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套到盛衍的聯絡方式
見白初曼只回了個表情,不像之前會立刻改主意。
蔣茹納悶地皺了皺眉。
白初曼不會真被她家裏人說服了吧?
想着,蔣茹握着手機的手指逐漸緊縮,眼神變得晦暗。
她正想着什麼,一道暴躁咒罵的男聲混着女人的驚叫從房間裏響起。
聞聲,蔣茹下意識抖了下身體。
旋即,她眉頭緊蹙,眼中的晦暗變得扭曲幾分。
蔣茹剛要從沙發里起身回到房間躲清靜。
傳出叫罵聲的房間突然被一腳踢開。
手拿皮帶的男人,怒目圓睜地向蔣茹快步走來。
蔣茹瞳孔驟然一縮,臉色刷地煞白。
她下意識把手機丟向男人,連滾帶爬地就要跑。
不曾想竟被男人一個闊步上前,狠狠扯住了馬尾辮。
蔣茹的神情驟變痛苦,但是她卻沒有像衝出房間,被男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女人驚恐中染着哭腔求男人放手。
她只是狠狠地咬着牙,任憑男人把她拖下沙發,額頭磕上地面擦出火辣辣的疼痛,被拖進房間裏。
皮鞭抽在身上,啪啪的響聲帶來一陣鑽心的疼。
但蔣茹的目光卻始終凝聚在床頭櫃的那幾攤小粉末上。
眼中的陰冷越聚越深,像是深邃不見底的黑洞,罪惡泛濫。
尖叫和砸門的聲音不停歇地響着。
約摸二十分鐘后,房間內突然傳出的一聲巨響讓那聲音停止。
滿身狼狽的蔣茹,將房門打開。
滿臉淚痕的女人看見男人壓在倒地的床頭柜上,翻着白眼不停抽搐着。
原本裝着粉末的白紙,此刻卻乾淨的落在地上。
滿臉淚痕的女人驚愕地看着冷靜到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蔣茹。
瞳孔的波動因她一字一頓的話,驟然劇烈起來。
“媽,是他自己吸死自己的,與我們無關。”
女人愣了幾秒,旋即掉着眼淚抱住蔣茹,聲音顫抖地在她耳旁道:“我…我們把家裏剩餘的找出來沖廁所里!然後報警!別怕!”
蔣茹沒有說話,只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但她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摸向褲袋,裏面裝着一小袋不起眼的白色粉末。
—
直到白妤帶着馬卡龍回來,白初曼都沒有收到盛衍給她的回復。
但是她沒有催。
洗好手,拆開馬卡龍的包裝盒,白初曼拿起一塊遞到白妤嘴邊,眼睛盈盈閃爍。
“姐姐你先吃!”
白妤還是不太適應白初曼的親昵。
她轉頭看向神情微妙,撓着腦袋的白弈,一邊僵硬地張嘴咬進白初曼指尖里的馬卡龍,一邊含糊不清道:“……你們倆,是不是在背後密謀我什麼了?”
白初曼笑了下,順勢抱住白妤的胳膊,眼中光芒越發粼動晃眼,滿是期待。
“不是密謀,是我有個小心愿希望姐姐可以幫我達成!”
白妤皺了下眉,緩緩咽下馬卡龍后,才揉了揉白初曼的小臉道:“只要我可以,我一定幫。”
白弈雞賊似的轉了轉眼睛,然後又賊眉鼠眼地看向白初曼,像個坐在前排緊張的吃瓜群眾。
白初曼放軟了聲音,她遊刃有餘的用着自身的長板,“洗腦”白妤。
“姐姐我想去你公司做個實習小編輯,我想追星盛衍。”
說著,她還搖了搖白妤的胳膊,眨巴眨巴眼睛道:“可不可以嘛。”
白妤怔住。
難得少見的詫異神情覆上白妤的眉目。
“……你說什麼?”
白初曼心裏吐了口氣。
害。
她又軟軟噠地重複了一遍。
繼續眨着眼睛賣萌。
白初曼並沒有打算改變她和家人相處的方式。
她不想她的改變,讓家人覺得不適應。
雖然,她骨子裏早已不是軟嬌嬌了。
白妤抿了抿唇,變化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是同意還是沒同意。
只道出一句讓人若有所思的話。
“你要是打着追星的名義去我公司實習見盛衍怕是不太可能,他只會在有事的時候聯絡他的編輯。”
白初曼也沒指望在公司就能看見盛衍。
她的主要目的是想套到盛衍的聯絡方式。
“沒事啊,我只要能和他說上幾句話我就滿足啦!”
她說這話的神情就像個純真的少女,看不出半點的旖旎心思。
白弈在一旁坐不住了,開口為白初曼講話,“你就讓曼曼去吧,她也不能給你惹麻煩。”
白妤輕笑一聲,“那我直接把盛衍叫出來讓他單獨見曼曼一面不好嗎?還折騰曼曼每天朝九晚五幹嘛?”
白弈一拍大腿,頓時開竅,“對,我怎麼沒想到?這主意才真的靠譜!”
白初曼眸光微凝。
如果以這種方式見盛衍,那他們日後再聯絡的幾率幾乎為零。
但她成為盛衍的小編輯就不一樣了。
她可以“以權謀私”。
“那我多不好意思。”
白初曼低下頭,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害羞。
“不過如果姐姐可以讓我見上盛衍一面,再做他的實習編輯我也是可以的。”
話頓,她又道:“就算不做盛衍的編輯做姐姐的小助理也是可以的呀!我可以幫你催盛衍的稿子!這樣我既不會打亂你們的工作,也能完成我的小心愿!”
白初曼用無辜的語氣說著滿是套路的話。
白妤和白弈對視一眼,白弈對白妤點點頭,眼神里有了細微的變化。
像是在說——我覺得這是你和曼曼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白妤凝眸思忖幾許,旋即才重新看向眼巴巴看她的白初曼,妥協又寵溺道:“好,我答應你。”
白初曼臉上樂開了花,抱住白妤就對她的臉吧唧一口,然後又貼臉過去,真像只黏人的貓兒,眯着眼睛蹭呀蹭。
“姐姐真好,愛死你了!”
這邊,白弈有些沉臉了,幾分悶悶不樂道:“小哥就不好了?”
白初曼向白弈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白弈嗤了一聲,表現的雖是抱怨,但望着白初曼的眼神卻是笑着的。
“我這休假沒剩幾天馬上就要結束了啊,到時候你可別給我打電話哭哭啼啼的說想我。”
“也不知道是誰想誰。”
白初曼輕輕哼了一聲。
白弈回了白初曼一個鬼臉。
可這看似吃醋的行為,反而讓姐弟妹三人間的氣氛更加溫馨。
與城市那頭,滿是暴力與罪惡的家,呈現着截然不同的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