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覺醒【上】【有圖哦~】
()佔有欲,大概就是一種太過強烈的愛,極端,變態,甚至瘋狂,但還是愛——
蠻月曾經猜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卻從未想過會是如此猝不及防。
前一秒她還在路西法的親吻下迷失,下一秒卻像靈魂出竅一樣清醒地陷入一片空茫,無法分辨方向的空間,絕對的靜寂,只有前方站立着一個人,微微側身低着頭。
她控制不住想靠近,神經末梢最纖細的觸角都在叫囂着“就是他!就是他!”胸腔里一股翻騰的熱血,心跳猛烈得幾乎撞上了肺葉,一抽一抽的痛。
最原始的,最本能的,和最純粹的念頭全都是靠近他,彷彿他代表着生存的所有目的和希望,沒有他每一秒都是煎熬,而他的懷抱可以救贖一切不幸,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一步一步走近,腳上像捆綁着千斤巨石,每一下挪動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很累,可是停止不了,汗水滴落,肌肉開始顫抖,乏力到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咫尺的距離竟是那麼遙遠,身體在抗議支持不住了,可想靠近的**卻像洪荒猛獸,咆哮着逼她往前。
終於夠着了,她伸手,他抬頭,她看見一雙冷峻深沉的眼睛,狼一樣的眼睛。
“路可!”她大叫一聲醒來,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裏。
房間裏燈光柔和而溫暖,路西法深邃的五官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彷彿被蒙上了一層隱晦的光輝,即曖昧不清又十分的魅惑人心,她看着他暗若深海的眼眸,泛濫的愛戀滿得無處傾瀉。
什麼東西在身體裏覺醒,她還來不及適應就被淹沒了。
不安,惶恐,遲疑,一切人類可能擁有的負面情緒剎那間灰飛煙滅。
記憶,理智,甚至夢想都在這一刻被碾碎,然後鑲進他的容顏重塑。
前世,今生,乃至不可預知的未來都被一個人填滿:路西法。
涌動的情_欲滾滾而來,像焚燒至骨的焰,舔舐着每一寸肌膚,灼熱中帶着冰冷的毒。
燥熱幾乎瞬間由里至外燒了個遍,連發梢都似乎在疼痛,呼吸一下子混亂了,**從未如此強烈過,她甚至能感覺源自骨髓深處的饑渴,啃噬着靈魂,叫囂着征服。
潛藏的每一分力量都被逼了出來,她一把推倒他,在那雙幽深狼眼的無聲蠱惑下,感受愈漸暴漲的情_欲在身體裏瘋狂地流淌。
“這是我的。”手指劃過光滑堅韌的皮膚,她妖嬈而霸道地宣稱:“這也是我的。”
“是的,寶貝兒。”他將她拽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後頸摁到唇邊:“都是你的。”
蠻月立刻撲上去狠狠地啃咬,發泄着想要撕碎他吞進肚腹中的佔有欲,只是這身皮肉太結實,用盡全身力氣痛到自己打顫也難弄出個淺淺的牙印。
可是壓在他身上,強勢侵入他溫暖的口中,糾纏他的舌,吸吮撩撥,肆無忌憚地探索,這本身就是最令人發狂的刺激,終於可以為所欲為了!
她忽然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渴望和難耐,扭曲的變態心理被無限滿足,半眯起的綠眼睛裏漸漸透出暴虐,每個毛孔都在冒着火星,難耐如斯。
她往後一挪蹭坐到他的**之上,在他悶悶的吐氣聲中自虐一般揉碾着。
這個火熱的龐然大物一直在身後硬挺着誘惑她,和面前那雙眼睛一樣無聲,一樣邪惡。
他一定知道她看見了他心中所想,那麼詳盡仔細,只是想想都會有一股帶電的暖流衝上光_裸的脊樑,她禁不住戰慄了一下,些微的錯位使堅硬的器官鑲進脆弱,太熱了,熱得人想融化。
身體彷彿是一座熔爐,**在燃燒,焚盡一切理智與思考。
她拉起他的手覆在胸前,被情_欲煎熬的聲音顫抖,沙啞:“佔有我,路可,證明你愛我。”
這是一個荒誕的要求,可是她固執地堅信她所感受到的,那個存在於他腦中很久很久了的念頭,即使長滿了毒牙,充斥着掠奪和征服的血腥氣息,也還是愛。
因為他們是同類,所以她理解。
身體成了媒介,當意識一次一次幻滅的時候,靈魂,赤_裸_裸地糾纏在了一起。
她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滿足與貪婪,他在她的身體裏深埋,挑逗她的每一根神經,使她發狂,尖叫,喘息,呻吟,哀求,失神,她卻在他意識海里漫遊,囂張跋扈得令他欲罷不能。
這是一場祭典,為了徹底的佔有,也為了完整的奉獻。
第二個黑夜降臨的時候,蠻月終於明白了‘非要十六歲’的含義。
這場性_與_愛的饕宴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無法抑制的情_欲像毒癮一樣間歇性發作,有時候間隔時間短得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她一次都沒有暈過。
神智被牽引符保護着,像一層柔韌的膜,即使再微弱也不會被折斷。
但是很累,很餓,很困,她甚至無暇去想路西法當年是怎麼挨過去的,更不敢去想如果此次此刻他不在自己身邊會是何等殘酷的考驗和折磨。
“不要了……讓我睡。”她胡亂地晃了晃腦袋,企圖躲開塞到唇邊的食物。
“乖,再喝兩口。”路西法耐心地哄着懷裏這個縮成一團,睡意深濃的小人。
“……困。”
看着她紅腫不堪的嘴唇,路西法放棄了‘哺食’的想法,他抱起她走進浴室,將那顆隨時會垂落的腦袋小心的安放在胸口,清洗的動作愈加輕柔,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手下這一身青紅交織的瘀痕在明亮的燈光下刺目得令人心驚,他低頭看了看睡死後乖巧安靜的蠻月,露出些許苦笑,這真是幾分鐘前那個嗜血暴虐的魔女么?
他甚至一度堅信,若是她的刀還在,必定會在自己身上留下點什麼‘紀念’。
雖說覺醒的反應和持續時間人人不同,可那哪裏是在做_愛?那簡直就是搏命廝殺!
閉了閉眼,無聲的嘆口氣,誰讓他偏偏就愛煞了那副蔑視天下的猖狂小樣兒呢。
他輕輕拽出她縮在胸口的手,一根一根挨個洗了一遍,摩挲着指腹和掌心因為常年練武磨出來的薄繭,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這麼小,還甚至有些粗糙,發狠的時候力量大得嚇人,可是卻能輕易挑起他的**。
環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又熱了。
三天,至少是三天,他開始懷疑到時候這個疼到心尖上的寶貝會不會活活被自己折騰死。
可是忍耐了六年,兩千多個日夜,每一分鐘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難熬,還沒瘋,大概就是基因改造後遺症的唯一好處吧。
浴池裏漫着低淺的水聲,他吻着她微涼的指尖,感受着下_腹騰起的熱浪,拚命壓抑着想用力咬下去的狂躁念頭,竟然沒留意熟睡的人已經醒了,正睜着兩隻綠瑩瑩的眼睛盯着他。
下頜被溫熱濕潤的舌頭舔了一下,他才驚覺低頭,隨即陷入那兩點深綠。
“嘶……”**被她握在了手裏,他閉眼吸氣。
可能因為在水中,也可能是她故意而為,慢條斯理的揉搓,輕飄飄若有似無的觸感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撓得人更加心癢難耐,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加大力量。
“痛!”蠻月皺眉叫道。
他猛地想起她腕上的瘀青,一下子鬆開手,卻看見她立刻露出小人得志般可惡的笑容。
她怎麼就總是記不住?非要挑起他最暴虐的情_欲,磨蹭他到完全失去理智,到頭來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哀告連連的不是她么?怎麼就不怕呢?
路西法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一定極可怖,足以令大多數強壯的男人畏懼甚至顫抖,可面前這個滿身是傷,體積只有自己一小半大小的生物顯然不受影響。
她鬆開手,慢吞吞的翻了個身,似乎有些不滿水的浮力,上下左右又挪又蹭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將自己軟綿綿的趴在他胸口開始啃。
是的,像剛開始長牙的嬰兒那樣,咬住一塊錯兩下,感覺咬不動就敷衍地舔舔,然後換個地方繼續啃,專心致志彷彿鐵了心要找出一塊能咬得動的肉來。
啃就啃吧,她還非要盯着他,綠眼睛那麼閃亮,映着浴池裏的水光一波一漾,還有微微挑起的眉,淡薄霧氣中殷紅潤澤的唇,和那半截出沒於雪白牙齒之間粉嫩狡猾的舌……
他感覺額頭上的青筋,和下_腹的血脈一樣控制不住地開始猛跳。
這是挑釁!他當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挑戰他的極限本身就是刺激,看他從忍耐到猶豫再到崩潰發狂,哪怕極有可能因此賠上性命,她還是一樣樂此不彼。
微卷的短髮濕漉漉地黏在頭上,露出完整的脖子,路西法的目光微滯,那片凌亂的吻痕紅得像血,可是再往下更猙獰,青的紅的紫的,一團一團如同潔白的紙上暈開的水彩。
他閉上眼睛,心痛得無以復加,想要她的念頭卻像決堤的洪流,覆滅一切。
“唔……”該死的靈魂透視!半秒都不差就又被她握在手裏,硬得生疼的部位正在叫囂着主宰他的意志,而罪魁還用幾近瘋狂的興奮眼神煽風點火!
“路可……唔……”她用自己的柔軟磨蹭着手中的堅硬,把他當作某種有趣的物事一樣使用,閃亮的眼眸漸漸變得迷離,喘息和着攪動的水聲混出淫_靡的氣息。
路西法只覺頭皮發麻,想要按住她狠狠地要,逼她求饒,可眼前晃動的斑斕色彩卻讓他深信自己一旦伸手,就會控制不住掐死她。
“路可……”這個不怕死的小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軟綿綿地挨了過來,還伸出一丁點舌頭在他唇上舔來舔去,彷彿那是一塊好吃但沒有知覺的奶酪!
“我要你。”她說出浸透毒汁的魔咒,然後在他瀕臨崩潰的狂亂視線中,一點一點,用慢得讓人懷疑時間其實已經凝固的速度,將他深埋進自己身體裏。
路西法瘋了,至少他覺得自己瘋了,因為他清楚地聽見那根叫做‘理智’的弦斷了,被束縛的雙手獲得自由,緊接着就纏上了那個珍愛的人。
他將她咬出了血,扣在她腰間下壓的手那麼用力,毫無疑問又會是一片瘀青,心痛得像被插了一把刀,但這些都無法阻止他在她口中掠奪,在她身體裏馳騁。
“疼么寶貝兒?嗯?”他舔着那傷口問,然後在她模糊的嗚咽中再狠狠地咬。
一定是瘋了,什麼控制技巧通通想不起來,動作兇猛得更像是在殺人。
可是源源不絕的,從尾椎一直麻痹到大腦,從小腹一路充斥到靈魂的快_感還在堆疊。
‘她會死的’這個念頭冒出來,令他從骨子裏戰慄,也同時刺激得他更加癲狂。
他看着她染上緋紅的臉,聽着她急促的喘息和呻吟,頭皮炸開似的一陣陣發麻,全身的血都往小腹下奔涌,滿心想的只是要將她揉碎。
不夠,怎麼都不夠,也許只有毀滅,才能永恆。
這具小小的身體裏到底藏了多少能量?磨難不斷卻還是可以活得那樣堅韌,血性剛強卻又如此柔軟,繾綣纖細卻偏偏暴虐得像個魔鬼。
還這麼熱,剎那間,他甚至生出一種‘也許這樣下去會熔在一起再也不用分開’的錯覺。
呼吸混亂得一塌糊塗,殷紅的嘴唇微微張着,眼角眉梢全是不經意的妖嬈,半睜着的綠眼睛彷彿能滴出水來,只是那麼無聲地看着他就足以讓他瘋狂。
“路可,路可……啊……”驟然來臨的緊緻和擰絞使快感像針扎一樣包裹住他,肩頭隨即被她死死咬住,跟着痙攣的節奏一下一下拉扯着,感覺不到痛,卻刺激得他眼睛都紅了。
是的,他不明白也不想去研究,他只知道這個人他非要不可。
腫漲到極致的**依然硬得生疼,她溫暖絲滑又緊緻柔軟的感覺那麼美好,以至於稍微離遠一點胸腹間就會生出巨大的失落感,猛烈得無所適從。
可是她是他的寶貝,長在他的血肉里,鬆開緊捏着她的手,撫上脊背替她順氣,這一刻心裏柔軟得要命,他吻着她的耳朵,輕聲哄着,極力使那份燦若煙花的快_感纏綿不去。
蠻月癱在他肩膀上喘息,半睜着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還要。”
兩個字踏馬驚雷一般砸在路西法的鼓膜上,他停住手猛地駭笑,真是的,居然忘記了她惡魔的本性,被那瞬間的柔弱擄獲,甚至不記得這是一場幾近殘酷的‘覺醒’。
他在她身體裏惡意地跳動,感受她受到刺激的微微戰慄,然後勒緊了站起身來往卧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