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宮宴至,殺機起!(上)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新的一年就要來了。
每年的今天,祁順帝都會在皇宮太和殿內擺下宮宴,大宴群臣,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的宮宴是蘇晚晴以一個郡主的身份參加的第一個宮宴,所以蘇母格外地重視。這不,大清早的天還蒙蒙亮。沉浸在睡夢之中的蘇晚晴就被蘇母派來的丫鬟婆子從床上撈了起來。寬衣,洗臉,館發……一番操作下來,蘇晚晴已經從一個亂糟糟的婆娘變成了一個明艷的大美人!
要穿宮裝了!看着眼前華麗的宮裝和彩月手上捧着的一套華麗而沉重的頭飾,蘇晚晴終於忍不了了!宮裝也就算了,濃妝也可以忍,但是這幾十斤重的東西,她絕對忍!不!了!!!!
在蘇晚晴的再三抵觸之下,蘇母只好做罷。
平伯侯早早地等在府外,看着穿着華麗宮裝款款而來的蘇晚晴,蘇武突然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既視感。不自覺的紅了紅眼眶,拍了拍蘇晚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走吧,皇宮不比外面,凡事都有小心。青荷會功夫,你帶着她會保險些,紫靈就留在府中好了。”
“是,父親。”
府外停着兩輛馬車,前面的一輛是相對華麗些,是平伯侯上朝時專用的,後面的一輛則相對普通一些。
蘇晚晴帶着青荷上了後面那一輛。此青荷自然非彼青荷,而是蘇晚晴前些天從黑市買來的,學名暗影,在黑市天驕榜上排名第三,擅長刺探和追蹤。但由於相貌過於出眾,一直以來無人問津,只偶爾接一些暗殺的任務,成了黑市有名的“釘子戶”。
蘇晚晴買下她后,嫌記名字太麻煩,就給她改了這個名字。
車輛緩緩的向宮門口駛去,到達正陽街時,異變突起!一輛馬車徑直走了過來,攔住了蘇晚晴的去路。
“去跟侯爺說一聲,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叫侯爺先行一步,宮宴要緊,我隨後就到。”蘇晚晴吩咐一聲,車外立馬有人應了聲是就去做了。
蘇武雖然擔憂,卻也明白孰輕孰重,況且他留在這也不好怎麼出面,只好由着蘇晚晴去了。
蘇武走了,對面的馬車卻沒有什麼反應,蘇晚晴也不着急,還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氣氛一時間僵住了。馬車外,百姓越聚越多,都在圍着這兩輛馬車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回事?那是平伯侯府的馬車吧,另一個是誰啊?她們兩怎麼堵在這了,誒,你知道嗎?”路人甲問乙。
“這我哪知道啊,且看看吧!”乙回答。
“你們不知道了吧,另一個呀是禮部侍郎張晉張大人的馬車,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杠上了?”路人丙道
“你懂什麼?這雖然是張大人的馬車,裏面坐着的卻不是張晉本人,而是他的夫人!”路人丁顯然知道得比別人都多。
“哦~就是那個號稱京都第一河東獅的姑蘇慧娟?唉!名字倒是好聽,就是可惜了!”一個白面書生搖了搖頭,道
“可惜什麼?”旁邊的人好奇道。
“都說人如其名,這位獅姑娘,唉!配不上她的名字啊~”
“噓——你小聲點,不要命了,當心點自己的腦袋!這位發起瘋了,可是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認的……”
……
蘇晚晴聽着百姓的議論,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姑蘇慧娟?關於她的傳言倒是聽過一些,也早就想見一見這位“聞名天下”的張夫人,只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這是……又發瘋了?
“閉嘴!來人,給我將這些碎嘴的賤民拿下!”對面馬車上的人傳出一句怒吼,立馬就有一隊人出來欲抓捕議論的百姓,尤其是那白面書生。
蘇晚晴皺了皺眉,一個禮部侍郎的夫人,這般作為,是否過於囂張了些。
“慢着!”蘇晚晴制止道“不過是些市井的流言,張夫人此番作為,是否過於小題大做了些!”
“市井流言?呵!我道是誰,原來是聖上新封的晚晴郡主,怎麼?一個下堂婦,連封號都沒有的人,也有臉面在我面前叫囂?要我說,既然被夫家休棄,就應該安安心心的待在府中,青燈古佛相伴一生,還好意思去參加宮宴?不知羞恥!”
蘇晚晴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下堂婦怎麼了,沒封號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都知道我要去參加宮宴了還在那裝不認識!簡直是不!可!理!喻!!!
“青荷,去將張晉張大人請過來,多日不見,本郡主有些話,想當面和張大人談一談!”蘇晚晴吩咐了一聲,特意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
青荷領命,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提着張大人回來了。沒錯,就是提着的!蘇晚晴扶額,這青荷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實在了一些,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好歹給人家留點面子啊!
張晉也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本來好好的在馬車上坐着,忽然飛過來一個大美女,二話不說,提着我就走,擱誰身上不慌?真的是,嚇死老子了!
張晉不愧是多年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心裏雖不忿,面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很快的就調整過來,向蘇晚晴行了一禮,“參見晚晴郡主,不知郡主突然找下官來有何要事?”
蘇晚晴下了馬車,清了清嗓子,道:“冒昧請大人前來,多有冒犯,晚晴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蘇晚晴說著,給張晉作了一個揖繼續道,“只是方才,貴婦人在這街上可是威風的很!聽貴夫人的意思,似乎對我這個聖上親封的晚晴郡主多有不滿,更是直言我這個沒有封號的下堂郡主,沒有資格參加宮宴呢。莫非,是對皇上的決定有異議?!”
張晉本來在蘇晚晴給他賠不是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高看了蘇晚晴一眼,如今再聽她說的一席話,頓時被嚇得魂都丟了。她是知道姑蘇慧娟的脾氣的,平時在府里跋扈一些也就罷了,如今居然在大街上也如此,看來是他太過於嬌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