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岑之豌說好和女團小姐妹楊嘉寶,一起去醫院,圍觀自家受傷的經紀人。
楊嘉寶昨晚醉酒,半天接起電話,穿衣打扮,墨跡了一個多小時,與岑之豌碰面。
“寶寶,上車呀。”公司宿舍樓下,岑之豌探出車窗,好聲好氣,煽動道。
楊嘉寶是拒絕的,記着昨夜的恩仇,特別深刻,“岑之豌,你垃圾,你好意思嗎?昨天誰讓我滾下車的!”
岑之豌完全沒有聽見,一定是風太大,撥動鼻樑上的大框太陽墨鏡,露出一泓真誠的眼神,“好寶寶,你就陪我去唄!賀狗肯定非常想你,見不着你,我怕她哭,我哄不好的,你忍心嗎?”
楊嘉寶說:“我忍心!——嗎呀,岑之豌,你被女鬼給吸了?!眼圈,好深!”
岑之豌暴露了,急忙不再玩弄鼻樑上的深色墨鏡,端正戴好,目視前方,“不去就算。”
楊嘉寶轟然關上車門,一邊綁安全帶,一邊照了照後視鏡中自己的靚影,八卦探詢:“昨晚又爽了?”
岑之豌發動車,駛上主街,良久才說:“還行吧。”
楊嘉寶特別有耐心,不慌不忙,繼續問,“就只是還行嗎?”
岑之豌憋不住的雀躍,嘴角上揚,“不行,可不行了。”
楊嘉寶噗嗤笑出聲,“裝!我看你再給我裝!不行的話,那也是你不行。”
岑之豌對楊嘉寶道:“我哪裏不行了?今天清清還給我留了電話號碼,還有微信號,才上班去的。”
楊嘉寶猜測:“又寫紙條?”
岑之豌“嗯”了一聲,“她忙嘛。”不安心似的補充說明,“我醒得晚,所以沒見着面。”
“哦——”楊嘉寶拖長了聲音,安慰岑之豌,“不急,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她醒在你的身邊。”
“取笑我?”市中心長龍般的堵車,岑之豌摁了兩下喇叭,放棄移動。
楊嘉寶笑說:“對!”
她從大挎包中神神秘秘端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禮盒,“岑之豌,祝你新婚快樂,永結同心哈!”
“謝謝寶寶!”岑之豌等不及要拆,反正堵在這裏,雙手捧過,“什麼好東西呀,好輕啊。項鏈啊?鑽石啊?”
楊嘉寶:“呵呵。”
楊嘉寶家裏不缺錢,送東西向來大手筆。
岑之豌掀開華美的盒蓋,亂花入眼,五顏六色,當真驚喜,幾百個指套套。
楊嘉寶:“不用謝,九百九十九個。就你倆頻率,會很快用完的。”
岑之豌花費好幾秒,才想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分外果決,“我們不喜歡戴套。”
楊嘉寶輕蔑,“刺激啊,是你不喜歡,還是她不喜歡?”
岑之豌白了她一眼,“我敢問嗎。”
楊嘉寶說:“不懂事,你得為楚幼清想想。像你這樣,天天這麼饑渴,楚幼清受得了?防護措施還是要的,偶爾緩緩,呵護呵護。”
岑之豌想想昨夜,自己乖乖的洗澡,結果楚幼清進來,差點要了她半條命去。
岑之豌背了黑鍋,將盒子放回楊嘉寶膝蓋上,“我不饑渴。”
然而楊嘉寶說的也有道理,頻率不能減少,當然也不願傷了楚幼清,又拿回來,“看情況吧。”
過會兒又覺得尺度太大,自己臉皮薄,完全用不上,再次遞迴去,“還是算了。”
楊嘉寶見她反反覆復,像個妹妹,橫眉豎眼問,“有完沒完。”
岑之豌抱回盒子,先放起來,羞答答地埋怨,“你就不能送點別的?”
楊嘉寶笑:“你缺嗎?”
岑之豌搖搖頭。
以前也許還缺點什麼,現在有楚幼清,就什麼都不缺了。
花灑下,吻是纏綿,吻是激烈。
浴室瓷磚微涼,升溫,牆壁上的水汽,不斷被楚幼清一雙姣好的手兒抹擦去。
她站立不住,依牆支撐着身體,迴轉過臉來,好似央求岑之豌自后而來,那連綿不斷的靠近和擁吻。
若她渴求的,岑之豌都滿足她,喘息難以自拔,咬住楚幼清修長性感的脖頸。
水澤一路蜿蜒至床角邊,岑之豌與她做得天昏地暗,後半夜起身喝水,雙足踩在地毯上,一陣兩眼發花,天旋地轉。
想起自己剛才將楚幼清直接摁在冰涼的瓷磚上,岑之豌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回眸,楚幼清並未離去,美妙多情的身段曲線半遮半掩,欲拒還休,沉沉入眠。
岑之豌瞧得挪不開眼睛,意識到自己恐怕中了楚影后的劇毒。
“楚幼清,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夜色中,岑之豌問着無人作答的難題。
纏綿情.事後,特有的強烈氣息,亦令人沉醉,是女人綻放后,味與香合二為一。
岑之豌拿起水杯,將其中清水一飲而盡,輕悄悄放下,滾回楚幼清身邊,嗅了嗅她的柔發,將人再次攬入懷中。
關於“豌豆,你是不是在提供色情服務”的靈魂拷問,岑之豌短暫地思考過。
還能怎麼辦,只能服務楚幼清一輩子。
天明時,是楚幼清先醒的。
她推開岑之豌,勉強支起身子,又躺下。
不想起床,楚幼清望着岑之豌好看的睡顏,躊躇着,伸出指尖,輕而又輕,繞了繞岑之豌散漫嬌軟的髮絲,很快收回手。
果然是一張完美無瑕的一線臉,打亂了楚幼清所有的計劃。
身體上的絕佳契合,給予楚幼清前所未有的美妙。
這一夜,又是天翻地覆,她怎麼可以這麼好。
楚幼清可以和岑之豌上床,卻不能接受,自己會喜歡上奚金枝強塞給她的對象。
就好像,奚金枝終於得逞了。
不過,奚金枝是親媽,楚幼清是個孝順女兒,和親媽有什麼可置氣的,又能置氣多久?
沉迷房事,真是羞恥。還有這點,也不太能接受。
楚幼清心道,都是岑之豌害的。
不知岑之豌以前有過多少女友,才練出這樣如火純青的技術。
一想到,岑之豌曾和別的女人這般熱烈的滾床單,楚幼清好不是滋味,繼而驚異於自己是在嫉妒嗎?
她便起身,一件件拾起凌亂在地的衣衫,攏於胸前遮擋。
楚影后很快揮去可笑的想法,畢竟愛有餘韻,即使沒有感情基礎,做了愛做的事情以後,能及時抽離,也是一種天賦。
楚幼清整好衣容,精緻殊麗,在妝鏡前,檢查了唇紅,以及高貴低調的耳飾。
這婚,結得還不錯,達到了種種目的,算是皆大歡喜吧。
玄關處,蹬上高跟鞋,楚幼清鎖好家門,離去。
岑之豌問楊嘉寶:“請教你一件事情。”
楊嘉寶一邊對車鏡梳妝,一邊拆開一袋百事薯片,作早餐,“問吧。”
岑之豌字斟句酌,“楚幼清,她好像喜歡后入式,是不是不想看到我的臉?”
楊嘉寶停止咀嚼,滿嘴狗糧的滋味,咳着,罵著,“一大早,不要這麼重口味!”
岑之豌默然,彷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楊嘉寶瞧了瞧,不忍心,告訴她,“傻孩子,和你沒關係。因為深啊。”
岑之豌絲毫沒有被說服,“前面就不深嗎?”
楊嘉寶徹底扔下薯片,不吃了,喂狗犯法,撒氣道:“你問我幹什麼?你問楚幼清去!小樣兒,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