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相?
女主人的日記中提到過,她把自己懷孕的事情給朵朵說,朵朵並不高興,原來是因為她不喜歡弟弟。
那剩下的兩句話:“為什麼”和“我錯了。”是什麼意思,她想表達什麼?
到底發現了什麼事,會讓她重複寫這麼多的小卡片。
就在這個時候,許清河鼻子抽動了一下,他放下卡片,把目光移到窗邊的滿天星,和樓下花瓶的植物一樣已經枯萎,黑污污的軀幹開始腐爛在泥里。
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在花盆旁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苦杏仁味。
接着,許清河在花盆的泥土裏面找到一個小瓶,出土的那一瞬間,空氣中的苦杏仁味變得更加濃郁。
標籤上寫着:cyanide。
氰化物的英文名。
許清河把所有聯繫起來。
他想到一個很恐怖的事情。
女主人流產的前兩天,她教朵朵化過妝。
而且,這些卡片上寫着她不喜歡弟弟。
粉底液裏面的氰化物是她放的!
被折磨的玩偶,孤兒院被孤立,經常做噩夢。
許清河猜測,朵朵極有可能患了被迫妄想症。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患者容易產生經常胡思亂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物,不信任周圍的人,缺乏對自己行為的正確認識,會很敏感。
童年被拋棄,幼兒園被孤立,這個對她不友好的世界壓得她呼吸不過來。
她很膽怯,對身邊的一切事物變得十分敏感,精神分裂,經常胡思亂想。
他害怕弟弟的出生會跟她搶奪父母的愛,她很自私,所以她在化妝品裏面放了氰化物。
可是,氰化物是怎麼來的?
這種藥品不會隨意出售,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買得到。
許清河忽然記起女主人的那篇日記,孤兒院吳院長帶來一封信,女主人不知道該怎麼跟朵朵說,信里到底寫了什麼?
“這是?”
翻着角落裏的玩偶,許清河在一個小狗玩具的嘴上發現了一團碎紙。
雖然被撕碎成了很多片,但許清河可以看見上面有黑色的字跡。
許清河花了十分鐘把它拼好。
碎片的裂痕間寫着六個扭扭曲曲的字:“他們不要你了。”
許清河一眼就看出來了,筆跡是刻意這樣寫的,目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
“你”指的應該是朵朵,那他們也就是男主人和女主人。
不要你了,又是什麼意思?
是他們想把朵朵送回孤兒院?
這紙條明顯不是他們寫的,那又是誰?
整個家裏就四個人,排除三人,最後就只剩下程阿姨。
她的嫌疑確實最大。
她很喜歡朵朵,得知她要被送回孤兒院,於是暗中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當然也可能跟她自身有關係,男主人之所以雇傭她,是因為要照顧朵朵,如果朵朵走了,她肯定要被解僱。
可是她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直接說不行?為什麼要寫紙條。
還有,她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一層迷霧又出現在許清河的眼前。
許清河起身,旁邊的木馬被他絆動了,前後搖動着。
就在這個時候,木馬的嘴裏吐出來一個長條形的玻璃瓶。
從地上撿起來,許清河透過玻璃看到裏面有一個被橡皮筋捆着的青色紙卷。
許清河把它取出來,去掉橡皮筋。
上面寫着一段極其矛盾的對話。
“為什麼要送我走……”
“不……不要……過來……”
“我毒死了他們……”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們想把你送回那個地獄……”
“我發現了一樓的地下室。”
“我錯了,我誤會了。”
“我是個罪人,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被迫妄想症,胡思亂想……
許清河能感受到,當時的朵朵精神已經開始分裂,她在與另一個她對話。
男主人他們不是劫殺,而是被她用氰化物毒死,原因是她不想被送回孤兒院。
給她透露這個消息的那個人有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無意的,還是帶着目的的?
另外,她在地下室看到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她要自殺。
直覺告訴許清河,這起入室殺人案的真正答案很有可能藏在地下室裏面。
他立馬下樓,在地毯上用腳試探着,下面是地下室的話,那他踩下去的感受和發出的聲音跟實心地板有明顯的不同。
終於,他在樓梯下聽到了這陣聲音。
他把表面的地毯拖開,拉開那塊帶着扣的地板鑽了進去。
這個地下室空間是他卧室的兩倍,而且更加準確來說,這應該是一個酒窖。
裏面三個酒櫃,一張長方形的小桌子,酒櫃裏面私藏着許多珍貴的酒,有些的價格甚至上萬。
“這麼多,又該是多少錢?”許清河喃喃道,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如果全是他的話,估計能從系統中購買其他能力,而且剩下的說不定還可以抽獎。
可惜這都是他的幻想,這是遊戲,根本就帶不出去。
解密答案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不再多想,他開始搜尋酒櫃。
在第二個酒櫃裏他找到了一封信。
親愛的劉先生,您好。
最近事情繁忙,不能去看望你們和朵朵,這次給你們寫信,是要告訴你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前些天朵朵的親生父親找到了我們孤兒院,他跟我說明了當年遺棄孩子的原因,他非常希望能和孩子一家團圓,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讓朵朵回家。
除此之外,這件事還請不要讓朵朵知道,也許我們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祝一切安好。
您的朋友:吳山
四月二十日
四月二十號,這就是女主人日記中提及的那封信。
許清河明白了。
那張紙條讓朵朵誤以為養父母要送她回孤兒院,敏感,害怕的她用氰化物毒死了他們。
事後她在地下室發現了這封信,知道真相的她明白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怒的錯,所以她選擇自殺,了結這一切。
事情還沒有結束,最後還有兩個疑點。
既然這一切不是保姆乾的,她為什麼消失了?
日曆牆上的血跡和繩索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在男女主人卧室利用側寫看到的那一幕,畫面中,除了保姆之外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