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站
青山之巔,葯熙站在唐凌的對面,眼中有着微微淚光閃爍。
“又不是以後見不着了,肯定會回來的。”
唐凌拭去了葯熙眼角的淚光,咧了咧嘴,微微笑道。
“你在外面可不能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也去陪你。”
葯熙整理起唐凌的衣衫,嬌嗔道。
“我可沒那麼容易死,畢竟我可是被焚訣眷顧的人。”
唐凌掐了掐葯熙的小臉蛋兒,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唐凌也真正認識了,這個無比高傲的女孩,只不過是因為聖女的原因,將自己完全包裹在了孤高冷傲之中,有的時候,甚至連葯熙自己,有的時候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自己。
“記住你和我的承諾哦,只能領一個回來!
這個是我用頭髮為你編的紅繩,一縷青絲一縷魂,一縷悲切一縷塵。一縷青絲為君剪,一縷青絲纏君魂。
哼哼,你要是拋棄我,它會讓你萬劫不復的,告訴你,你可不許死了,我還在葯族等着你,等你娶我回家。”
葯熙看着對面的兒郎,腦海中不斷浮現着二人的過去,以及未來,葯熙不知不覺間貼近了唐凌,小臉兒朝唐凌的嘴唇貼了上去。
“走啦。”
推開了唐凌,小臉紅撲撲的葯熙臉上洋溢着笑容,轉頭隨着冥塵離開了,而唐凌,也該踏入和老師約定好的鬥氣大陸之旅。
只有經歷了千萬磨難的樹苗,最後才會成為參天大樹。
...
唐凌盤坐在四翅凌天鳶——小天之上,看着身邊流光般的飛逝,唐凌不禁嘆了口氣,已經這樣不休不止的飛了一月已久了,可唐凌卻還未飛出中州,整個中州,夠一名斗尊強者飛行整整十月,而唐凌這隻六翅凌天鳶才有斗宗的修為。
唐凌只好盤坐在其龐大的身軀之上,源源不斷地納入着斑駁的天地能量,這種斑駁的天地能量比冥族所聚集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足足飛了有大半年之久的唐凌,終於看到了天邊那碩大的炎盟標誌,而唐凌本身,也達到了六星斗師。
巨大的翅膀緩緩地拍動着,四翅凌天鳶降落在了西北大陸,加瑪帝國的附近。
唐凌隨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通過一道名為冰河城的城門走進了自己所認為的加瑪帝國之中。
“這城堡,還真是富麗堂皇呢。”
聽着身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同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同在集市中走過,唐凌望向那“天邊”的冰晶城堡,忍不住驚嘆道。
不大一會,人流就變得稀疏了起來,唐凌一邊朝前方漫無邊際的走着,一邊心馳神往,想入非非。
“誒呦,你誰呀你,竟膽敢頂撞本公主,不想活啦你啊。”
唐凌也沒注意前面的比他大上些的女孩兒,就迎面撞上去了。
“公主?”
唐凌冷不丁聽見這種稱號不禁一愣。
“怎麼,別人看見本公主不跪下也得退避三舍,你怎麼,想搞特殊嗎?”
那女孩挺了挺胸脯,少女少說也有個十五六歲,若是說葯熙等人還是個尚未開放的花苞,那麼眼前的這位少女恐怕更像是一朵綻開了些許花瓣的花朵,雖然氣質與容貌遠不及葯熙,但身材卻是能甩個十萬八千里,唐凌在那女子身旁,就像個小孩一樣。
“呦,這不是小公主嗎?怎麼,又弄到一個小白臉啊。”
這唐凌還沒被訓完,轉眼又跳出來了兩個嘴賤的。
“你什麼意思?顧清河”
看見了身為同父異母的哥哥,女孩的臉色反倒不如剛剛的時候。
“沒什麼意思,誒呦,小白臉,你這戒子挺好玩,借本少爺玩兩天唄。”
顧清河目光突然落在了泛出陣陣紅光血獄冥戒上,兩眼冒光地想要佔為己有。
“想要,自己來取?”
唐凌冷哼一聲,甩開那女子的手,轉頭便離開。
“惹了本少爺就想走?”
那名為顧清河的男子朝唐凌衝來,以掌變爪,朝唐凌的肩膀抓去,冰河城的人有哪個不知道顧清河王子的囂張跋扈,身為玄冰王國王后的嫡長子,別說是整個冰河城了,就算是整個玄冰王國,都沒有幾個怕的人。
“咔嚓!”
正當那女子和顧清河身邊的侍衛都忍不住為唐凌“哀悼”時,一陣骨折的聲音響了起來,轉身便是看到,唐凌將其整隻胳膊擰成根麻花。
“你,你敢傷我,你,我要殺了你!”
顧清河囂張跋扈慣了,從來沒想到會有人敢在大街上公然掰斷他自己的胳膊。
“你要是不介意,下次丟的就是你這隻胳膊上的筋脈。”
唐凌漏出兩排齊刷刷的白牙,可這笑容,去讓人越看心越冷,如此陰狠的臉色,誰又能相信是這群半大的孩子還小的小屁孩。
從唐凌踏出冥城的那一刻起,就將自己的謙和緊緊給掩埋,所流露出的,只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來,來,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個叛賊!”
已經疼的說不出話的顧清河勉強從唐凌手上掙脫,便開始張牙舞爪起來。
唐凌心念一動順身便出現在了顧清河身後。
“我說過的話,絕對會實現,不信?想試一試嗎。”
唐凌清伏在顧清河的肩膀上,淡漠地說道,呼出的氣雖然濕熱,但卻讓那顧清河毛骨悚然。
“嘩啦!”
數十跟長矛瞬間抵在了唐凌的頭上,一旦唐凌有所動作,這十根戰矛也會毫不留情的撞在唐凌的頭上。
唐凌一腳踢開顧清河,將雙手聚過了頭頂,縮着脖子,似作投降的姿勢。
“別,我怕了,我怕了。”
摔了個狗啃泥的顧清河急忙爬起,指着唐凌肆無忌憚地大吼大叫。
“來,來人,給我壓回王宮,我要讓父王親自審訊他!”
就連那女子,也一同跟了過來。
走在王宮內的唐凌沒有一絲恐懼的感覺,相反,還在觀覽着王宮內奢華的佈置。
“你叫唐凌,是吧!”
坐在王宮大殿內最高王座上的人,朝着被強迫跪在地上的唐凌沉聲說道。
可唐凌卻止口不言。
“大王在跟你說話,這麼大的孩子不學好,竟然學會了欺負別人,今天,我就替你母親教訓你這個小屁孩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家清河孩兒。”
從一旁跑出個穿着無比奢華的美婦,而包紮好顧清河被她緊緊摟在懷裏,朝着唐凌口無遮攔地喊道。
“替我母親教訓我,你也配?”
唐凌頂着王座上那男人的威壓,艱難站起,雙手緊握着,牙齒吱嘎吱嘎地作響。
“誰允許你站起來的?”
王座上的男人越發狠厲起來,源源不斷的斗皇威壓不斷地壓迫在唐凌身上,唐凌的靈魂似乎要炸裂了一般。
“我在問你話,誰允許你站起來的。”
那男人一字一頓,似乎隨時要爆發了一般。
“天雪,我看這小屁孩子也不用教育了,拖下去斬了吧。”
那美婦甩了甩手,一臉不屑地道。
“我現在便賜死他,以報我清河孩兒的仇。”
男人甩出一道鬥氣冰錐,狠狠地朝唐凌刺來。
冰錐迎面而來,可唐凌非但不慌不忙,而且臉上不時地露出些許森冷的笑容。
就在冰錐刺到唐凌的臉龐的那一刻,整個皇宮傳出一道無與倫比的寒冰波動,就連那鬥氣冰錐,都被封在了空中。
“老夫今天今天就是要看看,誰能傷我少主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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