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不是要的,是搶的
晚上11點半。
傅冥寒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坐在窗邊看報紙,矜貴優雅。
漆黑的頭髮還是半干,有些潮,蘊着水氣的那張臉是逆天的白。
隨意地往那一靠,便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氣場。
致命的危險往往等同於致命的誘惑,再加上這美到極致的臉,難怪帝都那麼多女人男人趨之若鶩,死而後已。
男人雖說是在看報紙,但那幽深的眸子總瞟向門口那顆大樹的位置。
本來正常人隔着這個距離就什麼都看不清,現在又是深夜,更是一片漆黑,但他就是想往那看。
不知為何。
他分析過,可能是女人當時的表情惹到了他,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氣定神閑,所以不想這麼輕易就讓她走了。
忽然間,他彷彿真的看到樹下閃過一個身影,不自覺地又多看了看。
依然看不清。
有些躁。
起身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主子,這麼晚了您去哪?”管家很是焦急,又拿了件后外套,小心地跟在主子身後:“主子,再多穿一件吧,小心着涼啊。”
到了門口,撞見了才忙完瑣事準備離開的薛紹良。
薛紹良也是一愣:“主子?這麼晚了您去哪啊?”
緊接着,接過管家手裏的外套,追了出去:“主子,等等我。”
“咳咳咳……”夜晚的風颳得凶,很不友善。
走到夜園大門。
果然,她來了,她從漫天飛雪中走來,帶着她的三三,和她一身不知從哪來的俠女氣,回來了。
傅冥寒神色不明,走近女孩,也不說話,就是站在那看着她。
“主子,快再加件衣服,外面太冷了。”薛紹良急忙為傅冥寒披上了黑色的厚外套,餘光掃見了凌珂。
“你怎麼又來了!趕都趕不走!帶着你的狗趕緊滾……”
薛紹良氣不打一出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糾纏,害得自己主子大晚上跑到外面受涼,如果主子真生病了,殺她一百次都不夠頂的。
他還想說些更難聽的,卻被自家主子那令人生畏的視線煞到了,縮了縮腦袋,退到一旁。
凌珂也是一張有點面癱的臉,沒什麼表情,她向傅冥寒又走近了兩步,慢慢抬起手,瑩白的手握成一個形狀標緻,骨節分明的小拳頭。
她真的很白,這麼黑的天,依然白的發亮。
女孩走近了,傅冥寒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咖啡味,他一向是喝茶的,不喜歡咖啡,但女孩身上的咖啡味不怎麼讓人討厭。
低頭看了看她緊握着的拳頭,不知所謂的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男人臉色不悅。
凌珂緩緩地將手伸開,這次男人看清了,她的手心裏躺着一顆藍色的寶石。
傅冥寒拿起寶石,半眯起眸子瞧了瞧,寶石的切割工藝極為高超,對着昏暗的月光微微轉動,便可以看到類似鑽石火彩的璀璨光芒,那是頂級藍寶石才會有的北極光暈。
傅氏集團祖輩是做寶石商起家的,現在雖然早已開始涉及金融,外貿,房地產等各個領域,但對於奇珍異寶還是有着特殊的情節,對寶石的鑒賞鑒別和收藏價值的預判力也彷彿成了傅家人祖傳的天賦。
這是藍寶石,而且就是他想要競拍的那顆。
“那天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男人聲音低冷,聽不出情緒,居高臨下的視角看着女孩,有些威懾感。
“嗯,聽到了。”凌珂本以為男人看到會很開心,但是並沒有,果然是連無眉都會怕的男人,好難討好,但她不會放棄的。
“你要來的?”傅冥寒不但沒有開心,反而臉色更難看了,李銘成是個什麼樣的好色之徒,他很清楚,這女孩能從李銘成身邊要走藍寶石,必定是做了什麼身體上的交易。
傅冥寒眸底忽地結了一層冰。
甚至連薛成都感覺到他家主子身上蔓延出危險而壓迫人的氣息,讓他呼吸困難:這女人這能惹麻煩,為了討好主子竟然去做那種事,只能是適得其反,我們主子是最有潔癖的了!
而凌珂不明白他這一身戾氣是因何而起,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是要的,是我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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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冥寒的帝都醋王屬性從一開始就體現了,但凌珂沒有發現。
薛紹良:“夫人和男同學說話了。”
傅冥寒:“抓回來。”
薛紹良:“夫人和男演員說話了。”
傅冥寒:“抓回來。”
薛紹良:“夫人身手太好,我們抓不住啊。”
傅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