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需要幫忙
只是,不知道那少爺會是高剛的誰?
萬一是高剛的兒子,那她不就成他後母了?!
一不小心,她這腦洞大開,想到那恐怖的身份,趕緊晃了晃頭,瞬間回到現實。她可是來參加高剛的家宴的。
這幾日,花園的梨花開的正茂,儘管風大勢大,引得葉落瀟瀟,但卻給人一種嫻靜的舒適感。
顏睿坐在樹下,安靜的翻閱着那本讀至一半的書,嘴角微微勾起,十分悠然愜意。
然而,身後的侍者卻時刻膽戰心驚,生怕這涼風一陣陣的,將他的祖宗給吹凍着了。
“睿少,風大了,該回屋了。”侍者啟口提醒。
擱下書簿,他擺頭鬆鬆筋骨,視線掃到走廊那邊被侍者領進的一家三口,心中想到了些什麼,“你先回房,將衣櫃內左數第三件外套替我拿來。”
“是,”收起雨傘,擱置樹邊,侍者便匆匆回了屋。
他繼續埋頭閱讀,十分自然,沒人注意到,那溫婉瞳眸中一閃即瞬過的陰狠……
許佑蓉一家進了屋,候坐於沙發上。就着侍者上樓稟告的這點兒空隙,許常德又開始給她做思想教育。
“蓉蓉,以後嫁進來,一定要注意討的長輩的歡心!這家族最有權威的長輩是姥夫人,你把那老太太伺候好,以後……”許常德說的真真的,看的出來,他對許佑蓉賦予了極大的希望。
吳嫦看不過許常德這幅德行,躋身將許佑蓉移至自己另一邊坐着。
約莫幾分鐘,侍者從樓上下來,朝着三位躬身行禮,道,“姥夫人請許先生,許太太上樓一聚。請許小姐在此暫侯。”
“哎,好好好,”許常德樂呵的起身,見吳嫦還拉着許佑蓉不肯放,當即虎目一瞪,強勢拉起吳嫦,貼着她耳邊低聲斥道,“在外頭別給我彆扭!”
吳嫦被許常德一凶,也就撒了手,瞧着許佑蓉朝她投去安心的笑,到底還是跟着他上了樓。
一時之間,大廳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許佑蓉一人。
陌生的環境,雖然奢華,卻叫人不安。
她安坐着,小腦袋東張西望,靈眸轉溜着,好奇的打量着別墅內的每件物品。只覺得,在這個家裏,似乎連一個水果盤子都是那麼與眾不同,指不定,就是什麼國際大作?!
忽然間,‘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逼近,嚇的她即刻端正了腦袋,不敢隨便亂晃。
她深呼吸了幾下,暗自祈禱着不要來人。說實話,這家中的人,她沒一個認識的,這時候碰到,會有多尷尬呢?!
偏巧那高跟鞋聲是正好衝著她這兒來的。
步伐急促,愈發逼近,連說話聲響都一道傳來,聽的出來,那人在接電話,。
“別勸我,我今兒必須得要個解釋,憑什麼給那廢物安排徵婚!下身都沒用了還指望他播種?這老太太也太……”
話至一半,那人頓住,眼神後知後覺的瞧見沙發上的許佑蓉。那人心頭一驚,眉頭皺起,生怕剛才那些話叫有心人聽到。
“先這樣,不說了。”快速掛下電話,那人雙手抱肘,高仰着頭,步步逼近許佑蓉。
而此時,許佑蓉將頭垂的低低的,置於腿上的雙手緊張的揪在一起,心裏無時無刻不在默念着:沒看到我,快走開!
但偏偏天不遂人意,那人在她面前定住,金色高跟鞋晃眼的很,讓她不由一顫。
“喂,你!抬起頭來!”
聲音從上頭傳來,氣勢逼人。許佑蓉猶豫的抬起了頭,這時,才看清她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金,是個十足的貴婦,只是一臉刻薄像,她猜着,會不會是高剛的原配?
“你誰啊?怎麼會在我媽的別墅里?”貴婦垂着眸子睥睨向她,眼神之中頗有瞧不起的意味。
“我,”底下的手指在不安的絞着,這個身份,還真有些難以啟齒,“參加,家宴。”
“家宴?”貴婦挑起眉,想起今晚的家宴是為顏睿那廢物選定媳婦的,這麼說來,這丫頭,應該就是初定人選。
冷嗤一聲,貴婦正準備要走,眼角瞥見窗外梨花樹下的人影,順手一指,“喏,那廢物在那兒呢!”
許佑蓉轉過身,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通過落地窗,正好瞅見樹下看書的男人。
這會兒,屋外的風有些大,一下將他的書籤颳走,飄落於地。只見他雙手推着輪子,行至書籤一邊,委下身去撿,卻又是一陣風吹過,帶跑了那書籤……
許佑蓉有些着急,想着得去幫他一把。
沒想到,耳邊卻傳來貴婦輕飄飄的嘲笑聲,“看到沒有,他可是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物。趁着你還沒過門,最好想清楚。要是單單貪圖錢財,以後可有你苦吃的!”
罵罵咧咧了一陣,貴婦仰頭大笑着上了樓。
雖然沒怎麼聽懂,但許佑蓉心裏還是少有不爽,那女人嘴太毒,人家都坐輪椅了,還口口聲聲的廢物,難怪高剛會不要她。
在心中怨罵了一陣,便趕緊往屋外奔去。眼瞧着別人需要幫忙,她可沒辦法坐視不理。
匆匆奔至花園,她才感覺到屋外的風還真是挺大,書籤被刮的遠遠的,就算是她小跑追去,也廢了幾番周折才撿起。
乍眼瞧了瞧布質書籤,她不免唏噓了一聲,這手工,一針一線透着別緻,不愧是有錢人家的東西。
而另一邊,瞧着她突然闖入視線,顏睿有些訝異。
這會兒,她向自己奔來,心中竟升起了莫名的慌亂,下意識將輪椅退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