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午夜的詢問
把二小送回家以後，海恩並沒有回自己得出租屋，而是去了廢品回收站…
凌晨的寧靜被汽車發動機得聲音打破，一輛警車停在了一座小院外，鄭直男和小王下了車，來到院門外叫門！
這個動靜把周圍所有住戶都吵醒了，包括海恩，院門被打開的時候，街上已經圍滿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門開了之後，兩個警察分開人群直接來到海恩得屋子門前，還沒等鄭直男開口，小王搶上一步開始拍門。
叫了幾下，不見屋裏有動靜，小王回頭看了看鄭直男，然後問院裏的人：“這屋裏住的人呢？”
住海恩對門的那家的男主人立馬回答：“他十二點左右回來的，好像之後沒出去。”
小王聽了那個男人的回答，又走到窗戶前看了看，可是屋裏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他回頭問鄭直男：“我說老鄭，要不要破門呀，時間也對的上，估計就是他啦！”
而鄭直男則是一臉平淡的說：“別著急，先問清楚！”然後，鄭直男轉頭問同院得住戶：“你們知道他今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嗎？”
一個中年婦女這時開口說到：“海恩帶着小賣部的二傻子看馬戲團去了，怎麼啦，警察同志，那二傻子惹禍啦？”
鄭直男微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有一個案子，在倒監控的時候，我們發現，他是目擊者，所以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話一出，本來議論紛紛的圍觀群眾安靜了下來，然而，片刻之後，一個青年從人群中走出來說：“報告，那個，海恩今天搞來一個電視，就放在小賣部里，還要往外賣！”
這話一出，圍觀群眾再次議論紛紛，小王看着眼前的人是哭笑不得，而這時，李嫂突然從人群中出來指着那個人說：“你什麼意思！強子，你可不能這樣，你用的手機也是海恩收回來的，你這麼說可是有點昧良心呀，要是有事，你也算銷贓，不帶你這樣的！”
被李嫂這一說，那個強子臉色立馬就變了，他急赤白臉的對小王說：“警察同志，我不知道這是贓物，我現在就上交！”
然後，這個強子就和李嫂你一嘴我一嘴的吵上了，眼看是越說越嗆，漸漸得，這倆人嘴裏就開始不乾不淨，就在這時，海恩屋裏有了光亮，不一會門開了！
當兩個警察驅散了圍觀群眾后，海恩閃身讓出了位置，兩個警察進了屋。
當兩個警察進屋之後，小王上下左右的看了看這間屋子，感嘆了一句：“行啊，你這屋裏是真乾淨！”
他這麼說是因為，海恩的屋子裏，除了那個死人躺，和木板上的一支蠟燭，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小王看着木板上的蠟燭呵呵一笑說：“你這個…不至於這麼困難吧，連個燈泡都沒有，話說，你這個有消防隱患啊！”
海恩則是無奈的說：“掙的少，交不起電費！”
小王聽海恩這麼一說，撫了撫帽子說：“要不我給你申請個低保，這也太慘了點吧！”
這時鄭直男拿出手機，一邊在屏幕上摁着一邊對小王說：“你有點正事嗎你？”
小王立馬對鄭直男說：“哎老鄭！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和人民群眾打好基礎嗎！”
鄭直男沒有再接小王的話茬，而是把手裏得手機遞給了海恩，然後對他說：“你看看這個！”
海恩接過手機一看，手機里是一段監控拍下的視頻，而畫面中的內容，正是他和二小在公交站牌那裏！
海恩看完了屏幕，就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鄭直男問道：“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鄭直男等海恩說完，鼻子裏重重得出了一口氣然後說：“剛才我們在院裏了解到一個情況，你晚上和那個人去文化宮看馬戲演出了，可是，文化宮在南城，而你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是在北城，可是，你們去的那個街區主要是咖啡館和西餐廳之類的高消費場所，那麼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一個連電費都交不起的人，去那裏要幹嘛！”
而小王這時補充道：“而且怎麼那麼巧，你們在那的時候，還發生了一起惡性械鬥事件，而且，受害人之前剛跟你們發生過摩擦！”
海恩面帶微笑的看着兩個警察說話，等他們說完，海恩拿出煙抽出兩支遞給鄭直男和小王，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抽了一口說：“這事，哎！我說我就是帶着二小過去看熱鬧的，你們信嗎？”
聽了海恩的話，小王和鄭直男對視一眼后，他轉頭對海恩說：“你…你都不打算辯解一下嗎！”
而鄭直男則是狠狠抽了一口煙之後才說：“海恩，你還記得你兩年前跟我說過的話嗎！”
然後屋裏就陷入了沉默，直到海恩一支煙抽完，他才對鄭直男說：“這是取之於我，用之於我嗎？好吧。”說完話，海恩把雙手往前一伸。
海恩這個動作把小王給搞懵了，他不解的看着海恩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海恩雙手前伸，面色平淡的說：“抓吧！”
小王愣了半天才說：“你就是在那坐了個公交車，我們抓你幹嘛？”
海恩又把手伸到了鄭直男面前說：“先抓進去再說唄！”
此時屋裏的氣氛異常尷尬，鄭直男為了化解尷尬，掏出煙遞給海恩一支說：“我想，你有點誤會，不是說我們半夜來這，就是為了抓人，主要是這個案子比較特殊。當時，有人被打了，你肯定也看見了，那人現在重傷昏迷不醒，但是，他這個昏迷，已經超出了醫學範疇，用你們的話說，被打那人，丟魂了！”
這次，海恩的眉毛皺了起來，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不應該呀！”
小王一聽這話，眼前一亮，然後看向了鄭直男，看來鄭直男說的沒錯，這事，和眼前這個海恩，脫不了干係！
鄭直男也沒想到，海恩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這就說明，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於是他拿出自己的證件對着海恩說：“那你是…打算在這說呢，還是跟我們回去說呢？”
海恩抽了口煙，嘆了口氣說：“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兩個警察一聽這話，互相對視一眼，他們認為，海恩這下會如實交代，而海恩也確實是如實交代，只不過，海恩說的是：“這事，不是我乾的！”
聽了這句話，小王已經伸到腰間的手當時就停住了，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手銬，小王轉頭看向鄭直男問：“老鄭，這個，乾脆！帶回去再問！”
而鄭直男搖了搖頭說：“我相信海恩，他說不是他乾的，就一定不是他乾的。走吧！”說完這句話，他示意小王離開，但是，走出門口，鄭直男又回頭對海恩說：“我知道有點讓你為難，不過，如果你知道任何線索，請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鄭直男轉身和小王離開了…
等汽車走了，海恩關上院門，回到屋裏坐在床上吹滅了蠟燭，然後他就開始琢磨。
想了一會，海恩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攆着太陽穴躺在了床上，閉着眼輕嘆道：“想不通呀，會是誰呢？我問過四喜呀，不是他安排的人呀，除了四喜，還有誰呢？”
由於半夜這一鬧騰，第二天，海恩快八點才起來，此時，正下着毛毛細雨，海恩打開門看了看，然後出了門直奔小賣部！
可是，他剛一轉過街角就看到，小賣部門前停着一輛警車，海恩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還是犯案了！”然後就向小賣部走了過去！
正如海恩所料，他來到小賣部門口就看到了鄭直男，只不過，這次，只有他一個人。
而鄭直男一看海恩來了連忙招呼李嫂：“誒，老闆，雞蛋果，放兩個雞蛋！”
海恩走到鄭直男面前坐下說：“鄭警官，今天心情不錯呀！”
鄭直男掏出煙遞給海恩說：“那是，你猜猜看，為什麼我今天心情好！”
海恩點上煙抽着煙想了半天，最後直到煙抽完了，才試探着問：“難道是，昨天那事你有眉目了？”
鄭直男輕輕一拍桌子說：“誒………！”
鄭直男這個“誒”誒了足有一分鐘，海恩好容易等他誒完了，還沒說話，李嫂把雞蛋果端了過來，放下雞蛋果卻沒走，而是對鄭直男說：“警察同志，我跟你說，海恩是好人，那電視絕對是他收來的，我可以保他！”
鄭直男連忙站起來微笑着對李嫂說：“老闆，你放心，我知道海恩是本分人，不幹壞事，現在我這有個案子，他是目擊者，我這是調查一些案件過程的事！”
等李嫂走了，海恩就對鄭直男說：“你們已經找到嫌疑人了嗎？”
鄭直男先對海恩做了個請的動作說：“來，趁熱吃！”
海恩卻沒動手，鄭直男一看一拍腦門說：“哎！你看我，大意，大意啦！”然後轉頭對李嫂說：“老闆，來碗豆漿！”
等豆漿擺到海恩面前，鄭直男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請，你吃着，聽我慢慢給你說！”
海恩拿起雞蛋果又看了看鄭直男，然後把雞蛋果又放下了，之後他說：“俗話說，吃人嘴短，你還是直截了當的吧，說吧，怎麼個意思！”
鄭直男看海恩把雞蛋果又放在桌上，又拿出煙給海恩上煙，而這次海恩沒接，鄭直男只能自己點上一支，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煙問海恩：“我一個人能制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