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工作打算
餅乾只有二十個,所以悠一帶上信也和兩位前桌一起把餅乾分了。
沒有像昨天的壽司一樣留給自家弟妹。周日賞花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吃到。
吃飽喝足之後開始上課,第一節課上來就是催眠的國文。班主任衫村老師的課。
雖然講課水平不錯,但耐不住這是國文課。
課程太無聊——硬件不行,老師軟件再軟也不能把硬件硬起來。更何況這個老師是他不是她。
鑒於這篇文並不是什麼學霸打臉文,悠一很給作者和廣大學生面子——趴了。手上拿着支還套着筆套的筆在桌面上亂畫圈子。
聽着衫村老師在講清高的作品、詩和遠方。悠一腦子裏在思考怎麼賺錢。
可能是人生太霉,難得好運撞上了齋藤鈴子這種又送錢又送住處的工作。
但他們的合約只是一年的。
按照對齋藤鈴子的了解,悠一猜想這可能只是齋藤鈴子一時興起才推出這份工作。
今年過去了還有下一年。
在永目葵和望月出去工作之前,他得擔起他們家三口的費用。
可別說家裏兩個中學的。就連他也還是在上學。
高中畢業之後,是上大學還是去找工作,這個他暫時還不能決定。要看三年後的經濟狀況。
如果可以,他不願意輟學。考上大學拿到那張畢業證,才能找一份更加高薪的工作。從此過上日本白領的苦逼生活【柴犬.emoji】
學生時代想要賺錢有兩種方法,一是獎學金,二是去打工賺錢。
學校有獎學金這個科目。不過悠一自認不是學霸學神,也沒有條件將所有心思都撲到學習室上勤能補拙。他對獎學金是不奢望了。
二就是打工賺錢了。
悠一對這方面也不生疏。曾經都休學了兩年出去打工賺錢。
快餐店、商店、咖啡廳之類的店面都願意雇傭高中生。
工作日的時候,如果沒有部活的下午可以去工作兩個小時、再加上周末。應該也能賺到一些錢。
他們現在的花費不算多。就只是花伙食費。硬要說的話,就只憑齋藤鈴子每個月月末發的工資都足夠他們現在過日子。
划重點,現在。
將來還要繳學費。等湊夠錢之後還要送望月上學,又是多一筆開銷。
………………
信也在旁側枕手臂趴着,沉默地看着自己同桌在紙上寫寫畫畫。
雖然寫的都是日文,但顯然不是在記筆記。主要都是一些數字+円。旁邊還有一些‘學費’‘開銷’等備註。
“這是,在記賬……”信也暗暗想着:“對了,悠一好像說他也是一個孤兒來着。”
他也是一個孤兒。不過他從小被孤兒院收養。
因為性格原因,他沒有被人領養走,而是一直在孤兒院裏長大。
最後是由老院長自己領養了他。
現在他也還是在孤兒院裏住,幫助孤兒院的老院長照顧孤兒院的小孩。
日常的花費老院長他出,暫時還不用擔心開銷的事情。
“悠一。你很缺錢嗎?”
“是,非常缺錢。”悠一低着頭繼續計算和統計着家裏現在和將來的收入和支出數目,回答道:“我……我現在家裏還有兩個小糰子要我養。”
原來不止他,家裏還有人。
明明自己都過得這麼辛苦,還多管閑事來管他的事…………
信也心底微微一沉,道:“那還真是不容易啊。需要找工作?”
“是。我打算去附近找找有沒有適合的工作。”
“嗯。”信也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信也記得家裏的老頭子跟他提過,福利院裏最近多收了幾個孩子,工作量加大。而且老頭子快到更年期,年輕時候的毛病現在犯了。
需要找一個新員工來頂一下工作。
信也原本沒打算找人的,省點錢錢。大不了他多干多幾個小孩的照顧工作。
不過,只要他一會問起來自己有沒有工作介紹。他勉強把BAKAICHI招進來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他幫他的謝禮。
嗯,完美。就這樣做。
………………
……………………
【烏鴉:AHOAHOAHOAHO…………】
一直到下課,信也都沒有等到悠一的問。
信也手指不耐煩地在桌子上敲擊。一個井字兩個井字不斷在他寬大的額頭上冒出來。最後忍不了,氣得牙痒痒地瞪了眼悠一。
悠一被瞪的莫名其妙,停下手中的筆,歪下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怎麼莫名其妙地又生氣了?
悠一困惑地看着撇過頭去的信也。他只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怎麼也這樣?難不成是叛逆期延長了?
叛逆期……希望海音叛逆期不要來得那麼快。他打架搶錢的事情可把我嚇了一跳。
“你才叛逆期延長!”
悠一立刻捂住嘴。糟,不小心喃喃了出來。
“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沒有!”
市川利美在前桌聽兩人的對話聽得掛起了姨母笑。呀嘞呀嘞,真的是太難了永目君。禿然警告。萬一沒幾天就禿得剩下一根呆毛可咋辦。
不過雪松君也是……唉,把永目君逼走了看你以後找誰能忍你。
市川利美心裏想的信也心裏也懂。
一聲下意識地吼過去后信也就後悔了。
悠一不知道現在信也又在發什麼脾氣,找不到病處更不知道如何對症下藥。說了句對不起後繼續低頭寫財務表。計算找的工作最低要有多少薪酬。
看樣子短時間是不會主動來跟他說話。
信也他方了。心裏大喊BAKAICHI昨天不是都對他死纏爛打的?!
都,都對他很有耐心的......無論他怎麼推開他,他都不願意走開執意幫他。
他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和老頭子的談話。
他將悠一說得有多煩就有多煩。
老頭子一直聽他說完,最後才說了兩句……
“很好一孩子啊,居然有耐心忍受你這臭脾氣。”
“哼!只是個爛好人而已。除了煩人和多管閑事一無是處。就像你一樣。”
“好好好,爛好人。不過別怪老頭子我啰嗦,看在永目君幫了你這麼多,你也對他態度好一點。可沒多少人能忍受你這脾氣還能猜出你變扭的小心思在想什麼。”
“…………”扒飯扒飯扒飯。
“每句話都跟別人玩腦筋急轉彎,是你你累不累?至少為別人做點什麼,池子裏的水只進不出遲早會撐不住的。”
昨天晚上的話在當晚他沒有放在心裏。現在‘出事’了信也後知後覺地開始反省自己。
他當然有為BAKAICHI做過事情!
比如說把中午的胡蘿蔔給他吃…………(這算哪門子的幫···~)
還有,幫他把那隻笨蛋秋田拽到一邊去不打擾他和那個女的談話。(這樣做的宗旨是為了悠一好幫他和中原白談。)
還有…………還有…………
禿然頭禿。好吧,他真的沒做過什麼。
短短一天時間,他倆就像由一道閘門隔着的河與池子。
悠一這個池子已經給他放出過用查噸拉作單位計算的水。
現在的情況就是,信也想要回點水給悠一,又想讓悠一來主動開口。
可悠一現在不開口,這就很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