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隻戒指,現在真的代表不了什麼
“盧雋,那個……”
布曉曉不知道,這盧雋在知道她失憶后,還能這般忽悠自己?
什麼叫自己喜歡他很久很久了?
就算曾經喜歡過,可在知道了這人和姜思然上床后,她還怎麼喜歡這個人?
可是她現在失憶了。
好多事情都可以變成秘密。
“不是,我和你是好朋友,這個我記得啊。”
布曉曉想自己既然失憶了,肯定不能被盧雋三句兩句忽悠過去。
“你剛才說的,我和喬無淵離婚了?這是真的?”
“可是我和他為了什麼離婚呢?我還記得姜思然和池正吵架了,他還開車帶我去找姜思然,他沒有要和我離婚的意思啊?”
這個問題顯然是把布曉曉難住了。
“曉曉,其實我們之間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盧雋見布曉曉聽到和喬無淵離婚的消息,好像沒有高興的意思?
難道說,布曉曉其實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喬無淵?
盧雋在想到這樣的可能后,心裏的不悅感又增加了幾分。
“我們是好朋友啊,能有什麼事情,你一直對我很好,我都記得,我和喬無淵結婚的時候,你還給了我一個大紅包,等你結婚了,我也會包個大紅包給你的。”
布曉曉對於盧雋說出來的消息,貌似很難接受。
“我和你已經結婚了。”
盧雋不知道怎麼接布曉曉的話。
她失憶了,她說出來的話,他其實可以理解。
可是心裏就是會介意,布曉曉沒有像自己那般喜歡他。
“額,為什麼?”
布曉曉好像是被驚到了。
“那個,就算你說的我和喬無淵離婚了,可是也不可能這麼快和你結婚啊?”
一般的邏輯,絕對是這樣的。
布曉曉也只是根據常理來推斷。
“說了,你現在失憶了,失憶之前,你老喜歡我了,我也老喜歡你了,所以就去結婚了。”
對不起,不能告訴你,是因為你肚子裏有了孩子。
不能告訴你,是誰把孩子搞丟了。
這個事情,盧雋覺得那是此生最大的污點。
所幸老天垂憐,讓布曉曉失憶了那個不愉快。
所以既然老天這般安排了,他也不能辜負老天的美意。
“我為什麼會失憶呢?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我只記得我好像和喬無淵吵架了,他把我丟在了大街上,然後呢?”
布曉曉在搜索腦海里的記憶。
是啊,她的記憶停頓在哪個位置合適呢?
盧雋想布曉曉失憶的部分,等於把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全抹掉了?
是不是代表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開心了呢?
不然為什麼沒有自己的參與呢?
哪怕只記得結婚前的那些天也好啊。
那時候他們兩個都是拼盡了了全力去喜歡對方的,不是么?
他知道他那天沒去接布曉曉,布曉曉肯定是傷心了。
可是自己還去做了不堪的事情,不過,都忘記了好啊。
至少那些不堪的過往,都可以抹平了。
“然後你們就吵架了,然後你們就離婚了,真的。”
盧雋知道現在去評論喬無淵如何不好,對於布曉曉都沒有多大的概念。
“是這樣么?”
布曉曉沒有看盧雋。
她轉頭看向了窗外,不知道何時外面好像下雨了。
就如同她的心裏,貌似整日裏經受着風吹雨打。
其實如果早知道,她和盧雋在一起,她需要承受那麼多的東西。
她想她會卻步。
可是她還是傻傻的投入了進去。
如今想抽身,還要裝失憶。
人生悲哀至此,真的是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
“其實我和喬無淵之間,說有問題,肯定是有的,說大不大,說小?至少對於我來說,不小。”
布曉曉看着窗外,和盧雋講起了喬無淵。
講起了她第一段婚姻里,曾經讓自己以為過的舉步維艱的生活。
可是到如今,布曉曉才明白,沒有比較真的沒有傷害。
曾經以為的不可饒恕,現在看來,卻是可以的……
果然生活就是這樣的讓人感覺到無所適從。
經歷了一些事情后,越加發現,其實有時候安於現狀,你至少不會被增加傷害。
又或是,當你吃了一次虧后,你千萬不要重蹈覆轍。
可惜作為女人,都會深陷糖衣炮彈裏面。
“一開始結婚的時候,他可以做到事事以我為先,家務活空了也會全包,當時的我,感覺這樣的生活其實挺好的。”
“我其實從來沒有追求過大富大貴的生活,簡單的幸福,我覺得就可以了。”
“可惜這樣的生活,不過維持了一年半多一些,喬無淵突然和我說要自己開公司,男人嘛,有追求也是好事,誰不想成功呢?”
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布曉曉開始覺得心累的吧。
“可是開公司要一大筆錢,所以為了讓喬無淵開公司,我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了他,我想這個男人會是我這輩子的依靠,那我付出一些,也很是應該。”
盧雋坐在床沿,就這樣靜靜的聽着布曉曉說起了她和喬無淵之間的往事。
其實他一直很好奇布曉曉和喬無淵之間的感情。
可是他以前是朋友,不適合問。
現在是夫妻,更不適合。
現在能聽到布曉曉主動談起,他聽的格外認真。
“公司是開起來了,可是喬無淵的應酬也多了起來,很多時候,都會回來很晚很晚。”
“我曾經擔心他會不會醉死在酒桌上?”
“為了他喝酒晚回家,我也鬧了很多的小性子,回來只要他沾床睡覺,我就會把他踢下床,他一開始是悶不做聲的,由着我,時間長了,也會生氣,也會罵人。”
“我打他電話的時候,他很多時候都不會接,不是在應酬的桌上,就是在KTV唱歌,後來我電話也不想打了,可是我還會等着他回家。”
“可是等待會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感覺我累了,我不知道這樣和喬無淵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布曉曉想起那些等待的日子,還是會覺得特別的辛苦。
一個女孩子嫁了個男人,只希望能相依相伴的好好過日子。
能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能得到對方的慰藉。
想得到溫暖的時候,對方可以給自己一些溫暖。
可惜這樣的要求看着老簡單了,可是想要得到,好像也特別的難。
“本來喬無淵和我相處的時候,很有耐心,可惜他把他的耐心大多都放到了談生意的地方,可以給我的很有限。”
“而我感覺自己被喬無淵冷淡了,所以我的耐心也變少了,吵架的次數也變的多了起來,喬無淵大多時候都會甩身離去,我特別討厭那樣的喬無淵。”
“我腦海里是想過要和喬無淵離婚。”
“可是總會不捨得,自己五年的青春就這樣沒有了,我很不甘心。”
布曉曉不知道為什麼,她忍不住哭了。
她哭自己的識人不清。
更哭說起往事的時候,心裏還是會疼。
想起剛才喬無淵抱着自己說的那些話。
布曉曉覺得,如果她當真她就真的傻了。
她突然想起,喬無淵還給自己帶了戒指。
她突然拿起了戒指看。
好像戒指上的鑽石還蠻亮的。
這是賺到大錢了?
能想到自己,說明自己的五年沒有浪費在臭水溝里。
“曉曉,你很喜歡這個戒指么?”
“不知道,喬無淵開公司,我可是給了他,我所有的積蓄,我覺得這樣拿回來一些,也挺好的。”
盧雋倒是不知道失憶的布曉曉,有什麼說什麼。
這個,他其實也沒意見。
誰會嫌錢多呢?
所以既然布曉曉覺得該拿,就讓她去拿。
一個戒指,現在真的代表不了什麼。
“盧雋,我為什麼失憶呢?”
布曉曉又問。
盧雋會和自己說實話么?
如果說了實話,自己又該如何?
“曉曉,那是意外……”
盧雋聽了布曉曉講的,以為有些話題岔開了。
可是一下又繞了回來。
他要怎麼說呢?
他不願意布曉曉和自己的媽媽成死對頭。
所以這鍋他來背。
“就是我們倆在胡鬧,動作大了些,你摔到了地上,而且是後腦勺着地,所以才引起了失憶。”
盧雋說的時候,看着布曉曉的反應。
絕了。
布曉曉對於盧雋找到的借口,覺得很有思路。
這鍋是連鍋端給了他和她?
這胡鬧?
又是幾個意思呢?
這說出去,真的是個大笑話。
難道兩個人上床,還能折騰出這樣的動靜,這是玩的多野呢?
還是想說明她布曉曉是多麼的一言難盡?
他都不捨得說他是不小心推倒了自己?
也許每個人最愛的都是自己的媽媽,和他自身。
這個無可厚非。
布曉曉也覺得自己也很愛自己的媽媽和爸爸。
所以她能理解。
可是盧雋竟然把這鍋直接讓她連帶了端着,她覺得有點過分了。
“我們倆在胡鬧?是什麼意思呢?”
布曉曉疑惑了,很是認真的問盧雋。
“就是夫妻之間……”
果然吶,布曉曉心塞的一塌糊塗。
還好她不是真的失憶。
如果真的失憶了,盧雋這樣說,自己會不會信?
她想,就衝著自己和盧雋這二十多年來的交情,她一定會信。
還會心生害羞。
甚至都可以腦補一出床戲……
“真的?”
布曉曉明擺着不信。
“是啊。”
盧雋見布曉曉這樣盯着自己,莫名的感覺心裏毛毛的。
難道是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太牽強。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嗜好?”
盧雋正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好像不妥當的時候,冷不丁聽到布曉曉又加了句,他想布曉曉的思路有時候也是神來一筆,他也會接不住的。
“什麼不良嗜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不是虐待我了?”
布曉曉曉貌似找到了切入點,對着盧雋算是步步緊逼。
“怎麼會?”
盧雋有些接不住了。
他想剛才應該就說自己不小心推倒她之類的。
可惜現在是改不了了。
“既然是這樣,你說的理由,不成立,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布曉曉不準備放過盧雋。
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是說自己在這個人的眼裏是個腦殘?
他說什麼,自己都信?
“沒有。”
盧雋不打算鬆口。
布曉曉一把掀開了身上蓋的被子,擠到了盧雋的面前。
她想,有些事情如果親身去實驗,又會如何呢?
“那天發生了什麼,你做給我看,我這個當事人也在,我在摔一跤,也許記憶就都回來了。”
布曉曉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曉曉,不行,你現在要靜養,發生一次意外已經讓我心裏難過得不得了,再來一次,我的心臟可吃不消了。”
對於布曉曉的要求,盧雋唬了一跳。
這怎麼能行呢?
肯定不行。
“我只是讓你示範,沒讓你做什麼啊?”
布曉曉這時候是不依不饒了。
“不要了,你是我老婆,我很愛你,不希望你受傷。”
盧雋伸手抱住了布曉曉。
他是說真的。
以後他不會再讓布曉曉受傷了。
“老婆,這次原諒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感覺太壓抑,太愧疚了。
盧雋莫名的請求布曉曉原來他。
“大概我失憶了吧,聽你喊我老婆,特別地彆扭。總感覺不真實。”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呢?我們可是好朋友呢……”
布曉曉沒有覺得盧雋這樣,她就能寬心多少。
她的心裏有難過,有不堪,更有不甘。
作為男人,不應該說話算話的么?
既然喜歡了一個人,那起碼的忠誠要做到的吧?
當一個男人要求自己的妻子幹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要為她的妻子付出些什麼呢?
夫妻是平等的關係,不是附庸的關係。
可是有些男人就是以為娶了個老婆,就相當於娶一個保姆。
家裏什麼事情都要老婆去做。
是,這樣的情況,布曉曉知道自己沒有遇到,可不代表其他的女人沒遇到。
如此想來,她是不是已經幸運了些?
可是男人出軌,是個世紀謎題。
女人要對丈夫忠貞。
為什麼丈夫不能對妻子忠貞呢?
布曉曉知道,自己和盧雋之間,高牆已起。
如今他們倆已經站到了高牆的兩端。
是不是勢均力敵?
還是一方繳械投降?
貌似已經都沒有多大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