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狩倉
一下子接不住很多超綱知識點，二百五還待說些什麼，錢默存已經在專心看抹上去的紫。
二百五不甘落後，也在那看。
看了一會，好生不屑：“好多錯紫耶。就這水準也好意思拿這麼多推劍么？是我，我連那黃金披薩都退回去。”
錢默存隨口回答道：“錯紫么？很正常啊，更說明他是現抹的。”
二百五得承認他說的有道理，自己雖然幾分鐘抹了三萬紫，確實是背後那位炮灰神珍藏多年，改了不知多少版的存貨，從這個角度去和人家計較是有些勝之不武。
想到這，又沉心看下去。這一回當中有什麼感受，都忍着不發表，一口氣看完，搖搖頭，真心話脫口而出：“以假萌新的標準來說，太爛了吧？比你還不如呢。”
錢默存沒有生氣，反倒是樂了：“終於說實話了啊。”
二百五一驚，趕緊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錢默存打斷他：“我倒是和你相反，我覺得抹得很不錯。”
二百五盯着他，要確定他是反諷還是刺激太大失心瘋了。不管是哪樣，其實都是一種感受來的——憤怒。
雖說老錢抹的紫淡如水，但一看是認真構思，細心耕耘的勞動結晶，至於這結晶其實並沒有那麼吸引人，主要是能力問題。可這個假萌新的書算什麼鬼？就算它是有真材實料為了進入角色故意寫成這樣，那算什麼？那是對整個萌新赤裸裸的羞辱！
抹成這樣居然還能萬劍歸宗，錢默存辛辛苦苦才只能勉勉強強破10，這公平么？像話么？
想到這裏，慷慨激昂之餘，打定主意要去安慰老錢。
卻聽老錢說：“不愧是老江湖。考慮的層面和我們這些萌新大不同。”
二百五細細品這話當中諷刺的意味，嘴上說：“有什麼不同？”
錢默存看着二百五說：“我比你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二百五心說：那是自然，因為是我強過你太多，你要看了我的書就會明白。
“我雖然沒有看你抹的紫，想來是經過千錘百鍊的那種。我的炮灰神比你的那位稍微好一點就是他知道，不能全顧着自己爽。”
二百五不答應了：“連自己爽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做到讓用戶大人爽呢？”
錢默存不慌不忙答：“我最初也是和你一般想法，剛開始抹的時候，內心是抗拒的。一共才12把，更是對我的炮灰神心懷怨尤，覺得他是咎由自取。直到剛剛看了這位拿了萬劍的前輩抹的紫——”
一提這個萬劍，二百五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這萬劍怎麼來的，你心裏沒點逼數？除了黃金披薩的主人，誰進去看了？”
“萬劍那也是他背後的炮灰神營銷有道，也是實力的體現。可悅讀是做不了假的，兩萬多的數值那是貨真價實的。要知道，我連一千都不到。”
二百五不服氣：“那也是他營銷有道——”
錢默存搖頭：“不對。給他推劍和悅讀的用戶顯然是兩波人。”
二百五冷笑道：“那又怎樣？不正好說明正經看了的大人都認為他不配得推劍么？”
錢默存點頭：“確實。正常情況，那部分人可能不會再看這書一眼。”
二百五想說你終於說了回人話，嘴上說：“那不就結了？沒有回頭客，這虛高的數據最終還是會讓他自食其果。”
錢默存嘆道：“你不知道推劍是多麼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堆積到一定數量級的推劍。”
二百五不覺好笑：“大不了又能讓他浮出水面嘛。問題上過一次當的還會再上？4000紫就能讓人受不了的書，換一波用戶就能改變這個觀感么？”
“不給推劍不代表受不了，只是可以確定他們認為還不值得給推劍。這部分用戶的推劍本來就不是太容易能夠給出去。”
二百五像抓到一個致命的弱點，立時來勁了：“那不就是了！就他這種程度，那部分挑剔的用戶大人一輩子都不會給他推劍——不，只要有點追求的都——”
錢默存在他正激動的時候打斷他：“那又怎麼樣？就算像你假設的那樣，他在那裏面一把推劍都拿不到又有什麼影響？”
二百五為之語塞，想說你這也太流氓了，這你都不算，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知道嗎，那種把推劍摁在手中的用戶就不可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二百五好生有氣：“你這也太武斷了！數量固然重要，質量就不重要了嗎？”
“不好意思，所謂的質量也是建立在數量基礎上才會發生的事。你喜歡的這種有追求的用戶大人，他們就不可能是貪多嚼不爛的主，他們對自己的時間是非常金貴的。你想讓他們來看你，那你得先浮出水面。你沒有大批量的推劍做鋪墊，你怎麼能浮出水面？”
二百五有些灰心喪氣：“那你這麼說，如果不靠炮灰神營銷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內心深處在想：一定是這個萌新以偏概全，危言聳聽，而且他不知道我的把手做的有多麼別緻！細節方面一定有能夠成為勝負手的點！
錢默存說：“就是因為要搞清楚這個我才來看他書的啊。你看了之後覺得怎麼樣？”
一提這個，二百五又是火冒三丈：“這你還問我？你眼是瞎的嗎？這不就是小學生水平嗎？”
錢默存搖頭：“我不這麼看喔。”
二百五小聲嘟囔：“那說明你腦子有坑。”
錢默存憐他是真金白銀的萌新，也不生氣，耐着性子說：“我們現在確定了，給他悅讀和給他推劍的是兩撥人。所以，狩倉他書的就是在正經看了他書的用戶這裏面了。”
二百五傻眼了：“哪裏看狩倉？”
錢默存習慣了他的真小白，指了指書名的上方。二百五看到了那串數字：“2000狩倉，這很厲害么？”
“自然是很厲害的。”
二百五心想：小學生都有2000，我那內外兼修的真神作，應該有2萬吧。
既然想到自己，順便就想到清淡如水的錢默存那本書，便問：“你的狩倉多少？”
錢默存登時臉就紅了，二百五看明白了，惱恨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才12把推劍，狩倉能好到哪去？了不起250了。
正在那自責，錢默存咬了咬牙，細若蚊足地說：“12。和推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