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驚險一幕
聽到手機響后,楊子連忙掏出來接聽,原來是烏鴉打來的,問他怎麼還沒到約定的地方,說劉星帶着那人都已經等了很久了。
楊子向烏鴉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富美國際遇到的情況,告訴烏鴉想辦法向劉星他們解釋,自己把米珍珠的事處理完了就趕來。
他接電話時正好站在離米珍珠所在的這間辦公室不遠的地方,所以辦公室里的米珍珠聽到了楊子在接電話,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掏出藏在腰間的手槍,一*就把洗手間只能傾斜着打開一點的窗戶玻璃砸爛了。
米珍珠手忙腳亂地清理着窗框上殘餘的玻璃,破碎的聲音不僅驚動了辦公室里的男人,驚動了辦公室外的楊子,還驚動了樓下的保安,他們跑了出來,紛紛向樓上張望着。
楊子聽聲音是從自己邊上的這間辦公室傳出的,撲了過來,用手使勁地拍打着門,嘴裏連連叫着:“開門,米珍珠,我知道你在裏面,把門打開,有事好好說。”
此時米珍珠已經把窗框上的碎玻璃清理整齊了,她把槍放回身上藏好,雙手一用力,半個身子已經鑽出了窗外。
辦公室里的男人聽到玻璃破裂的聲音,想過來看又不敢,聽到門外有人拍門,他想去開也不敢,好不容易遠遠地瞄着米珍珠爬上了窗檯,連忙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向門邊移動,準備趁米珍珠現在顧不上他的時候把門打開。
一爬出窗外,米珍珠就暗叫不好,富美國際中心外層有一部分是玻璃幕牆,雖然她此時爬出了窗子,可離頭上的牆邊緣還差一點點距離,如果她要想爬上去,必須把身子穩住后,抓住與她所在窗檯距離一米多遠平行的一根排水管,可這個距離有點遠,如果她跳起來抓不住那根排水管的話,她就會摔下去。
樓下已經有人驚呼起來了,保安們紛紛對着她喊:“那裏危險,回去!”
辦公室的門也被打開了,楊子已經沖了進來,看清了米珍珠懸在窗子外,他也急了起來,一邊喊米珍珠回來一邊向這邊跑來。
米珍珠已經無路可退了,回去就會被楊子抓住,接受他的盤問,她不願意這樣,所以她咬了咬牙,對準那根排水管縱身撲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危險動作驚呆了,有些膽小的甚至閉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只有楊子敏捷地撲到窗檯,伸手準備拉住她。
只聽“呯”的一聲,三樓和四樓間的玻璃幕牆被米珍珠的身子撞響了,還好玻璃沒被她的衝力撞壞,可是米珍珠跳起的力度不夠,她還沒抓緊排水管人就已經向下墜落,而且雖然她有一隻手抓住了排水管,可那根管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竟然從中斷裂了,跟着她一起向下倒去。
楊子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連他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下面米珍珠被摔得血肉模糊的樣子。
遠處一輛皮卡車瘋狂地轟鳴着向這裏衝來,開車的正是米珍珠的同伴瘋小戰,他早就通過手機定位知道了米珍珠的位置,所以一直都開着車在門口轉來轉去,當米珍珠砸爛窗玻璃時,他就做好了把車開過來的準備,現在看到米珍珠跳出來沒抓緊排水管,他更是不顧一切就把車開了過來。
好個米珍珠,本來是仰面朝天摔下的,居然臨危不懼,在半空中儘力調整着重心,也該她命大,她掉下來的地方正是富美國際中心的綠化帶,斷裂的排水管把她墜落下來的力量化解了一些,她調整重心后,又是腳衝著地面,雖然米珍珠並沒有看清地面的情況,可她落下來后,腳感覺到地面是軟的,腳才一落到地面,她便拚命向前倒,在這短短几秒鐘里,竟然完成了一個前滾翻的動作,奇迹般地毫髮未傷。
樓上的楊子眼睛只閉了一下,馬上就睜開了,他看到米珍珠竟然完好無損地成功落到了地面,他知道來不及了,只能在窗口獃獃地看着,看着米珍珠被一輛掛着S開頭牌照的車接走。
楊子目送着米珍珠坐的車從容地離開富美國際,他決定等把生物製品廠的事安排好后,就全力緝捕米珍珠,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充分地表現出她身上絕對有不能被楊子發現的秘密,雖然這個秘密是什麼楊子不敢下判斷,但從她身上,應該能得到楊子想要的答案。
辦公室里的男人徹底被嚇壞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籍,想要和楊子說什麼,卻哆嗦着嘴唇說不出話來,楊子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便留了個電話給他,讓他有什麼事需要解釋的時候,打電話給自己,便離開了這裏。
他先打了個電話給慕容小貝,關心地詢問了一下她那裏的情況,簡單告訴她現在這裏的危險已經解除了,自己還有事不能上去了,便急忙忙地開車向與烏鴉約好的地方趕去。
坐在皮卡車裏的米珍珠,一邊沒心沒肺地為自己僥倖逃脫開心着,一邊聽着瘋小戰對自己的嘮叨:“你個瘋丫頭,竟然就這樣跳下來,我都擔心死了。”
米珍珠難得地沒跟他鬥嘴,只是點了根煙后塞在小戰的嘴裏,然後親熱地拍了拍他的頭,笑着說:“嘿嘿,好了,小戰,我知道剛才是危險了點,可我也沒辦法嘛。”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又再摸了一下自己掛在腰上的槍也好好地藏在那裏,再次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煙之後,才一臉嚴肅地說:“你也知道,我們做的事不能讓警察發現,你和我的命都是別人給的,我們出事了無所謂,可我們背後那人不能出事,不然就全完了。”
說完后,米珍珠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小戰,我答應你,以後做事的時候會小心的。現在我餓了,你請我吃頓大餐吧。”
瘋小戰發出一聲哀嚎,卻笑容滿面地叫了起來:“啊!為什麼又是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