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后的相遇5

番外:帝后的相遇5

秦如凝知道他在問她什麼,眨了眨眼,有點酸澀,撇過頭道:“有,賢妃德妃還有淑妃找臣妾了,想讓臣妾勸您,把雨露撒的均勻一點兒,不要逮着一個灌溉。”

趙景修盯着她如玉的耳尖,懲罰似的咬了下,惹得秦如凝一顫,手中的食盒“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下,裏面的的盤子咕嚕嚕滾落了出來。

他問:“那皇后怎麼沒有勸朕?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辜負了三妃的期望。”

秦如凝抿唇,躲避着他的啃咬,回到:“不想勸。”

“為何?”

“因為不想你去。”她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入宮第一天,她覺得能留在他身邊就好,可是他卻對她太好了,第一次就在她那裏留宿了一個月。

夜夜宿在她身邊,夜夜鎖着她纏着她。

溫柔的跟她說話。

本是心悅多年的男子,本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怎麼能控制的住不深陷。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貪心的只想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最初曾想過的大度寬容,早就被貪婪吞噬的一絲不剩。

她知道這種想法要不得,可還是任由這個想法蔓延,於是最後一夜沒忍住使了小性子,激怒了他。

趙景修唇角無聲勾勒出一個笑意,繼續逼問:“不想讓朕去良妃宮裏,還是不想朕去她們四個人的宮裏?”

秦如凝咬唇,“都不想。”

趙景修摩挲着她的腰,笑的意味不明,“那朕的皇後有點貪心,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皇上,只獨寵一人的。”

秦如凝的眸子有點黯然,她焉能不懂,只是懂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她掙了掙,想走,因為他從後面擁着她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剛剛的笑聲,帶了几絲嘲諷。

嘲諷她的天真,嘲諷她的自以為是,嘲諷她的善妒。

只是她越掙扎,背後的人鎖的越緊,她不明白,壓下心頭的酸澀,盡量平靜出聲,“臣妾要回宮了,請皇上放手。”

趙景修還是沒鬆開,反而伸手挑開了她的腰封,道:“你確定你是要離開?目的還沒達到,皇后就這麼放棄了嗎?”

“朕現在給你機會,要不要好好把握,隨你,若是離開了,日後想再踏進來,可就不容易了。”

穿得那麼單薄,腰身掐的那麼纖細,剛剛說著告退卻沒有去取披風,這目的還不夠明顯嗎?

秦如凝面上的神情有些破裂,小心機被諷刺的窺破,她有些無地自容。

溫熱的淚頓時盈滿眼眶,顆顆滑落,落在了他的不安分的手背上。

趙景修被燙到了,蹙眉,將人扳了過來,語氣有點凶,“怎麼哭了?”

他抬手碾去她的淚,聲音還是聽着兇巴巴的,“朕還沒欺負你呢。”

秦如凝的淚來的快且洶湧,被戳破后的難堪,讓她忍不住不哭。

高傲如她,還是用了這種不入流的小心機來留住他,來之前,她退縮糾結了多少次,來之後,她就悔了多少次。

趙景修擦了一遍又一遍,她還是沒止住淚,他有些心煩,“你是水做的不成?”

說完便強硬的覆了下來,吻去了她所有的聲音。

秦如凝愣了,他不是有點厭惡自己的嗎?

剛剛那話不也是嘲諷自己的嗎?怎的一瞬間就變成這樣?

她獃獃的,趙景修微惱,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去了興德宮內室。

那是僅供聖上歇息的地方,並未有一個嬪妃踏入。

秦如凝終於反應了過來,推着他道:“這裏是興德宮。”

趙景修不管,欺身過來,扔了句,“朕知道,不用你提醒。”

秦如凝紅了臉。

她抗拒不了他的親近,甚至是渴望,即使知道他留宿在了四妃宮裏,即使她很傷心。

但仍是渴望擁有他。

因為他是她放在心尖上輾轉了千百次的人啊。

剛剛開葷不久,便二十多天沒有嘗過,於趙景修來說,是有些折磨的。

所以他有些失了分寸,把她弄哭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疲憊的睡了過去。

卯時剛過,秦如凝醒了,在自己寢宮裏她或許還會賴一賴床,但在興德宮不行。

興德宮是皇上處理政務的地方,她不能讓皇上落得個荒淫無度的名聲。

趙景修很敬業,上朝從不遲到,但是今天遲了點,卻也沒遲多少,他有分寸。

他起身開始更衣。

秦如凝坐起身,綢緞般的發滑落了下來,她道:“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趙景修瞥了她一眼,說了句,“你腿不軟?”

還要起來伺候他更衣。

秦如凝一瞬間紅了臉,彷彿真的要證明自己腿不軟似的,她直接撩被準備下床,只是剛剛撩開被子,她又猛地蓋上了,然後縮在被子裏,頭都縮進去了。

她忘了自己沒穿衣服。

所以剛剛那一掀開,他什麼都看到了。

趙景修盯着被子裏鴕鳥一樣的人,笑了笑,道:“還早,你再睡會兒,朕下了朝來看你。”

冬天嚴寒,卯時還是黑沉沉的,跟夜裏無差。

趙景修穿戴整齊,踏着寒霧去了金鑾殿。

秦如凝只是賴了一會兒床,隨後還是忍着各種酸痛爬了起來,回了惠儀宮。

昨夜她留宿興德宮的事兒,很快就在後宮內傳遍,四妃去請安的時候,面上沒說什麼,心裏個個冷諷。

呵呵,敢情皇後娘娘才是最有心機的那個,打着為她們爭取福利的名頭,自己卻率先得了雨露,還把皇上拖得早朝遲到了會兒。

呵呵,看來清高的皇後娘娘,才是功夫最好的那個。

秦如凝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故意忽略了她們幾人眼中的不滿。

她也是迷茫的,皇上對她什麼感情,她也琢磨不透。

昨夜先是嘲諷了她,而後恩寵了她,到底他怎麼想的呢?

說起昨夜,秦如凝有點自嘲,昨夜的他突飛猛進,變得那麼會,想來這些日子在四妃身上沒少試驗。

她是承寵了,可是卻也覺得難過,心裏空落落的。

像是失去了什麼。

昨夜他在她耳邊輾轉說過,“別鬧,你乖乖的,不要使小性子,朕會寵着你,你的寵愛永遠比四妃多。”

他許諾,若是她能做個得體大方的好皇后,她還是最受寵的那一個,不要去吃四妃的飛醋,不要跟他耍性子,他會回來的,會回來寵她的。

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完整的他。

這一個月,他確實把她慣壞了,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萌生了這種想法,如他所說,歷代皇上,誰后宮裏只有一人,他又怎麼會例外。

她又有何本事讓他破例?

秦如凝覺得有點好笑,怎麼辦,她現在貪心的自己都看不下去,狹隘的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堪。

若是下次他又去了別的妃子宮殿,她又如之前一般,是不是就徹底激怒他了,是不是又會被他冷待,而後自己夜夜嘆息,以淚洗面?

這生活,她能接受嗎?

將妃子打發完,她回去悶悶的睡了。

一覺睡到了下午,再醒來,夕陽無限繾綣,透過窗戶縫隙,灑落一地金輝。

她揉了揉眼,又捶了捶腰,準備起來。

剛一下床,她便愣住了。

桌前已然坐了一個人,面如冠玉,氣質優雅,霞光打在他的身上,看着無限柔和。

只是眉眼裏似乎帶了一絲不悅,微微蹙着。

她連忙上前行禮。

趙景修盯着她低垂的腦袋,開口就問:“不是讓你在興德宮等着朕?為何不聽?”

他牽挂着她,今日早一點結束了早朝,沒想到回去就聽太監說皇後娘娘回去了。

他莫名不悅,忙完了后,還是沒忍住來了惠儀宮,結果發現她睡得正香。

他想了想,似乎昨夜是沒讓她睡多久,便沒喊醒她。

秦如凝垂眸解釋了下原因,趙景修聽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拂袖離開了。

他是否荒淫無度,被人詬病,他自有衡量,用得着她瞎操心,就是借口,這種欲拒還迎的借口。

趙景修很清楚後宮女子這些慣用的手段。

哪兒個女子在興德宮留宿不是恨不得多留幾晚上,好彰顯寵愛,只有她,還端着架子。

他可以給她寵愛,但是不能跟他玩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

他不喜歡她用任何心機,他討厭後宮的爾虞我詐。

他這一走,又是大半個月沒來,今兒留宿淑妃那裏,明兒留宿德妃那裏,後天留宿在良妃那裏。

然後是賢妃,他這次把雨露撒的很均勻。四妃再也沒人來找她抱怨,每次來請安,眉眼裏個個都是無比的滿足,甚至還有一絲同情。

因為只有她,還沒沾着雨露。

皇上在四妃之間流連,獨獨沒有來過惠儀宮。

秦如凝想了很久,很久,終於在一個皎潔的月夜,去求見了皇上。

彼時皇上正打算去賢妃妃宮裏,聽到她的求見,趙景修挑了挑眉,她還真是能忍。

他宣了她進來,只是語氣淡的很,道:“何事,快說,新月宮說賢妃身體不適,朕正打算去看看呢。”

秦如凝的心被攥住了,未出聲,便紅了眼眶,原來她在他面前,一點都不堅強。

趙景修看似無意,但觀察着她的動作,看她紅了眼眶的一瞬間,莫名不悅。

真要這麼在意他,歡喜他,為何能忍着這麼久不去找他。

他等了她多少天,等的他都在懷疑,在她眸子裏看到的愛意根本就是假的,她不過是和那些女子一樣,看中的是他皇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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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為窮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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