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杜藍不虧是從小練習田徑項目優秀長跑選手,那速度跟一陣旋風一樣,可惜即便如此,她畢竟是人類論速度和耐久力怎麼可能比得過四個輪子燒汽油的傢伙,沒多少工夫。那輛灰色越野車就在她身後七八米距離,杜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鐵傢伙,心中冷笑,速度還真夠快的。不過沒有到最後時刻她是不會輕易投降的,咬緊牙關繼續奔跑着。
只要自己在堅持一公里,就可以到主幹道紅綠燈路口,倒是時候就可以擺脫他,她的安全也能夠得到保證。
“果然是一個運動健將。”越野車車主看着儀錶盤上的時速,暗暗咋舌,隨即嘴角露出一絲近乎殘忍的微笑,“拿走我相機的傢伙,你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看我的。”這個時候年輕男士從副駕駛上,拿出一個便捷式DV,準備中。。。。。。然後拿着DV對準前方本奔跑的女士,嘴中不斷發生嘖嘖之聲,真是太棒了,沒想到在國內還有這種喜歡自我挑戰的極限運動者。
要是杜藍聽到這些話,非要被活活氣瘋不可。逃命中的杜藍並不知知道後面有人拿着DV正在拍攝她,她也沒有懷疑為什麼那輛越野車為何一直都沒有追上自己,因為此刻的杜藍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到達前方的紅綠燈擺脫對方,長時間保持高速運動的杜藍在某一刻雙腳終於出現酸疼感,但她依舊咬牙堅持着,在不知不覺中,讓杜藍興奮不已的是紅綠燈街口就在眼前,她以百米高速過了紅綠燈街口,那輛城市越野車的車主等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杜藍鑽入一輛城市公交車,可是杜藍還沒得意多久,她臉色立即變成豬肝色,梭遍了全身硬是連一個硬幣都沒找出來。
司機嘲諷的目光和周邊人詫異的目光,讓杜藍臉色羞紅,她恨不得找一地洞鑽下去,連一塊硬幣都沒。如果車子還開還說,可是車子已經開了一段距離,這個時候因為沒錢下車實在是一件丟份的事情。
“我替她給吧。”叮咚一聲,投幣箱子處一個中等個性的男士,該男士留着一個破為土氣的楊梅頭,鼻樑上架着一副大大黑框眼鏡,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黑色外套,手中提着一個看上去就從垃圾堆中淘來的舊皮包。
“丁野,怎麼是這個傢伙,你在這裏幹嘛。”
杜藍頓時喜上眉梢啊。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題你才對的,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回去再說。”
“COON,德國自造的,價值好幾萬呢。杜藍快點讓我過過手影。”丁野興奮直搓手,一臉貪婪的樣子盯着她胸前的相機。
“你這個傢伙別表現得那麼萎縮的,很丟臉好不好。”
杜藍附耳道。
果然丁野還是忍不住了。不久后,杜藍跟丁野回到了17號大院,她沒沒有着急回家也是溜到她另一家,這是一間大概**十個平米的老房子,裏面卻是住在着二十多個北漂,杜藍一家四口人一切生活開銷都是靠着二十多個北漂月供來維持的。因為丁野的話說,他們都是吸人鮮血的吸血蟲子,平時不給社會創造價值,就知道依靠那點祖產拒絕勞動、拒絕工作,就這樣生活在這種城市中。
丁野那間小隔間還是依託杜藍的關係弄了一個好位置,是大房子中唯一間單人間。進屋之後,杜藍讓丁野去院子中偷自己一套衣服,她換了平時的衣服,看着手中這條膝蓋處的位置被樹枝扯破了幾公分,妹妹非要跟她拚命不可。
“丁野幫我看看能不能修復。”
“破了就破了,大不了重新讓你家楊泰給你買一條便是。”
“跟我替那個沒良心的傢伙,我已經跟他分手了,這條裙子可是我妹妹的寶貝,如果讓她發現裙子弄花了,她非要賠錢不可,可是我哪裏來的錢陪給我她另。”
“我就知道像你這種沒工作的傢伙怎麼可能有錢。”講至此,丁野突然驚醒過來,一臉怒氣沖沖道:“什麼啊,楊泰那個傢伙把你甩了,我就看出來他那個傢伙是一壞癟子。你這副狼狽樣子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對吧。”
“他搬家了,不過我這副模樣也不是因為他才弄成這樣的,總之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你就當我是被一條瘋狗給咬了好了。”
“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可是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跟你分手?是情感破裂嗎?”
“他進V公司了。”
“什麼啊,這個傢伙還真不是東西自己飛黃騰達了,卻嫌棄了你。狗日的,進V公司有什麼了比起啊的。”
“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
“去V公司找他,然後他把拋棄你的惡劣行徑公之於眾,我到要看看那個小子臉皮到底有多厚。”
聽到這話杜藍只能苦笑道:“你先幫我想想辦法,讓我應付我妹妹那關再說吧。”
“這事情好辦,我給她線給逢起來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啊,那樣子太明顯了。”
“放心了一切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證做到她根本看不出破綻來。”丁野拿着裙子開始去忙乎。
而此刻杜藍就躺在丁野那張單人床上,調出照片將那些幾張不雅的照片統統給刪掉,老實說那個傢伙拍照很有水平,特別是那張在大雨中做出甩尾動作那一張。
對她來說簡直酷斃,但杜藍從沒有將自己的照片留下毫不相干的人的相機裏面,然後又隨意翻閱之下,都是一些看上去很有個性人物的抓緊。原來那個傢伙並不是因為自己漂亮才拍自己的,而是因為她自己看上去很傻,才會被拍的。
因為很久沒有高速跑,杜藍躺着就睡了過去,丁野那個傢伙拿着相機在玩自拍。
“裙子弄好了沒?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拿去啊。”
丁野遞給她一個盒子。
“拿來。”
“相機啊,這相機不是我的,我要還給朋友的。”
“你有幾個朋友我會不知道嗎,你檔次夠你認識拿着這種高級的傢伙嗎,就當它你是撿來的,我也不會私吞了它,先在我這裏放幾天吧。”
這個傢伙說的很有道理,在偌大的城市中,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找到這種人的機會近於零,再說杜藍也沒打算主動去還相機,除非那個傢伙找上門。找到自己的概率有多大還等於零。
“別搞丟了。”
杜藍叮囑了他一身,便提着裝着妹妹裙子的白色膠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