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氓、色鬼一鍋燴
“老兄，要問我消息，就請我喝酒嘛！”趙阿四笑得諂媚，他四下掃視了一眼包廂，表情很是窘迫，“這喝茶也不是我的風格，而且在這也放不開啊！”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讓你喝茶就喝茶。喝酒你倒是放得開，喝醉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滿嘴跑火車。”強子看到趙阿四痞子樣顯露出來，一頓斥責。
“行，你們是老大，你們說了算，剛才就當我放了個響屁。”趙阿四知道歐俊豪找他是探消息，不為報仇時，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你們村顏玉嬌自殺的事你了解多少？”歐俊豪開門見山地問，他迫切想知道事實真相。
“你問這幹嘛？”趙阿四盯着歐俊豪看，好像想從他臉上找到答案似的，“那丫頭自殺的事都過去好久了，你們又不是公安局的，還想查個明白是怎麼的？”
自顧自說著，趙阿四突然想起上回歐俊豪踢自己的那一腳雄勁有力，臉色一變，探身向前試探性問道：“你身手那麼好，你們倆不會真是公安吧？”
“放心，我們不是公安。”強子看到趙阿四的表情比那六月里的天還多變，便覺得好笑。
“那你們打聽這玩意幹啥？”趙阿四萬分不解，隨即一想，又作恍然大悟狀，“肯定是大俠你通過和顏玉嬌接觸，發現那娘們很騷氣，也想學李大偉霸佔她過過癮，但又怕發生和上次一模一樣的事，所以想事先問問，好……好，防……那個成語怎麼說來着？防什麼然的？”
“防患於未然。”歐俊豪看到趙阿四不是文化人非裝文化樣，簡直是既好氣又好笑。
“你看我猜的對吧！”趙阿四感覺自己聰明絕頂，立時神氣活現起來，“男人都一個樣，看到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把持不住。我上次就是這樣吃的虧，本來想搶點錢用用的，卻不知道那小娘們把錢藏哪去了。我一出手哪能走空啊，看她有點味道，得不到錢得到人也值了，就準備占點便宜的，誰知道被你老兄攪合了。我的骨頭到現在還疼呢！”
“對你個頭。”見趙阿四離題太遠，強子可沒有耐心繼續聽他在一旁胡咧咧，用手拍了拍桌子催促道，“發現你這人怎麼特別喜歡說廢話，我哥剛才問你的事呢，知道什麼情況就趕緊說。”
看到強子一臉兇相，趙阿四嚇得縮回了頭，乖乖說起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李大偉吧，就是手裏有點錢，才那麼狂，總覺得只要有錢在手，嘗遍村裡美女都能有。
他娶的老婆，結婚三年了，沒下個蛋。這傢伙就打起了顏玉嬌的主意，想着這娘們呆呆傻傻的，就算搞大了肚子，也不會和他鬧。
那天他瞅准了時機，就讓顏玉茹把顏玉嬌騙到家裏，才準備下手，誰想到那傻子拚命反抗，最後竟然為了保貞潔還撞了柱子。
兩口子就怕鬧出人命，趁着顏玉嬌還剩一口氣，趕緊送了回去，送回去之前，他們當然想好了說辭，把屎盆子全扣到了傻子頭上。
說了太多話的趙阿四覺得口渴，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在嘴裏咂吧幾下，又吐了出來：“這東西太澀，還是白水解渴。”
“別一口一個傻子的叫，傻子就不需要人尊重了嘛！”強子沒好氣地懟着趙阿四，“也有人喊你二混子，一聽就不是好名聲，天天被人一聲一聲的叫着，你不嫌難受？”
“叫習慣了，又有啥難受的。”趙阿四對自己的綽號毫不在乎。
此時此刻知曉真相的歐俊豪根本不願意插話，他的心裏早已樂開了花：看來顏玉嬌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既善良又肯吃苦，雖長得漂亮但有底線，甚至還燒得一手好菜，是做老婆的好人選。
“茶喝不慣？”歐俊豪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十元的票子，放到趙阿四面前，面帶笑容說道“拿去喝酒！”
話一說完，他朝強子做了個只有他們兩人才看得懂的手勢，隨後走出了包廂。
強子抓住趙阿四衣領，用兇狠的語氣命令：“今天在這間茶館包廂里的所有事，你都不許對任何人提起，要不然，有你好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見有十元可得，萬分雀躍的趙阿四連連應允着強子。
除了茶館，歐俊豪詢問強子：“一個人人眼中的傻子，在我看來卻是無比聰慧，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什麼？”
“情人眼裏出西施！”強子一本正經地回答，誰知這個回答讓他的頭狠狠地吃了個棗栗子。
強子摸着被歐俊豪敲疼的頭，認真道：“我和顏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她正在收古董，從談吐和與人溝通上能看出她思維清晰、頭腦精明，所以她的傻要麼是偽裝的，要麼是上回撞柱子給撞醒了。”
“村民都說她一出生就傻傻獃獃的，那麼小怎麼偽裝？”歐俊豪否定了強子提出的第一個可能性。
剩下的、唯一的、靠譜的可能性就是，顏玉嬌變聰明了，的確是撞出來的意外之喜，然而歐俊豪並不預備原諒製造這“意外之喜”的罪魁禍首。
“走，陪我再去找個人。”
當歐俊豪和強子找到李大偉時，他正喝得爛醉如泥，更是不省人事的躺在酒館門口。
強子把李大偉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走在前，歐俊豪悄悄跟在後面。
等到了酒館後巷，強子把酒鬼一樣的李大偉直接扔在地上，用事先準備好的布袋套在他頭上，其後一陣接一陣的拳打腳踢，直到筋疲力盡才作罷。
教訓了李大偉，歐俊豪頓覺整個人身心舒暢：
讓你隨便欺負女人！
話說這邊廂歐俊豪和強子收拾了李大偉，間接幫彥鈺嬌出了氣。
那邊廂，在夢鄉中沉睡的彥鈺嬌卻在飽受噩夢的折磨。
“嘭~”
夢境中有個傻女人一頭撞向石柱，併發出悶響聲。
頃刻間，自殺的身體倒在地上。
“怎麼辦？”一個女聲透着焦急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