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徐舟受傷
“還跟着呢?”戚丞轉身就從後視鏡里看見了後面窮追不捨的幾輛車。
“甭管了,回頭甩了就行了。”戚丞滿不在乎。
“怎麼感覺你對於自己的形象和職業生涯一點兒都不在乎?”白深深笑了笑。
“在乎倒也不至於,只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鞏固粉絲而去故意迎合他們。”戚丞回頭舒舒服服的癱在副駕駛座上,嘆了一口氣。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男神,不是一個有瑕疵的平凡人,我又不是神,我能不出錯?所以人設什麼的我覺得我不行,還有你想想,如果我現在立個人設,回頭我就要一直保持,你覺得我保持的了?”戚丞嗤笑一聲。
“突然想起一句話,有的人啊,分明能靠臉吃飯,卻偏偏選了最艱難的才華。”白深深看着前面的戚丞有些好笑。
幾人在路上將後面窮追不捨的車都甩掉之後,戚丞原本沒打算送白深深回去的。
畢竟戚丞也知道白深深不太希望工作和私生活靠太近,認識這麼多年了,白深深幾乎從來不在他面前說任何有關私生活的事情,包括她出國的這五年。
原來戚丞的打算是直接帶白深深去酒店,然後等人來接白深深,結果沒想到在甩掉後面跟着的車之後,白深深直接讓戚丞送自己回去。
“你確定?”戚丞挑眉從車內後視鏡看後座的白深深。
“送我回去吧。”白深深點頭。
“行吧。”戚丞按照白深深說的地址將導航調出來,直接將白深深送到小區門口了。
畢竟是高檔小區,不是裏面住戶,車是開不進去的,所以戚丞在小區門口就將白深深放下了。
眼看着白深深進去了,戚丞才離開。
“丞哥,六百家裏做什麼的啊?這小區寸金寸土的,可貴了。”助理忍不住問戚丞。
“不知道。”戚丞知道的白深深是從農村出來的姑娘,但是早兩年已經和家裏斷絕了一切關係了,現在好像是住在親戚家裏,其他的也就不太知道了。
第二天,白天是戚丞的簽售會,晚上六點到十二點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就是巡演。
白天容虞就沒有去湊熱鬧,到了晚上才低調的混在去看巡演的粉絲中入場的。
本來戚丞還給白深深留了兩張前排特殊區域的票呢,結果白深深最後去了後排的普通區域。
這不是白深深第一次出席戚丞的演唱會,以前大學的時候白深深也參加過兩三次,但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白深深每一次看戚丞唱自己寫的歌,心裏都會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很滿足,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被人誇讚優秀一樣的心情。
一開始的時候,白深深只是聽着旁邊的粉絲唱,後來漸漸的白深深也跟着唱,到那一首《生死之間》的時候,白深深淚如雨下。
甚至比在場的大多數粉絲都哭得更厲害。
生死之間這首歌是三年前,白深深離開深城的時候在飛機上寫的。
那個時候的白深深萬念俱灰,在飛機上,看着機艙外的天空,白深深的內心一片死寂。
就是在那個時候生死之間這首歌誕生了,這首歌的歌詞是白深深寫的,編曲有白深深的參與,這首歌融入了太多白深深的個人情緒,所以白深深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感觸也是最深的。
白深深不是公眾人物,所以即便戚丞的粉絲基本上都知道六百,但是卻並沒有真正見過六百。
晚上十二點,散場的時候,黑暗混亂之中,白深深被一個人直接一把拉到了角落裏。
烏漆麻黑的地方,自然白深深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叫救命,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只不過話還沒喊出口,白深深的嘴就被人死死捂住了。
然後就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救我……”微弱的聲音,聽起來虛弱得彷彿下一瞬間就要涼了。
白深深愣在當場,因為這聲音她還有點兒熟悉。
是徐舟,“救我……有人要殺我!”徐舟的求生欲非常的強。
“……”白深深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裏是一片空白的。
她雖然從小經歷了很多心酸苦楚,但是像這樣涉及生死的大場面,她也委實沒見過。
剛剛在想到這是徐舟的那一瞬間,白深深就聞到了非常濃郁的血腥的氣息。
“我……我送你去酒店?”白深深這個人就是面冷心熱,她看上去彷彿對誰都不屑一顧,實際上還是陸景知的那句話:過分善良。
“不能!”徐舟幾乎想都不想動就回絕了。
“……那我送你去戚丞哪裏?”白深深又問。
“……”
“誒,你拉我去哪兒?”白深深沒等來徐舟的回答,反而等來了徐舟直接拽着自己離開。
“走,這裏不安全。”徐舟喘着粗氣,一手拉着白深深一路往燈光死角的地方走。
白深深本來想問徐舟這是怎麼了的,但是看見徐舟這樣子,想想還是算了吧。
現在問,估計百分之九十他也不會回答的。
“你這個樣子總不能讓我帶回家吧?”白深深看着徐舟這個樣子,心裏思考着要怎麼辦,畢竟自己對於徐舟的所有了結都幾乎來自於互聯網,雖然兩人接觸得還挺多的,但是白深深也是真的不了解他。
“要不去醫院吧?”白深深問。
“不行!”徐舟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拒絕了。
“……也是,你們這種公眾人物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白深深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舅舅舅媽沒有來的話,她還能和陸景知說一聲之後帶他回去,但是現在的話,帶他回去肯定不現實的。
“你在深城有臨時住的地方嗎?”白深深問徐舟。
“沒有。”徐舟回答。
徐舟是京城人,這一次來雲城也是因為公事,所以住一般都住保密性比較好的酒店,畢竟比自己買房子或者租房子靠譜一些。
“……”白深深看着徐舟身上的上樓還流着血,一時間也於心不忍,想了想,最後掏出手機給陸景知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陸景知的電話一直在響,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終於電話無人接聽自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