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戲場之險
徐曼頓感竊喜，繼續問道：“那你對身材，體重身高有要求嗎？”
蘇黎沒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他那雙淡雅如星辰般的眸子靜靜凝望着女孩。
微風拂過，掠起女孩幾縷頭髮，淡棕色的髮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耀的光點，給她添了一抹恬靜溫柔的氣質。
徐曼瞧着男神不回答她問題，反而盯着自己看，頓時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誰知這時，蘇黎抬手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道：“走咯，要拍戲了。”
徐曼雙手撫了撫額頭：“哦哦，好的。”
《霸寵》這部戲的女主是運動員出身，家境一般，從小在游泳方面很有天賦。這次的戲主要拍的是女主參加市區比賽時的場景。
從洗手間出來的紀芙也來到了拍攝現場，她瞧着與蘇黎並肩走在一塊的徐曼，想到自己演技明明好過徐曼卻只得一個女配角色，心中嫉妒之火越燒越旺。
拍攝途中，紀芙看完一遍視頻回放后，對導演及工作人員說道：“不好意思，我覺得自己剛剛沒控制好表情，剛剛那一幕可以重新拍一遍嗎？”
“……好吧，再來一遍，辛苦徐曼陪紀芙再游一遍了。各單位注意，《霸寵》第三十二幕開拍，Actio
！”
“哎呀，還是不對，再來一次吧……”
這邊，看着臉色漸顯蒼白的徐曼，蘇黎擔憂地問道：“還好吧？不舒服咱就先不拍了。”
徐曼搖了搖頭：“沒事，我可以的。”
只是她高估了這副身體。隨着導演一聲“Actio
”后，徐曼遊了起來，然而，游到一半的她心臟病犯了。
之後，還不待她出口呼救，心臟就因射血不足導致呼吸困難，人直接暈厥了。
眼見游到中途的徐曼突然沉水停滯不前，蘇黎迅速脫去外套，跳進游泳池救人，回頭不忘對一工作人員喊道：“快叫救護車！”
被撈上來的徐曼嘴唇發黑，臉色發白，無一絲血色。
見狀，蘇黎雙手按壓其胸部，欲給她實施心肺復蘇術。然而片刻后，蘇黎發現，無論他怎麼給徐曼按壓胸部和人工呼吸，地上女孩始終都沒有反應，也感覺不到心跳和脈搏。
感覺到女孩生命的流逝，他抬頭再次焦急喊道：“救護車呢？救護車什麼時候到？”
“已經加急趕過來了，馬上就到。”
“快！再去打電話催催！”
這廂，紀芙看着徐曼始終躺在地上沒反應，懷疑這丫頭是在裝死。她走上前去，蹲下，雙手搭在徐曼肩上開始使勁搖晃女孩的身體。
瞧徐曼始終沒反應，她又開始用力掐女孩胳膊，站得遠的以為她只是在試圖以搖晃的方式喚醒徐曼，除了離她半米遠的蘇黎。
看清紀芙的動作后，蘇黎瞳孔微縮，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
“走開！”一手將紀芙推開，蘇黎眯了眯雙眼，”紀小姐，你最好祈禱她不會有什麼事，否則我們法庭上見！”
紀芙瞧着事情可能鬧大發了，頓也吶吶不敢言了。
15分鐘后，急救車到了，蘇黎陪着人去了醫院。
浦東人民醫院裏，蘇黎坐在候診大廳的座椅上，十指交叉抵着額頭，雙眼禁閉貌似在沉思。
這時，“嗒嗒嗒”焦急地腳步聲傳來，離蘇黎越來越近。
聽到消息連忙趕來的李倩對蘇黎說道：“怎麼回事？我才請假出去這麼一會兒功夫，人怎麼就送進醫院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紀芙有心為難她這個新人，所以今天這個游泳比賽的戲，曼瓜重複拍了很多遍………”
"替身呢？她親自下去游的？”李倩出聲打斷了蘇黎，“真是瘋了，這丫的不要命了，明知自己有心臟病還敢去游泳？"
“心臟病？”
“你不知道？嘖……，這事也怪我忘記和導演提了。”李倩煩躁地抓了抓頭，“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蘇黎望向急診室：“還在裏面搶救……”
“你和曼曼認識多久了？”
“算起來也有五年了吧……”
“曼曼出道十二年了，由於娘胎裏帶出來的這病，她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去學唱跳，稍微運動劇烈點的活動也不能參加，這導致她這麼多年過去，還只是個不慍不火的二流小明星。”
李倩嘆了口氣，與蘇黎同坐一張椅子上繼續道：“小時候因為經常住院，班上同學沒幾個和她走得近。等稍微大了，身體狀況好轉了，同學又因為她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的，漸漸也不願和她玩了。這麼多年過去，她數的過來的朋友里也就你和顧少了，以後可以的話，麻煩你在演戲上多多幫助一下她。”
“……嗯。”
半小時后，醫生出來了：“經過搶救，患者病情穩定下來了。但是，這只是暫時性的，建議家屬早日同意手術。”
“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五成。”
李倩：“……我們再考慮考慮。”
“一定要手術嗎？能否通過吃藥維持病情？”蘇黎問道。
“藥物維持也只是暫時性的，時間拖的越久，對病人越不利，手術成功的幾率也會越低，所以家屬還是儘快做出決定。我還有其他病患要看，先失陪了。”
醫生走後，兩人誰都沒開口說話。雙方沉默了一會兒后，蘇黎用手機撥通了遠在海外的徐氏夫婦的號碼，並將醫生的話轉告了他們。
夫婦倆決定先聯繫M國那邊的醫生看看，以定好手術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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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B106-VIP病房裏，空氣中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左側心肺監測儀不間斷地傳來“滴，滴，滴…”地響聲，躺在床上的女孩緩緩睜開了眼睛。
女孩右側，蘇黎近半個身子趴在床上安睡。許是見男子睡得太沉，徐曼吃力地抬起右手拍了拍他頭。
不一會兒，蘇黎被喚醒了。
“曼瓜，你現在感覺怎樣？心臟還疼不？”
“……”徐曼搖了搖頭，一隻手把輸氧管摘了下來，“我想尿尿。”
蘇黎：“……”。
瞥了眼她頭頂的吊瓶，蘇黎說道：“你等一下，我去喊李倩。我們一會兒就來，你再……憋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