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收徒
發生在公執門老祖柳文身上的厄運，孟凡和藍虛兒是不知道了。
孟凡甚至還覺得有點兒可惜，看來這墨青刀，柳文只是想替他兒子柳明拿回去而已，由於不是為自己所圖，所以自願程度並不算高，6點氣運值，系統只得到了4點。
藍虛兒好奇道：“師父，剛才那個老頭兒是誰呀？”
孟凡扶須道：“公執門的老祖柳文，一個晚輩罷了。”
“哦！”藍虛兒吐了吐舌頭，然後就沒了興趣，她壓根兒就不在乎什麼柳文的身份。
反正在藍虛兒看來，這整個樞衍大陸師父孟逍遙估計都是輩分最高的那一批。
鬼知道逍遙老祖今年到底有有多少歲了。
各大門派的領袖，不管是名門正派也好，還是邪門歪道也罷，見了孟逍遙，向來也只敢以晚輩自居。
他們剛接觸修仙的時候，逍遙老祖已經在整個大陸威名赫赫了。
就是這些門派們的開山老祖們，見了孟逍遙一樣也是晚輩。
他們還沒有開創宗門的時候，逍遙老祖的大名就已經如雷貫耳了。
“寧惹仙人七分罪，不招逍遙老魔頭。”
這可不是敬畏逍遙老魔的修仙者們嘴巴上說說而已，其實還有上句：
“輩分莫過孟逍遙，世人相逢先折腰。”
據傳言，逍遙老祖是整個樞衍大陸最早接觸修行，摸索着在修仙中前進的那一批人。
甚至可以說是修仙之路上篳路藍縷的開拓者。
所以，孟逍遙雖然因為有人污垢的原因獨佔窮凶極惡榜榜首，且千年來雷打不動。
名聲貌似不好，實際上敬畏者佔了將近三分之二，另外的三分之一則是崇拜者。
樞衍大陸強者為尊，逍遙老祖作為當世第一人，自然有無數的追捧者。
這甚至造就了一種奇異的現象：在追捧、崇拜，對逍遙老祖狂熱的這一批修仙者之中，未必都是魔道中人，還有很多正派人士，甚至是逍遙老祖的敵人和對手。
能憑藉一己之力在天地間肆意逍遙，乃至敵人和對手都心生敬佩，孟逍遙這萬古第一人的寶座可絕非偶然。
可惜……世人以為高高在上的魔道祖師爺孟凡，此刻卻只是在琢磨着怎麼能夠把自己這地攤商品給售賣出去呢！
“虛兒，再把咱們的口號兒喊起來，記住，不許凶，要對着咱們的客人微笑，微笑你懂嗎？為師在路上教過你的。”
藍虛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師父，您這算起逼虛兒賣笑嗎？”
孟凡：“……”
“為師答應你，商品只要賣出去，還請你吃糖葫蘆。”
“那虛兒要十串。”
“成交。”
“嘻嘻，多謝師父！”
藍虛兒拿出自己的綵帶，站在地攤黑布邊揮舞起來。
一邊揮舞，一邊使自己繼續保持着那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然後用清甜的聲音喊道：
“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南來的北往的，修仙的，修魔的。
缺法器的，缺丹藥的，缺功法秘籍的。
天階靈器的有，靈丹妙藥的有，絕世功法的有……”
藍虛兒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很快就把這修仙街周圍的修仙者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邊的小姑娘說什麼？賣天階靈器，靈丹妙藥，絕世功法，真有這樣東西賣？”
“誰知道呢，沒準兒只是騙人的噱頭，浪費咱們時間。”
也有不一樣的聲音響起，“沒準兒還真有什麼好東西，在地上售賣商品，這還真是少見，咱們過去看看。”
孟凡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又對藍虛兒說道：“虛兒，把你的修為盡量暴露出去。”
藍虛兒不解其意，卻還是應道：“是。”
下一刻，靈寂中期的修為波動以她的身體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
周圍感受到這股修為波動的修仙者們盡數為之一震。
有人驚呼：“靈寂中期，這小丫頭的年齡看着絕對沒有超過20，如此年輕就已經有靈寂中期的修為，咱們樞衍大陸什麼時候出現這等妖孽天才了？”
“也不一定，沒準兒是故意把自己的相貌停留在這麼年輕的樣子。”
“荒謬，修仙一途，只有到了元嬰期才可以重塑自己的相貌，你們的意思是，難道這小丫頭是個元嬰老怪，然後在重塑軀體的時候，故意把自己重塑成一個小姑娘的模樣嗎？”
“這……”
如果排除裝嫩的情況，一般來說，即使是天賦極高的修仙者到了元嬰期的時候，年齡也絕對有幾百歲了。
“千載元嬰幻如夢”，這可不是說說而已，修仙一途的艱難絕非常人所能體會。
據傳言，樞衍大陸有史以來世人所知的最年輕的元嬰期高手，也有兩百多歲。
至於眼前這丫頭，倘若果真在不到20歲的年紀，便有靈寂中期的修為，那……這等修行天賦簡直妖孽。
如果後續繼續這麼順風順水下去。
恐怕要打破樞衍大陸最年輕的元嬰期高手記錄了。
眾人越想越心驚。
“這小丫頭的修為的確在靈寂中期，絕不可能有假。”
話語說的信誓旦旦，周圍的修仙者們一抬頭，那說話的老者渾身爆發出強烈的元嬰期修為波動。
“是元嬰期老前輩，老前輩絕不可能看走眼。
天呢，咱們樞衍大陸出了妖孽了。”
這時，忽然有人想起來藍虛兒之前的叫賣聲。
“……你們說，這小丫頭如此天賦，她身邊賣東西的老者又是什麼人？
這等妖孽天賦的後輩弟子，就是當世大宗門也未必擁有，難不成那塊兒黑布上隨意地擺放着售賣的真是好東西？那我可不能錯過了。”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從四面八方向著孟凡的地攤方向靠攏。
原本無人問津的地攤，一時門庭若市。
其中夾雜着兩個老者，童顏鶴髮，一臉慈祥。
兩人一同走了幾步，於人群中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傳音入密道：“以道兄如此修為，難不成還能看上這地攤上擺的商品不成？”
另一個想了想，索性開誠佈公地傳音道：“實不相瞞，我是看上了那個小丫頭的天賦，想收她為弟子，道兄若能成人之美，這地攤上的所有商品，我願意送到道兄三件。”
“哈哈哈，原來竟是同道中人，我看咱們開始各憑本事，然後看人家小丫頭的意願吧！”
“有理有理！”
兩人再不停留，以更快的速度向這藍虛兒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