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特別章 福利(抓緊看)
清水一寸一寸升起,沒過玲瓏嬌軀。
她沒覺得冷,只感到陣陣涼意撫慰着滾燙的肌膚。
燥熱這麼久,終於舒坦了些。
趁着空隙,勉強看清了近在咫尺之人的長相。
水珠順着稜角分明的臉龐滑落,深邃鳳眸氤氳着難以捉摸的神色,挺直鼻樑下,薄唇抿成直線。
印象中的他,大多是漾着笑的。
或宛沐春風,或奸險嘲諷,或輕鬆恣意……
這種如臨大敵的肅穆表情,確是難得一見,有種別樣的魅力。
她不由仰頭,輕輕觸碰他的嘴角,傻笑着吶吶:“暮哥哥真好看……是我的。”
嬌憨的語氣,幼稚的表白。
然而,這種情況下,堪比導火捻。
眸色沉得嚇人,他猛地按住少女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單衣皆是松垮的,白色綢布飄蕩在水中,隨着糾纏起起伏伏,彷彿花瓣在綻放。
直到修長手指滑過她淺淺的腰窩,理智驀然回籠。
握着光潔纖臂,堅決的推開,他凝神搭脈,準備輸些內力逼出藥性。
可對方顯然食髓知味。
冷水帶來的清醒僅夠支撐一會兒,很快,第二波熱潮襲來。
她不知怎麼表達,只能依本能,扭動着纖細腰肢,像條吸**魄的美人蛇妖。
“給我……嗚……”
可不管如何努力,男人始終無動於衷,只專註於運功一事。
求助無果,漸漸地逼出了怒火,她咬着唇,揚起手用力一揮——
啪!拍在寬闊胸膛上,發出清脆的巴掌聲。
他驚愕抬眼,瞪向膽大包天的女人。
“這是我的臆境……我、我想怎樣,就怎樣!你憑什麼拒絕!”委屈的嘟囔,“難道潛意識也認為,你沒那麼喜歡我……不可能予取予求,甚至不願……”
他氣笑了,冷冷道:“我對下了葯的你沒興趣,等明日,倘若仍想成為我的人,必定竭力成全!”
“騙子!嗚……走開……不要你了……”
她根本聽不進去,無助的搖着螓首,嗚嗚咽咽哼唧。
黑瞳一縮,迸出厲光:
“雲玖卿,胡言亂語,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難受。
渾身似被巨石碾壓過,又酸又疼。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望着深色帳幔發獃。
昨晚……
倏地彈坐,慌忙看向身旁——晨光下,俊美的男人熟睡着,單衣系得隨意,淡淡的疲色縈繞於眉宇間。
“呼……”大大地鬆了口氣。
原來,不是臆想啊。
一口氣未松到底,那些旖旎的畫面,如走馬燈般,在眼前一一閃過。
潮紅,再次爬上嫩白臉頰。
天哪……她都幹了些什麼!
各種纏着求歡……
他用唇和手安撫,還得分心控着內力,化作涓涓細流輸入她體內,以免心脈爆裂。
兩人糾糾纏纏數個時辰,水花四濺,濕透了地面。
期間,他去外寢提回過三四次冷水。
猶記得那寬闊的肩頭,窄瘦的腰,以及背上幾道淺淺疤痕。
肌理分明,線條緊實漂亮,白色單褲滴着水,貼着修長筆直的腿……
“啊……”
她低呼一聲,自欺欺人般捂住雙眼。
後來……藥效總算退了,他喚人送進熱水,為昏昏沉沉的她沐浴。
所以,此刻這身清爽,完好整潔的褻衣褲,皆是他親力親為的成果。
扶額長嘆,她拉開一點衣襟,眯着一隻眼窺探。
從胸口位置,深深淺淺的紅印,一直蔓延往下,沒入小兜……
雖說清白尚在,但這種情形,在不在的,有何區別?
羞得頭頂冒煙,轉念一想,要不,趁他沒醒,趕緊溜走?
人家好心搭救,可不能不識趣,待着只會讓彼此尷尬。
打定主意,她連忙掀開被子,慢慢往榻邊挪,剛撥開帳幔,慵懶的嗓音響起:
“去哪?”
肩頭僵住,她訥訥轉身,頂着紅通通的臉蛋兒,囁嚅:
“我、我……謝謝……”
他支腿坐起,皺眉道:“謝什麼?”
“沒、沒……那個我……”小腦袋快低到地上去了。
“呵……”
一聲輕笑,大手伸來,握着素腕往後一拽。
她毫無防備的後仰,烏亮青絲盪開一片優美弧度。
有力的手臂撐在兩側,陰影籠罩而下,男人勾着唇,鳳眸灼灼。
“雲玖卿,你該知道,我並非善類,更是無意當什麼柳下惠,還記得昨晚的話么,既然要感謝,拿出些具體誠意,嗯?”
杏眼微瞠,她自是清楚其中含義,一時語窒。
他並不心急,悠悠道:“怎樣,同意嗎?”
完全一副拒絕就立即退開的隨意姿態,明明……氣息微喘不穩,已然情動的模樣。
她忽然有些想笑,正欲開口,目光無意掃過他半敞的襟口,驀地一怔。
精緻的鎖骨上,赫然一枚小紅痣。
其實在浴桶中,見過數次,只是意識混沌,沒反應過來。
“是你啊……”喃喃着,抬手去摩挲。
同樣的位置,同樣大小的硃砂色,不會錯認。
原以為,是季哥,畢竟思來想去,前世認識且活着的,唯季郁一人了,沒料到……
看着她怪異的舉止,他直覺猜測道:“雲玖卿,你在想誰?”
對上充滿疑惑的黑眸,她綻開甜美笑靨:“哪來旁人,只有你。”
憶起臨終前,他那聲“卿卿”,當時沒什麼感覺,現在倒品出些許特別來,莫非……
“暮哥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少女突然開了竅。
這一問,令他猝不及防,狼狽的瞪視:
“我何時說過喜歡你!”
她也不惱,攥着他的衣角把玩,怯怯道:“還沒喜歡上嗎?那……”
“雲玖卿,你話太多了!”
低頭封住嫣紅檀口,神情不耐,掩在發間的耳尖則微微泛紅。
她算明白了,要聽此人講情話,恐怕比登天還難。
薄唇移至白皙頸側,長指順着窈窕曲線滑下,挑開系帶。
沒打算委屈自己,只是執着於,做這種事時,她從裏到外,必須完完全全屬於他而已。
不受任何影響,不因任何迫不得已。
而是真切感受着,他所帶來的疼痛和歡愉。
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裏架得住這般掠奪,簡直有種藥性尚存留的錯覺。
迷糊間,她惦念起一事,喘了口氣,嬌聲道:
“暮哥哥,你為何總連名帶姓的叫我呀,不喜與旁人一樣的話,喚‘卿卿’可好?”
若不明着要求,以他的性子,怕又得進棺材前才能聽到了。
他怔了怔,含糊不清的應着:“嗯。”
某人竊笑着,得寸進尺道:“喚一聲嘛。”
寂靜片刻,她感到摟着纖腰的大手收緊,同時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
“卿卿……”
清冽的嗓音分外低沉,甚是認真。
她心下一動,笑了:“以後,就這麼叫吧。”
頓了頓,加上一句:“只屬於你一人的小名。”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聲,動作愈發急切起來。
摸索到兜衣的繩結,剛要解開,外寢的門扉叩動。
篤!篤!
伴隨着遲疑敲擊,響起穆山吞吞吐吐的稟報:
“爺,府內……宣武侯怒氣沖沖的……屬下等……”
若是別人大鬧王府,對付的手段沒有百種也有數十種,可那是楚侯,四小姐的親爹,主子未來的岳丈……誰敢惹?
實在扛不住了,只能來請求指令。
好半晌,穆山等得快放棄之際,壓抑的聲音幽幽傳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