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溜進飄香樓查案
飄香樓被封鎖了,里裡外外都被西廠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南宮萱溜達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地方可以鑽進去的。
“萱爺,這裏被圍的跟個大鐵籠似的,咱們怎麼進去啊?”
南宮萱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卻忽然瞧見後門處有一老者推着糞車走來,南宮萱頓時計上心頭。
“有了!”南宮萱拍了拍葉青的胳膊,示意他跟上。
守後門的兩人瞧見糞車前來皆是露出嫌惡之色。一身着布衣的佝僂老頭和一壯小伙拎着糞桶走過去,兩人一靠近,守門的人驚得連連後退。
“兩位官爺,真是不好意思,小老頭兒是給這飄香樓清糞水的,煩勞二位讓一讓,別弄髒二位的衣服!”
守門的兩人相視一眼,嫌惡地讓到一邊,“動作快點,弄好了就趕緊出去,要是耽誤了督公大人查案,有你們好受的!”
“是是是!”小老頭彎着腰忙走進去。
一進飄香樓,那小老頭和壯小伙忙丟下糞桶直奔前院而去。不錯,這兩個人就是南宮萱和葉青。
飄香樓外雖然把控的嚴實,但裏面卻沒有什麼西廠的人,透過門縫,南宮萱瞧見了花廳里仍保持死前模樣的於一廉,見他面色發青,嘴唇烏紫,南宮萱心下微驚,這是中毒而死的樣子啊!
當時她見於一廉把賬本揣進了懷裏,若是蕭正拿到了原賬本又何必來找她呢?所以那原賬本定然被什麼人拿走了!說不定就是給於一廉下毒的兇手,並且這個人一定和私鹽案有莫大的關聯。
南宮萱也是飄香樓的熟客了,與那老鴇也是舊識,因知道南宮萱的身份,所以每次南宮萱來辦案老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此刻南宮萱能找的人也只有她了。
南宮萱一躍跳上二樓,輕車熟路地翻進老鴇的房間裏。老鴇正擔憂着,忽聽窗外有人聲連忙走過去,下一秒南宮萱直接推開窗戶鑽了進來。
老鴇被嚇了一跳正要喊人卻聽見南宮萱的聲音,“媽媽別怕,是我!”
老鴇定睛一看這才鬆了口氣,“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兒里裡外外可都是西廠的牛頭馬面啊!”
老鴇雖是風塵中人心卻也不壞,待南宮萱也如同朋友一般,猛然見她這樣翻進來心中不免擔憂。
南宮萱卻是嬉皮笑臉地挽住老鴇的胳膊,“媽媽別擔心,我又不是第一次溜進來了,沒被他們發現!”
“行了行了!小祖宗,這裏剛死了個尚書大人,西廠都被驚動了,你還是趕緊回順天府吧!”老鴇忙道。
南宮萱卻是不走,“媽媽,於一廉是我正在查的案子中的重要人物,他現在死了,所有線索都斷了,我需要了解情況!”
老鴇聞言面露難色,若是尋常事情她就說了,可這西廠的人再三叮囑不許她多嘴一句,她又怎麼敢啊!但看看南宮萱祈求的眼神,老鴇還是心軟了,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
南宮萱笑着蹭了蹭老鴇的肩膀,“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
老鴇白了一眼南宮萱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這是當然!若是有事媽媽儘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老鴇嘆了口氣,將於一廉死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南宮萱的秀眉漸漸皺緊了。按照老鴇所說於一廉是在她離開后就突然中毒而死的,可他喝的茶酒自己也喝了,所以毒並非是下在茶水裏面的。
而且於一廉在飄香樓的老相好秋月也消失不見了,難道這毒是秋月下的?可秋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南宮萱正思索着,卻聽窗外有人大喊,“什麼人!”
“萱兒,快走!”在外面望風的葉青驚慌喊道,南宮萱連忙鑽出窗戶,卻不想剛出去就被一張大網網住了。
南宮萱掙脫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拖到花廳里。一雙黑色雲錦男鞋映入眼帘,南宮萱咽了口唾沫。
“稟告督公,屬下們抓到兩個賊人!”
“哦?抬起頭來讓我看看究竟是哪個小賊,膽子這麼大!”
熟悉的冰冷聲音傳來,南宮萱此刻腦海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她都要懷疑她今天是不是和這個活閻王犯沖了,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
南宮萱不想抬頭,可一隻手掰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把頭抬起來,果然是蕭正,南宮萱瞬間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哈哈!大人,好久不見啊!”
蕭正勾起嘴角,蹲下身去看着南宮萱,“好久不見?我怎麼記得剛見過你不久啊?”
“哈哈!是嗎?”南宮萱尷尬地笑着。
蕭正故作不解道,“不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不不!大人怎麼會記錯了呢?一定是小的記錯了!是小的仰慕大人風采,見了大人後便激動難耐,所以才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錯覺,是小的不是,請大人恕罪!”
聽着南宮萱喋喋不休地虛偽逢迎,再配上她眼底恨不得咬死自己的神色,蕭正竟生出一種有趣的感覺,這個女捕快好像比想像中要有意思的多啊!
蕭正不說話只一個勁的冷笑,搞得南宮萱心底涼颼颼的。
“那個………大人,地上冷,能不能讓他們先把我放開啊?”南宮萱弱弱地說道。
蕭正輕笑一聲揮了揮手,兩個太監才將南宮萱解開,南宮萱又看了看旁邊被捆成粽子的葉青,蕭正皺了皺眉也放了他。
“萱兒,你沒事吧!”葉青擔憂道。
“我可是萱爺,怎麼可能有事呢?”南宮萱得意地笑道。
南宮萱看着蕭正鞠了一躬,鄭重地道,“小的多謝大人不殺之恩!那大人沒事的話,小的就先回去了!”
南宮萱扯了扯葉青的衣角,隨後便要拉着他開溜,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蕭正冷聲道,“站住!”
兩人腳步一頓,南宮萱氣息一沉,這個死太監又要幹嘛啊!南宮萱齜牙咧嘴發泄了一通,心裏差不多已經把蕭正撕了八百遍了,一回頭竟又換上了那副職業性諂笑,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