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念一生篇(4)
“蔣少城,你敢打我。”王欣欣作勢就要哭了。
那些尖銳的語言,刺痛了我的心,可是他那一巴掌,似乎把這些話語打碎了,我只想要笑着看着他教訓這個無知的女人。
一直覺得女人手撕女人才會最爽,現在沒有想到男人甩女人的臉也這麼帥。
“我就打你了怎麼了,王欣欣,這麼多年,我沒有戳破你仗着我的名號,在外撒野,是我給王氏面子,現在你看清楚了,這是我蔣少城的女人,未來盛茂的女主人。她有名字,她身上連一根頭髮都比你強一萬倍。”蔣少城摟住了我的手臂。
我感覺到了他手臂強壯的力量。
果然這個生日太特別了。
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個用力,把我打橫抱起來,衝著那位王欣欣道:“我未婚妻的腿腳不方便。我就抱她,我樂意,抱個一輩子都樂意。”
然後他朝着離人醉的門口走去。
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很沖,卻讓人覺得很暖,以前她也是被人說過很多關於她腿腳不好的時候,讀書的時候,顧衍律會替她去出頭,讓全校的人都不敢去初犯,工作之後,她在青城。有顧家這棵大樹,誰敢欺負她。
來到了連城,一個小姑娘來欺負她,現在卻換了人來出頭了。
蔣少城直接把我塞進了自己的車裏,他喝了酒,叫了他的司機過來,他坐在了後座上陪着我坐,握住了我的手:“我和王欣欣沒有關係。”
“她說的沒錯,比起她們,我確實是個老女人,而且跛腳,男人喜歡年輕的女孩子,也理所當然,蔣少城,其實我還不夠了解你的世界。”我一陣酸澀的感覺,但忍住了不想要讓自己掉眼淚。
蔣少城抱住了我的身體:“說什麼呢,我就要你,從前我是放浪形骸,但我對你心意沒有變,你知道這幾天為什麼我沒有去青城嗎,我怕自己去了,又要捨不得回來,盛茂一大堆的事情在處理,我今天確實在生氣,一早上醒來,你連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說,我一天看了幾百次的手機,你沒有電話,沒有短訊,沒有微信。我一氣之下就答應了秘書去慶祝生,不過這都是你來之前的生氣了,現在你來了,我什麼氣都沒有了。”
他像是個孩子一樣說了一大堆不着邊際的話。
“可我看你倒是很享受的么。”我酸了他。
他把我抱在了懷裏:“我哪裏享受了,你知道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有多高興么,一直都覺得我在卯足勁追你,可終於我等到你的回應和表態了,我喜歡你在他們面前為我吃醋的樣子。”
“我可不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我顧向念這人生二十八年,還頭一次被人質疑,像是我這樣的女人,是古板了些,可也不至於這麼糟糕。”我高高揚起了下顎。
蔣少城盯着我的襯衫扣子看着:“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穿襯衣。全都扣上扣子,這扣子怎麼了?”他摸了摸我的領口,手觸及到了我胸口的肌膚,我瑟縮了一下。
“男人不都喜歡這樣么,像是你的秘書。”
“我喜歡你這樣,別人我哪裏管得着,沒有想到我家念念性感起來,太性感了。”他在我的耳畔咬了咬,讓我覺得一陣酥麻。
我推開他:“蔣少城,我還沒有說完呢。”
“你說,我聽着呢。”他把我按在懷裏,我無法動彈。
“我不喜歡你的女秘書,非常不喜歡。”我直白地告訴他。
蔣少城打了個響指:“好,明天之後你就不會見到她了,你不喜歡只要說一聲。我都照辦,是心甘情願的照辦。”
我一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結果之後她確實沒有在盛茂看到趙蔓了。
司機把他們送回了蔣少城的別墅,這個別墅里,有我的房間,蔣少城特意準備的,省的她每次來都要去住酒店。
回到了別墅,他也酒醒來了大半,我放下了包。走去了廚房,打開了冰箱,也沒有什麼可以用的食材了。
簡單下了兩碗雞蛋面,端到他面前:“生日快樂。”
他端着麵條,聞了聞:“這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生日禮物了,謝謝我這麼可愛賢惠的未婚妻。”
“誰是你未婚妻了?”
“我說的時候,你也沒有反對啊?”
“貧嘴,快點吃吧,再不吃,都要過了這天了。”我讓他趕緊吃。
原本想要過來替他慶祝的,結果在這裏吃了這麼一碗簡陋的生日麵條,我從包里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放在了他面前:“這才是生日禮物。”
蔣少城狼吞虎咽地吃完麵條,他拿了過來,打開盒子,是一條愛馬仕的皮帶。愛馬仕的標誌上刻着JSC的字樣,是他的專屬。
“念念,你知道不知道送男人皮帶這麼私密的禮物是什麼暗示嗎?”蔣少城拿過皮帶,順道又反問她。
我才沒有想那麼多,去精品店的時候店員推薦的。“哪有什麼暗示?”
“暗示可以進一步親密的關係。”蔣少城走到了我的身邊,把我抱去他的卧室,他壓在我的身上,“剛剛在哪裏你把我咬痛了,要補償我。何況這你既然送了我皮帶,這條舊的,你負責解。”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皮帶的位置。
我的手僵硬了,我怎麼弄得來。
他壓上來,直接含住了我的朱唇,在床上他像是點燃的煙火一樣綻放,而我有些彆扭,不知道怎麼迎合。
他忽然鬆開手了:“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我抱住他的身體:“再等等我好嗎?”
他低頭,鼻尖靠近我的鼻尖。
這一等,他就等到了新婚夜。
這也是我最為欣賞他,和之後愛上他的原因了,我曾經以為我是喜歡莫辰煜的,可是蔣少城才教會了我笑,教會了我愛情應該有的樣子,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闖進了他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我後來出現在盛茂的時候,趙蔓來等過我。趙蔓氣勢洶洶地問我:“蔣少讓我離開盛茂,是不是因為你搞鬼的!”
我環臂:“是又怎麼樣!”
“你怎麼這麼卑鄙,你就連他身邊有個女人都容不下么,你以為他會喜歡你一輩子嗎,我說過了你就是他平常女人之中的一個而已。”趙蔓氣急敗壞回我。
我倒是不會因為她三言兩語而動怒:“我是不是其中一個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不是,要不然我說上千萬遍,他都該捨不得,可他想都沒有想就決定了,他缺地了一個秘書。但他缺不了我,懂了嗎?”我說完就往盛茂走去了。
這就是我和她的區別,可能和蔣少城有關的女人,都想要看我最後的下場,結果我們結婚了,我求婚的。
婚後,他願意放棄了連城所有的事業,去青城和我一同開創新的產業,同年過年我懷孕了,隔年我們的女兒降生。
他說翻遍楚辭和詩經,才取了蔣悅知這個名字,是因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是他以前追我的意志力。
蔣悅知,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未來也將和唐書顏的兒子季初陽,有一段理不清的青梅竹馬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