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舊雨重逢

九兒不大會騎馬，她在前頭走的慢，鳳凌夏在後頭罵罵咧咧的，卻也不會催着她快些，只是說她平日不曉得好好練騎術，一日日的，只顧着琢磨些吃的。

“切，哪次我帶吃的回來，不是你吃的最多！”九兒倒也不氣，只是哼哼，“沒有我，這些年，你早叫咱們師兄做的菜給餓死了，不是齁死就是沒熟的，要不是我，你能養的白白胖胖的！”

鳳凌夏氣的脫鞋丟她，然後被九兒接住。

兩人打打鬧鬧的走到了斷崖附近，在靠近斷崖的那個瞬間，鳳凌夏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散，九兒也不再打去。

這是一條小路，少有人煙，所以即便時隔多年，這個地方也不曾有很多的變化，鳳凌夏拉緊韁繩，停下馬。

九兒下馬，牽着兩人的馬走到不遠處等着。

鳳凌夏手裏還拿着那根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她慢慢走到斷崖邊上，那裏有一塊被燒得烏黑的焦石，想來，應該是九兒每年來這裏燒紙的地方：“傻子，也不曉得換個地方燒，這裏都燒的烏黑了！”

“夏玄機，我聽得到！”九兒大聲喊着。

鳳凌夏笑了笑，隨即看着深不見底的懸崖，忽然想起那一日，鳳安之一下一下掰開她手指的動作，那隻右手，便有開始了徹骨的疼痛。

只是這一次，鳳凌夏不會再哭了，她站在那裏，看着深不可見的深谷，輕聲說道：“五哥，我要回京了！”

空曠的懸崖上自然不會有人回應，鳳凌夏站在那裏，眼眶微微泛紅：“五哥，我會宰了那個狗皇帝的！為了鳳家，更為了大燕，我一定，會親手宰了那個狗皇帝的！”

懸崖清冷，初春，風寒，站在這裏才一會兒，鳳凌夏便有些冷，剛起身準備走，就聽到九兒大喊：“誰，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做什麼！”

鳳凌夏一個激靈，馬上抽出背上的劍，快步向著九兒跑過去，誰知道她剛跑了幾步，身後忽然一陣陰風，鳳凌夏驚覺不對，猛地轉身，就看到了一張銀築的鬼面。

“我他娘的！”鳳凌夏被嚇的一蹦三尺高，手裏的劍直直的刺過去，卻不想那人一個閃身就跑到了風凌夏的身後，那個速度快的驚人。

鳳凌夏凝神運氣，準備全力以對，卻被那人握住了手和腰身，他輕輕的按壓了一下鳳凌夏手腕上的穴位，劇痛立刻讓鳳凌夏渾身無力，“叮咚”一聲響，劍就落在了地上。

“大爺饒命啊，小道們就是路過！”九兒那邊，已經開始求饒了。

鳳凌夏想開口說什麼，卻不想那鬼面竟然伸出手挑起了鳳凌夏的下巴，一雙幽黑的眸子，透過鬼面具一瞬不瞬的盯着鳳凌夏。

鳳凌夏被看的發毛，掙扎想要跑開，卻不想鬼面力氣大的很，鳳凌夏根本掙脫不掉：“你放手啊！”

“大爺，小道們就是路過這裏啊，並沒有要做什麼啊，你們抓我們做什麼啊！”九兒開始哭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