竟然不在意,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很不爽。
蘇兒雙手捧着一隻碩大的瓷碗,又為他們送上一盤香氣四溢,熱氣滾滾的紅燒白菜羊肉,光是聞着就叫人食指大動。
韓平犯下酒杯,一把抓住蘇兒的雙手放在面前觀望:“傻小子,不會用布隔一下?這麼燙的碗就光手端過來,該起泡了吧。”說完,便心疼的往兩隻紅通通的手上吹了吹氣。
蘇兒害羞的抽回手,藏在身後,飛快瞥了一眼李家兄弟,一如黃花閨女般扭捏的跑了。
韓平還想追過去看個仔細,卻聽見一個聲音忽然道:
“上回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李淮璟像是吃上癮了,一改先前嫌棄的模樣,連續夾了兩大塊羊肉放到碗裏,細長斜飛的鳳目染了水氣,霧煞煞的,兩片唇瓣潤澤瀲灧,美不勝收。
韓平沒想到‘那件事’他會毫不顧忌的說出來,她跟李淮玉一樣愣在當場。
“什麼事啊?”韓平還未回答之前,李淮玉便搶先問道。
定了定神,韓平對李淮玉露了露一口白牙,搖頭道:“沒什麼,九殿下之前跟卑職開了個玩笑罷了。”
說完,便以眼神警告李淮璟,可是,對方卻好似看不見她,一口一口,細氣又纏綿的連續吃着肉,喝着湯,滋潤鮮美的味道讓他徹底漠視了韓平,直言道:
“我讓她來定王府做侍衛。”
韓平一口酒沒有及時吞下,被嗆到鼻子裏去,咳了大半天,李淮玉看不下去了,才伸手為她捋了捋,不解道:
“不就是讓你做侍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他又拍了拍韓平的後背,八卦不減的問道:“那你去不去?據我所知,璟府中的侍衛薪酬堪比御前侍衛,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韓平白了他一眼,揮開他礙事的手,沒好氣說了一句:
“高攀不起。”
裝酷說完后,韓平逕自拿起筷子,想要塞一大塊肉來平復一下心情,誰知道,筷子懸在瓷碗的上方……
她的肉呢?
隔壁張大嬸的公公家的鄰居前天剛宰了一頭小羊,送了一隻腿給她,然後,讓蘇兒使美男計騙回來一大半,如此艱辛得來的肉肉,她就連一塊都沒吃到啊。
痛心疾首的瞪向李淮玉,後者感受到她眸中的殺氣,立刻舉手表示清白。
不是他,那就只有……他了。
韓平垂下腦袋,惹天惹地,不知道為何,她就是不敢惹他。
李淮璟優雅的放下筷子,從懷中掏出一方精緻的絲綢手絹,掖了掖嘴角,這才從容不迫的將目光轉向韓平:
“救命之恩,當要以身相許,如果不做【侍衛】,那就做【寵妾】吧,多少發揮點作用。”
李淮璟平靜說完后,冷冷淡淡,優優雅雅,從從容容的起身離開了飯桌,向院門走去。途中遇到了捧着一碗豆腐湯的蘇兒,他竟然破天荒的對蘇兒滿意的笑了笑,一如春回大地般叫人背脊發涼,只聽他道:
“味道不錯,下次我會再來的。”
說完,便在蘇兒驚訝的目光中,高雅離去,良久,蘇兒才反應過來,對着他遠去的背影,吶吶說道:
“客官慢走。”
韓平:……
李淮玉:……
他們把這裏當做客棧還是紅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