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弱小
“嘖嘖嘖,就你這水平,想要傷到本尊,你還得再練個幾百年。”
古德利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但是古德利的心中卻在暗暗吃驚,天庭的人果然個個道心堅毅,絲毫不為外物所動,在以往與天庭的戰鬥中,天庭中人或許不是最能打的,但是卻是最穩的,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是最為穩妥的。
趙東來使出的劍招劍光凌冽,寒氣逼人,招招盡皆指的是古德利的死穴所在,而趙茹則在後面一臉苦澀的發現自己連他們的戰團都進不去。
這讓練武短短時間便已經臻至暗勁的趙茹不由得生出了濃重的挫敗感。
在心中,趙茹對於修鍊的難度根本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超凡武道之前的明暗化三境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以說是難於上青天,但是對於趙茹來說,則不然。
憑藉天庭的資源,趙東來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將趙茹修鍊的難度降低了無數個檔次,這也是為什麼趙茹可以在短短時間內便修到了暗勁的層次。
當然這也帶來一個後果,便是趙茹雖然在明面上對於修鍊的難度有所認識,但是內心中對於修鍊的難度卻根本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自然對於修為勝過自己的人沒有絲毫的畏懼。
但是當趙茹看到眼前的這兩個人,不論是哪個人,修為實力都要勝過她千倍百倍,隨意的一道勁風便足以讓她重傷甚至是死亡,這足以讓趙茹的心裏產生濃重的恐懼感。
任何人在面對一個殺自己如殺一隻螻蟻一般的人物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
一道道的劍光逸散而出,氣勁四散將裝潢豪華的別墅幾乎打成廢墟,轟擊之聲不絕於耳,一個個價值不菲的傢具被打成了漫天飛灰。
趙東來心中滿是苦澀,自己根本不是這個血族男爵的對手,畢竟雙方差了一個大境界,更何況的是這個血族男爵的實力幾乎就要能夠突破到血族子爵了,便是沖和師弟來了,也未必能夠勝過此人。
更何況直到現在,這個血族男爵都沒有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只是一味的躲閃着自己的劍招,嘴裏還在不乾不淨的說著些許想要激怒自己的話語,但是他也太小瞧自己的心境了,不過久攻必失,自己這麼高強度的攻擊並不能堅持很久。
趙東來慌忙一瞥,便看見趙茹竟然還在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而不是迅速的逃離此地,心中不由的一陣生氣。
趙東來一劍橫壓而去,身體則急速而退,而在這期間,則是傳音入密,極其急促的對着趙茹說道:“快跑,向南苑會所跑。”
趙茹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后,頗為驚訝的看了趙東來一下,似乎是為了確定是趙東來對自己所說的話,但是看到自己的父親急速退到自己的身邊。
趙東來看到趙茹還不動彈,頓時急了,也沒再用傳音入密,斥責曰:“快走,向南苑會所走,進內院。”
“嘎嘎,想找,還得問過本尊吧。”古德利聽聞此語,便知這個女孩便是這天兵最在乎的人了,於是便一隻手向趙茹抓去,想要抓住這個女孩挾天子以令諸侯,要挾這個天兵說出關於此界天庭的部署。
那麼自己憑藉這個功勞絕對能省卻自己數年的功夫,從而突破屏障,成為一尊強大的血族子爵。
至於那個被殺的後輩?
在自己修為進階的面前,別說是自己頗有天賦的後輩了,便是自己的親兒子死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不會放棄的。
畢竟兒子可以再生,後輩可以再培養,在自己修為進階的面前,這些都可以拋棄。
趙東來見此,玄清劍罡使出,一道至剛至強的劍氣便浮在了自己的劍上,朝着古德利向著趙茹伸去的爪子劈去。
“玄清劍罡。”
古德利怪叫一聲,接着便迅速將爪子伸了回來,接着便退到了三丈以外,以一種無比震驚的眼神看着趙東來。
“玄清教的玄清劍罡?你是天庭的人?你是玄清教的人?”古德利接連不斷的提出了三個問題。
趙東來則是乘機準備歇息一下,順便拖延時間等待沖和的到來,於是將趙茹護在身後,對着古德利說道:“不錯,沒想到你竟然識得我玄清教的秘技。”
古德利目露精光,有些苦澀的說道:“所以天庭是你們這些玄清教弟子的幌子。”
趙茹聽見此語,同樣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的身份一環套着一環。
從一開始的普通人到超凡人士,再到極其神秘的天庭天兵,而現在這個吸血鬼則說父親是一個什麼玄清教的弟子。
“倒也不算是幌子,此界天庭組織本就是我宗門前輩建立起來的,我們不過是繼承了這個組織罷了。”
趙東來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古德利沒有再問,但是心中泛起悲哀,原來自己從祖地來到這裏便是一種發配,他不信族內會不知道天庭的背後是仙道聯盟中的玄清教,畢竟看面前這個天兵的情況,並沒有將這個消息當做一個很高級別的機密來保密。
古德利倒吸一口氣,眼裏冒出殺機,此時已經不是說威脅趙東來說出天庭在此界的部署的時候了,對於天庭是玄清教這個消息來說,那些部署算什麼啊。
自己就是一個棄子,一個用來配合玄清教來磨鍊在天庭的這些弟子的棄子,也許不僅僅是自己,水藍星的血族同胞,其餘五星的血族同胞,甚至都不僅僅是血族,黑暗聯盟中的其他種族都是黑暗聯盟為了向玄清教示好放出的棄子罷了。
古德利忽然想到了什麼,也許不僅僅是黑暗聯盟,光明聯盟同樣如此,在宇宙中威名赫赫的兩大聯盟就為了暗中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示好,便將這六星所在的族人,子弟盡皆為棄子。
“哈哈哈”
古德利仰天大笑,越笑越悲哀,到了最後,淚水劃過了臉龐。
這就是弱小種族的地位嗎?
族內怎能?
怎能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