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血治療
當葉風迅速循着聲源跑去的時候,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婦女揚起手掌,對準老婆江落雪的臉頰就要狠狠扇下去!
“住手!”葉風一聲怒喝,一個箭步向前,抓住了中年婦女即將落下的手。
“葉風……”江落雪一雙美眸無比通紅,噙滿淚水。
“你!撒手!”中年婦女只覺自己的手彷彿被一把虎鉗緊緊鉗住,惡狠狠瞪了葉風一眼。
葉風鬆開手,先是用疼惜的目光看了一眼江落雪,道:“你沒事吧?”
“沒事。”江落雪輕聲道。
葉風又冷聲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對我老婆動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從前葉風偶爾也會叫江落雪老婆,但江落雪都會感到不適和噁心。但不知怎的,這一回她心中卻升起了一絲安全感。
“你!”中年婦女惡狠狠瞪了葉風一眼,抱着雙臂一臉不爽道:“前幾天你老婆來我家推銷產品,結果今早我家老李突然昏迷不醒,送到醫院,醫生說是因為吃了保健品。現在老李生死未卜,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跟你們沒完!”
葉風轉眼望去,只見病床上躺着一位約莫五十多歲,臉色慘白的中年男人,他身上插滿了好幾種儀器。
病床旁,李騰的兒子一臉憤怒地看着葉風。
“醫生,情況如何?”葉風眉頭一皺道。
“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患者的確是因為服用了保健品而導致昏迷,但具體情況我們仍舊沒有掌握,建議轉院治療。”醫生無奈道。
轉院治療?!
天海市人民醫院不僅是天海最好的三甲醫院,哪怕放眼華夏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如果連人民醫院都束手無策的話,那就是轉到燕京只怕也沒用。
葉風先用透視掃了一眼李騰的身體,只見毒素已經在李騰體內蔓延開來,他走向李騰正要對李騰把脈,李騰的兒子就擋在他身前,怒聲道:“你想幹嘛?”
“我也會一些醫術,我來看看吧。”葉風淡然一笑。
“就你也會醫術?”兒子小李不禁有些傻眼,現在醫生都這麼年輕的么?
別說小李了,江落雪也是大寫的一臉懵逼,她和葉風結婚兩年,葉風什麼人她還會了解么?
一個班都不去上的人,怎麼可能會醫術?
葉風將手搭在李騰的脈搏上為他把脈,片刻后搖頭道:“的確是中毒,但我們那款保健品是用於補鈣,防止骨質疏鬆的,到現在已經上市兩年,從沒出現過什麼問題。”
“可現在問題已經出現了!難不成是醫生誤診了么!”小李還以為葉風這是要撇清責任,忍不住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是。”葉風搖頭道:“人命關天,當務之急是救人,我有把握治好你父親,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展開治療。”
“年輕人,可以說說你的方案嗎?”
醫生頓時眉頭緊皺,如果不是實在無能為力,他也不想對家屬說出轉院二字,而連他這位主任醫師都束手無策的病情,葉風這位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卻表示自己有把握?
“毒素已經滲透進了患者的血液之中,眼下只能採取放血來逼出患者血液中的毒素,至於出血問題,這些我都已經考慮清楚,也做好準備了。”葉風淡然道。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
“放、放血療法?!”醫生彷彿親眼目睹了什麼靈異事件般,佈滿皺紋的老臉赫然浮現出震驚的神色:“你,你確定?”
儘管現場其他人也沒知道多少醫學知識,但也紛紛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中世紀歐洲,放血治療很流行,當時的醫生認為人會生病是因為血液里有髒東西,只要採取放血治療就可以治病。
但其實放血療法壓根治不了病,害人倒是可以,米國總統華盛頓就是被放血療法害死的。
眾人都不敢相信,在醫學相對以往已經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居然還有人想採取放血治療這麼落後的療法!
“年輕人,我想你的精神可能出現了問題,建議你儘快前往精神病院進行救治。”醫生漠然道,此刻葉風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傻子。
“還特么放血治療,原來江氏集團的人就是這種貨色!”小李厲聲道:“滾,你這傻子趕緊給我滾出去!”
“李先生是吧?我瞧你的面相,應該被痔瘡困擾許多年了吧?”葉風淡然一笑道。
小李驚訝的表情驗證了葉風的推斷。
葉風又道:“這位大姐,我見你臉色潮紅,百會泛紫,想來你平常生活壓力很大,心裏戾氣很重,我沒說錯吧?”
“你才戾氣重,你全家才戾氣重!”婦女怒聲道,但心裏也是很震驚。
“給我五秒時間。”葉風笑着走上前捏了捏婦女的胳膊,婦女正要發作,下一刻突然感覺隱隱作痛的腦袋沒那麼疼了,情緒也沒那麼憤怒了。
“你……你真會醫術。”婦女驚呼。
“對。”葉風輕笑道,“我可以和你簽一份合同,如果我治好了你丈夫,分文不取。反之,我賠償你五百萬。你放心,就是治不好你丈夫也不會出事。”
“這……”婦女不禁面露難色,醫生的話已經是在委婉地建議她準備後事,而葉風至少給了自己一線希望。
“試試吧。”小李無奈嘆道:“反正我爸也沒有比死亡還要差的結果了。”
“你……”醫生不禁眉頭緊皺,只覺自己的醫術得到了質疑,“要想讓這位年輕人醫治的話,建議先辦理出院手續或簽署無責協議書。”
“行,我這就簽署。”小李跟着醫生走了,“這位大夫,我爸就麻煩您了。”
“好。”葉風去中醫科借了一套毫針,再回來的時候,就見病房外圍滿了醫護人員,他們聽說有人居然要進行放血治療這個落後的療法后,懷揣着巨大的好奇心前來圍觀。
“嘖嘖,放血治療這麼落後無知的療法,這跟裹足這種封建糟粕有什麼區別?”
“一個真敢說,一個真敢治,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