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章121【番外】梁子安×苗淼
我是苗淼,一個一米六三的可愛女生。
我的長相很可愛,我也喜歡洛麗塔小裙裙,但我的嗓音一點也不可愛。
上學時變聲期后總有人疑惑為什麼我的嗓音這麼難聽,我曾為此自卑過,直到我找到適合自己的路——配音。
我是御姐音。
大學時我報了播音主持專業,卻在網上混跡於配音圈,在網上也有不小的熱度,所以我被一檔配音節目邀請。
我是在那個時候遇見梁子安的,他是來送花的,給虞笛,他是一隻忠實的“笛子”。
他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剛巧他送的花是小雛菊,也是我喜歡的花;他那天穿的是藍色西裝,而藍色也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總之就是很巧,他長成了我喜歡的模樣,還出現在我面前。
我故意撞了他,拿到了聯繫方式。
後來的事情有些複雜,大抵是我喝醉了酒故意給他打電話,然後我們就躺在一張床上了?
抱歉,時間有點久,再加上酒精真不是個好東西,我有點記不太清了。
反正我後來成了他的情人。
說是情人也不太對,畢竟他沒女朋友也沒結婚,我們只是各取所需。
哈哈。
之後有一天他和我說要“包養”我。
你說我賤不賤啊,好好的苗家大小姐不做,偏生做了人家的小情兒。連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不是。
擱三年前你要是問“萬一你要是喜歡到一個人寧願被他包養也要和人在一起,怎麼辦?”
我覺得會毫不猶豫地說:“絕不可能!我苗淼哪有那麼卑微!”
可事實上,我確實因為喜歡一個人,將自己放到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
我們這樣過了兩年。
那天我拿着孕檢報告,準備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於是去了他的住處。
對,他有兩個住處,一個我住,有需求就會來;另一個住處,我是不能進的,也覺不允許我進去,連提都不能提。
許是因為肚子裏有了寶貝,我有了莫大的勇氣,去了那兒。
我拿着我倆的親密照片給門衛看,然後成功進了小區。
我不知是否該慶幸。
他的房門是要輸入密碼的,而他會用作密碼的幾串數字,我都清楚。
不出意外,是虞笛的生日。
我有些失落,卻仍舊鼓起勇氣推開門,然後進去看到我此生都不想再看到的畫面。
梁子安沒在家,但這裏仍舊讓我感到窒息。
隨處可見的海報,還有各種帶着圖片的物什,比如印花抱枕、印花馬克杯,還有相框。
你知道嗎?上面全是虞笛的照片。
我那時候甚至覺得,梁子安一定是瘋了。
不然他一個富家公子哥,想見一個明星,多容易的事兒啊?用得着收集這些嗎?
但他沒瘋。
他只是太喜歡虞笛了而已。
喜歡到購買虞笛代言的產品好多份,即便用不到,即便用不完,放在那裏落灰,也要幫忙長銷量。
大門左手柜子上低頭可見虞笛的照片,餐桌上擺着虞笛代言的瓷碗,沙發上是印有虞笛圖片的抱枕,還有那個馬克杯,上面也是虞笛的照片……
這一切都讓我嫉妒的瘋狂。
既然他喜歡虞笛,這些已經不能算是粉絲的行為,難道他不清楚嗎?
也許清楚吧。
但我不想知道了。
我只知道,我上周親手做的馬克杯,被他打翻在地,然後碎了。
現在我的心,就像是那隻杯子,碎了。
就這樣吧。
我摸着肚子安慰自己。
梁子安喜歡虞笛不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嗎?
是啊,我第一次見到梁子安,都是多虧了虞笛,不然又怎麼能遇見他呢?
可是我錯了。
我以為我會接受對象單純的有個愛豆,但其實,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我準備離開,拖着沉重的步伐,然後梁子安從外面開了門。
我看到他眼中有見到我的驚愕,還有些許怒氣。
為何生氣呢?
因為我私自來了這個屬於他的秘密基地?怕我弄壞關於虞笛的物品?
哈。
我沖他笑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那張孕檢報告在我的包里將永遠見不到天日。
我決定回家,然後把孩子生下來,報復他。
瞧,我多麼惡毒。
但我沒能回到家,因為我要工作——給虞笛配音。
我無法拒絕,因為這是個機會。
當初我摒棄一切在父母傷心失望的目光中選擇了配音,就要做出一番成績給他們看看!
我去了。
配音時虞笛也曾親自來過一趟,她走後我聽到有人議論——
“感覺苗淼的嘴唇和虞笛好像啊。”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唇,不可能像,要是像的話,為何梁子安從不親她?
因為你的唇很像虞笛啊。
我心底有個小人在說話。
我突地就想明白了——因為嘴唇像他的偶像,所以他不願褻瀆。
哈哈。
我跑到洗手間,捂着嘴笑,那我算什麼?眼淚沾濕手指,我發現報復一個從不喜歡自己的人好沒意思啊。
擦乾眼淚,我專業的配完了音,我從未如此佩服自己如此冷靜。
而後回了住處,收拾了所有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梁子安也未送給我什麼,包養我也不過是每月定時往一張卡上打錢。
我將那張梁子安可能看都不會看的孕檢報告包住銀行卡,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回了家鄉。
當然,在回鄉之前,我做了一件事——人流。
我不會帶着與梁子安有任何關係的東西回去,就算這個也是我的孩子。
爸爸媽媽很高興我回去,我沒告訴他們我在北市的事,只撿了些工作上的趣事。
大抵我在講述的時候,爸媽看出我真的很愛這份職業,託人找了關係,在電視台幫我找了份工作,我發佈在網上的配音小視頻,爸媽都會點贊。
再然後,我發現家裏阿姨經常會熬一些補氣血的湯。
爸爸媽媽知道我流產的事了。
家裏世代中醫,知道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他們什麼都沒提,只是更加愛護我了。
我慶幸,我回來了。
我還有爸爸媽媽愛我,梁子安算什麼東西,我又不缺他那一份愛。
心態放寬之後,生活也能變得有滋有味。
梁子安也一直沒來打擾。不過這正和我心意。
半年後,我發佈視頻的賬號上有一條私信,賬號名格外顯眼——淼淼我錯了。
我猜是梁子安,置之不理。
一周后,我在小區門口見到狼狽的他。
可惜我對他已經無感了。
我和堂兄有說有笑地從他身邊經過,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換了好多電話號碼給我打電話,因為我早已把他拉黑,他居然時隔半年才想起要和我打電話,然後發現自己被拉黑。
這真是太可笑了。
然後我飛速換了手機號碼,只告訴了親戚家人。
辭掉了工作枱的工作,我開始漫無目的的全球旅遊——我一點都不希望爸媽見到梁子安。
不負所望,梁子安跟上來了,然後我們見面談話。
我也聽到了他的來意,但很不幸——“在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做了人流,你可以去醫院查。”
我看着他黯淡的眼神,一點都不同情。
誰來同情我兩年的光陰?
他走了,我看着他走出我的視線的。
所有他的解釋,例如——
喜歡虞笛是因為她是年少時的執念,那個時候喜歡她一開始是跟風,後來就成了習慣;
那個住處其實他也不常去,只是偶爾會放些關於虞笛的物品時,才會去那裏;
那次給虞笛送花只是因為後援會會長臨時有事,只能拜託他,花也不是他買的;
他還說,自己也喜歡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那時緊張就脫口而出“那我包養你吧”;
......
我皆當成了耳旁風。
畢竟那又怎樣呢?過去的都過去了。
很快我就回了國,然後學習,考了播音主持專業的研究生,我要開始新的人生旅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