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新的發現
洛之何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月月，還是你嗓門大，你來喊吧，你站在我身後，這樣就沒有人看見你了。”
沈月月一聽，眼睛亮了，“對啊，我來試試看。”
她躲到了洛之何的後面，洛之何高高大大的身體把她結結實實的擋住了。
她一下子就找到安全感，她扯着嗓子學人喊了起來，“賣野兔嘍！山上新打下來的野兔！肥碩的野兔啊！”
一句挨着一句。
過了一陣兒，還真有一個他過了來，是個老人家。
還是這鎮上少有的衣着光鮮的人。
“小夫妻，你們賣這野兔？”
“是啊。”洛之何應聲，“這兔子很肥，老先生要不要看看，要是買，我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
老先生伸進籠子裏摸了摸，“不錯，是挺肥的，要多少銅板？”
“十二個銅板。”洛之何道，這是來之前，他和沈月月商量過的價錢。
“誒，十二個銅板，你們怎麼不去搶銀子？”
“這不貴吧。”沈月月從洛之何身後出了來，“這個兔子這麼多肉，要是燉了，能吃好幾天，而且兔子皮也值錢的呀。”
老者呵呵笑了，“你說的話不假，可是，小娘子，你看看集市上這些人，都跟你一樣的窮苦人家，誰有那麼多銀子買這野兔呢。”
沈月月啞口無言，是啊，這麼窮困的小鎮，多少人家吃飯都是問題，不年不節誰會去吃肉呢？
眼瞅着這就要晌午了，集市一散，她這兔子也就賣不出去了。
“要不老先生，你說多少個銅板？”她問。
“我看啊，六個銅板。”老者笑答。
“那可不行。”沈月月和洛之何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洛之何道：“要是只值六個銅板，那我們乾脆不賣了，我們拿回去自己吃了也就算了。”
作勢，他們要蓋上籠子的蓋子。
見得這情況，老者才急了，“七個。”
“不行。”
“八個？”
“不行。”
“九個吧，可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也不買了。”
沈月月笑了，把兔子從籠子裏提拉出來，“來，老先生，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沈月月這般速度，那老者都禁不住笑了，“唉，唉，你們這小夫妻倆啊，看不出來啊還挺狡猾。”
他數了銅板遞給沈月月，兔子也被他抓在了手裏。
沈月月看這老者是個人物的樣子，又拉着老者話起了家常，“老先生，看你的樣子，你就在鎮上住着的人吧。”
老者點點頭。
“做生意的？”
老者指指身後，是一家賣布的店面，這店面的規模在這鎮上可真算不小。
“老先生，你在這鎮上一定見多識廣吧，咱們今天碰上，也算有緣，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請教呢。”
老者看着沈月月，聰明又機靈，便道：“好啊，你問吧，看我能不能回答得了。”
“你肯定回答得了。是這樣的，我和我相公在東邊北山村住，家裏的田地也少，總想找點小生意的營生。老先生，不知道可否給點什麼建議呢？”
老者聞言笑了，“你這個問題問的。我這麼給你說吧，咱們這地界，我也是琢磨過的。看你做生意是什麼目的了。”
“哦？”
“你要是賺大錢，我勸你打了這個念頭，賺大錢的生意你得到城裏去做，這小鎮上啊，是沒有有錢的客人的。你要是想餬口過過日子呢，那就簡單了，你看看那些賣筐的，賣席的，但凡有個手藝，都是門營生。”
沈月月看看自己，又看看洛之何。
他們倆可都沒有什麼手藝。
“沒有？”老者接着道：“沒有也行，你得賣出點新鮮玩意吧，路子新，物以稀為貴，說不定也能賺些。”
說到這，布店裏有人在招呼，老者也就打住了，“兩位啊，咱們回見。”
人走了。
沈月月把銅板收進了錢袋裏，“得了，咱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可做的，要不，咱們這就回家去？”
洛之何的目光在周圍漫過，“多少買點東西吧，你和七七難得出來集市一趟。”
“也好，那咱們買點糧，買點油鹽醬醋。還有，七七，你有什麼想要的沒有，爹娘今天給你買。”
洛七七被沈月月抱在懷裏，懂事得很，“娘親，七七沒什麼要買的，你們買家裏該買的就行。”
洛之何被逗笑了，接過他，讓他坐在自己肩頭，“就你懂事。走，咱們先買糧去。”
去了糧油鋪，買了半袋糙米，又買了一點油鹽醬醋，就用去了五個銅板。
出來后，又捨不得洛七七餓着，沈月月咬牙，給他買了兩個豆沙包，又用去了一個銅板。
最後，只剩下了三個。
沈月月捨不得花了，就收在錢袋裏，對洛之何道：“走，咱們打道回府！”
從一早出來，再到從鎮上回去。
足足折騰到了晌午，才不過走到鄉間路上的小樹林裏。
這時候，沈月月已經累得出了汗，一邊走着，一邊用袖口擦着額頭。
洛之何見她這般，停了下來，“我們先不走了，在這歇一會。”
放下洛七七，三人找幾塊石頭就在路邊坐了下來，放空精神恢復起了精力。
樹林之外的田野里，耕地的牛在哞哞叫，一片翻新過的土壤散發著新鮮泥土的氣息。
沈月月看着看着，突然驚奇了起來。
“洛之何！”她拍起洛之何的大腿。
“嗯？怎麼了？”
“你發現沒有，他們的牛耕地耕得好快啊。”沈月月忘記了自己的勞累，站起來眺望着遠處的田地，“早上出來的時候，他們才開始耕，現在居然已經耕了一半多。”
“是啊。”
“可是我怎麼看見咱們村的地，就耕得特別慢呢，耕一塊地，得好幾天呢。”
“你在說這個。”洛之何笑了，揶揄一樣，“才誇了你的腦袋，怎麼又不靈光了。人家這是黃牛，咱們村裡那些不都是奶牛嘛。”
“奶牛！”
“咱們村在附近幾個村可是最窮的，今年過年時候有新官上任，看咱們北山村太窮了，就說好分發下來一些牛幫着耕地，結果呢，一分下來全是這種奶牛。”
洛之何也很無奈，“開始的時候，村民們還挺歡喜。結果養的久了，慢慢發現啊，這奶牛，光個頭大，是耕地也耕得慢，牛肉也不好吃，幾乎沒有什麼用啊。”
沒用？
沈月月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