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天生一對
既然樓寒州都已經打算坦白了,那麼就自然會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好,但是他也知道這其中的衝擊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他也要照顧到姜羨的情緒。
他一開始的目標其實就是那個皇位而已,但是皇位是那樣的難得,他想要去謀求,那就必須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的,把這些東西都給得到。
同樣的姜羨也是他走上這條道路上的一個變數,原本他是很忐忑這樣一個變數的,甚至曾經也起了殺意。
畢竟一切可以影響到自己情緒的東西都是極其危險的,這是皇位教給他的一個道理。
那麼到了現在的話,他十分的慶幸自己的生命中出現了這樣一個變數,才沒有讓他成為謀求皇位的工具,謀求皇位的傀儡。
而是像現在這樣成為他自己,只是樓寒州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的珍惜姜羨,想要牢牢地將它握在自己的手上,也因此做出了一些錯事。
“錯了就是錯了,只是因為我沒有經驗,畢竟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樓寒州說的直白,講到這裏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這樣看着姜羨,原本她挺坦然的,但是到了最後她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鬼話連篇!”
姜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個姬從良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以至於先前她先前半點都沒有懷疑。
若是可以的話她才要離他遠遠的,和這樣的姬從良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被他賣了還幫他輸錢呢。
只是這世上……從沒有假如。
樓寒州一件一件的坦白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姜羨,而姜羨也從一開始的仔細聽到後面根本就聽不下去。
姜羨是不想要聽的,她從未在意過這些事情,只是她忍受不了樓寒州對自己的欺騙,至於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她不是說不關心,只是樓寒州不主動說,她也絕對不會主動問。
在兩個人的相處中,信任本來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因此如果說樓寒州也欺騙了自己,那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有相信自己,這才是姜羨最失望的事情。
現如今她既慶幸樓寒州願意把這些事情主動跟她說,也十分的不安。
因為她心裏也藏着一個秘密,一個不怎麼說的出口的秘密……
這個秘密註定她不能說出來,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壓根就不是平等的。
“羨羨,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怎麼愛你……”
“很久很久以前,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什麼讓我值得信賴的東西,因為利益才是永恆的話題和籌碼……”
“甚至於對於一開始的你來說,我也是懷着同樣的心理,但是後來不一樣了,後來的你和後來的我彷彿成了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的我們才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樓寒州一句一句訴說著自己的心思,彷彿是憋了很久很久,甚至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些話。
“對不起,羨羨。”
無論如何他也還是欠着姜羨一個道歉,一個欺騙之下的道歉。
誰說他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呢?
兩個人之間最終還是和那麼一些說不出口的秘密,這些秘密就讓它永遠的塵封,因為它們沒有被知道的必要。
這一場坦白拉進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信任。
兩個人匯合了,相比之下也要多了很多的默契,這一次他們的動作很快。
再次遇到姬從良,再一次回到京城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了。
而這一次他們回來帶着不同的角色,帶着和當初離開的時候更多的坦然和自在。
姬從良也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姜羨了,這個時間段不僅僅指的是時間而已,還有感覺上。
他看着樓寒州和姜羨站在一起,兩個人珠聯璧合,彷彿天生一對,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再插足他們兩個人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只要他們可以幸福就好了。
浮沉閣就算是蟄伏了那麼久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能力,仍然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他們已經憋了那麼久,最終還是要回到他們最初的目的,他們的目標只有那皇位。
樓萬鑫氣急敗壞的看着打到京城裏面的人。
“反了反了,都反了!”
他就像是一個落草的倭寇一樣,憤怒的嘶吼着,害怕着,因為他那至高無上引以為傲的皇位馬上就要被人給打下來了。
然而他曾經養着的那些士兵將領們,居然沒有一個可以抵抗的了樓寒州的兵馬。
所有的攻擊來的是那麼的突如其然,他甚至連半點意識都沒有,等到一切都發現的時候都來不及挽回。
等到所有的士兵都被消滅,等到那把刀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的時候,他還是在叫罵著。
“你這個逆賊!你大逆不道,居然敢謀朝篡位!”
然而樓寒州就這樣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他,就好像是一個至高無上的神在俯視一隻螻蟻。
“你我本是同宗,若不是當年你手足相殘,你有機會在這皇位之上安坐這麼多年?”
他也曾經相信所謂的手足情誼,可是是面前這個他親切地叫着皇兄的人親手把他給斬斷,竟然都已經斬斷了,那就不要再奢想可以回來了。
雖說這條路上難免有殺戮,姜羨看着樓寒州一路走上來,也有一些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的樣子。
但是知道一切的她雖然覺得可惜,但同時也覺得有着報復的快-感。
有些人就是自作自受,有些結局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奠定了。
當初樓萬鑫去派人放火燒死樓寒州的時候,也從未想過有這樣的一天。
他派人在樓寒州的飯菜裏面下慢性毒藥將他身邊值得信任的人一個一個的殺死的時候,也從未想過有這樣的一天。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姜羨遠遠的看着對樓萬鑫砍下那一劍的樓寒州,並不覺得那個姬從良有多麼的喜好殺戮或者有多麼的恐怖,他只是在做以前自己真的該去做的事情,而不是自甘墮-落。
無論如何,我會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