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馬被人劫走了!
吉田照哉放下電話,欣喜若狂,在這則消息下他本來已經逐漸衰老的身體迸發出了驚人的活力,就像重返了二三十歲。
胸懷凌雲壯志,勢必要創造出比父輩更大的輝煌。
如今這開啟輝煌的鑰匙已經被他拿到手,賭上日本第一大馬主的名譽,他要培育出讓世界震驚的新馬!
什麼大震撼、什麼連冠王,在即將到手的新寶貝面前都一文不值。
“我要去親自拜會下小衫先生,還有,給我準備前往北海道的航班,我今天晚上就要趕到馬場。”
吉田照哉雷厲風行,像是一陣風一般拜訪完小衫先生。
年老成精的他清楚自己之所以有幸接過飼養小火馬的重任,並不是因為小衫在政府中的運作,他自認為自己和小衫的關係還沒好到這個份上。
真有什麼好事,小衫只會優先考慮他自己。
之所以天大的機會落在自己頭上,是因為自己幾十年如一日在競馬事業上的投入,就算沒有小衫,內閣政府也會聯繫上自己,論起養馬,沒有人比自己更合適。
不過人情世故就講究一個看破不說破,就算心裏澄澈如明鏡,吉田照哉還是要故作不知的去感激一下小衫。
待到處理完這些人情世故,吉田照哉馬不停蹄的前往位於北海道的馬場。
馬場中的馬匹原本都是他的心頭寶,個個不光長得好看,還能創造巨大的經濟價值,每一個都是小型寶藏。
但現在不管怎麼看這些寶貝的賽馬種子們都差了點味道,等到那神異的馬匹運回國內,純血馬都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
寂寞。
枯燥。
一想到自己將要憑藉著全新的神異馬匹站在馬界巔峰,橫掃全球,配出有史以來全球最強賽馬,吉田照哉就感覺到枯燥乏味。
這對他來說不是太簡單了?
在吉田照哉半夜飛回社台馬場后,馬場職工幾日來卻苦不堪言。
長久以來一直過着甩手掌柜半退休生活的吉田照哉爆發出了年輕激情,這可就苦了下面的員工,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他們有的被勒令快速清理出的一個嶄新的馬廄,有的則是去負責一些摸不着頭腦的工作。
吉田照哉所下達的一項項命令,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傳奇的大馬主是不是得了老年痴獃。
不然沒理由這麼折騰人。
要知道吉田家的馬場在世界範圍內也是頂級的,這是幾十年來不停添磚加瓦修修補補才有的結晶。
就像是一艘已經幾盡完美的船隻,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修修補補,定期維修,而不是連加班帶龍骨的折騰。
這樣能否讓這艘船隻更好的遠航無從得知,但概率更大的是這艘船會直接沉入海洋。
吉田照哉的做法在外人眼中大抵就是如此。
而別說是下方的職工了,就算是吉田照哉的家裏人也是同樣的迷惑,兩個同樣在經營馬場的弟弟也同樣打來電話詢問原因。
子承父業。
吉田家三兄弟全部都投身於競馬行業,是日本當之無愧的馬主家族。
雖然兄弟難免鬩牆,但吉田家還沒到這般血海深仇的地步。
面對這些人的勸解,吉田照哉笑而不語。
他們又怎會明白自己所做出的安排,吉田照哉清楚自己其實並沒有多麼突出的商業才能。
所有的只是比其他人更多的情報,但僅僅是這樣也足夠了。
其他人為何沒有這些廣泛的情報來源和人脈?歸根究底不還是他自己的努力?
吉田照哉好整以暇的巡視着社台馬場,這是他一磚一瓦建立的馬場,如今故地重遊更有了幾分別樣的感覺。
從今往後,賽馬的新時代就開啟了!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吉田照哉現在就想跨上賽馬在草場馳騁。
但四天後接了個來自東京的電話,吉田照哉連日來的好心情瞬間跌入谷底,整個人宛如被晴天霹靂一般。
“火火火馬被人劫走了?!”
“貨船在海上被逼停了?”
看着忙碌的社台馬場,吉田照哉心裏滿是荒涼和超現實的荒謬。
這感覺就像是已經做好了迎娶新娘的準備,結果到頭來新娘被人半路劫走了。
新娘這東西對他這樣的大資產家來說並不稀缺,但火馬搞不好全球就那麼幾隻!
是誰這麼大膽!?
“我馬沒了?”
……………………
千代田區上層大人物們此刻的心情和吉田照哉一樣,知道更多真實情況的他們心中除了荒謬,就是悲涼。
“我們的貨船被逼停了?”
“誰敢這麼大膽?!”
“上船搜查的人是當地美軍基地的士兵?”
“哦,那沒事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從坦桑尼亞起航的貨船在行進印度洋時,被美國迪戈加西亞島空軍基地起飛的戰鬥機逼停。
不停沒有辦法,美軍飛機已經朝着海面發射武器了,這次是朝海面發射,下次說不定就是直接射擊到貨船上了。
就算坦桑尼亞當地大使館的外交人員有為國犧牲的想法,但那些在貨船上的普通船員可沒有那麼高尚。
而話又說回來,在貨船上的日本外交人員還真沒有那般為國犧牲的高尚想法。
直到貨船被扣押,美國才向日本發來了外交照會。
哪怕日本只是一個附屬國,但也是要稍稍給一些面子的,至少表面上要當做是一個正常國家。
比如說先斬後奏,這是美國特色,不得不品嘗。
“譴責美方無故扣押我國貨船的行為!”
“對,對方說,懷疑我們的船上運送了坦桑尼亞特產的……石頭,所以為了協助坦桑尼亞追回國寶,為了維護國際秩序的和平,要對我國的貨船進行見檢查,將國寶追回。”
“那麼屁大一點的國家還有國寶?這借口是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
沒有放在眼中又怎樣,知道美國的話語只是無聊的借口又怎樣,面對爸爸國所表現出的強取豪奪,日本的一眾上層政治家發現自己就像普通人那樣沒有半點反抗力。
甚至連義正言辭的抗議都不敢。
吉田照哉心裏堵,他們的心中更是堵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