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禮尚往來
“好吃嗎？”姜有德盯着面前剛一進來就說著不吃不吃的張元英。
現在吃的比誰都開心。
張元英點點頭，紅潤的小嘴周圍都是油漬，注意到姜有德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看手裏還沒啃完的骨頭，依依不捨地放下了。
“姜部長，我吃飽了。”
“這麼喜歡吃肉嗎？”
“還好，就是很久沒吃了。”張元英抽出濕巾擦乾淨了自己的嘴，又隨手遞給姜有德一張。
“沒事我不用，是不是張教授在家裏經常虐待你不給你肉吃啊？”姜有德看到張元英可愛的小表情，總想跟她開開玩笑。
“沒有沒有。”張元英連忙搖頭，像個撥浪鼓一樣，“我爸媽總說這個不健康不讓我多吃。”
“不過今天吃了這一頓估計又要胖好多。”張元英看了看略微鼓起的小腹，嘆了口氣拍了拍。
似乎是因為吃飽了飯，張元英漸漸打開了話匣子，之前在車上和姜有德相處的尷尬也漸漸消除。
“你只是看上去吃的很多而已，其實這些也沒有多少，我們只點了一份雙人套餐。”
“內，謝謝姜部長款待。”
“不客氣，你打算幾點去練習？”
“兩點左右吧。”
姜有德看了看手錶，“還有半個多小時，出去走走吧，要不然一會運動的時候該脹氣了。”
“你要不要補個妝？”看張元英答應了下來，姜有德下意識地追問着。
不過隨即就看到了張元英奇怪的眼神，“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好奇姜部長不反感我這樣年紀的女生化妝嗎？”
“怎麼，你父母不讓你化？”
張元英泄氣地點點頭，“他們說我天生麗質，就算是素顏也已經很好看了，化妝之後反倒會遮掩原來的氣質。”
“這樣自誇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倒不讓人感到厭惡。”
張元英聽到姜有德似有若無的誇讚，害羞地低下頭，不時悄悄地打量起他的表情。
姜有德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倒是能理解你父母的心情，他們也應該挺糾結的，又不想讓女兒這顆明珠蒙塵，又捨不得你提前接觸外面的世界。”
“不過我倒是不反對你化妝，比起張教授他們，可能我跟你倒更接近一個年齡層，多少也能體會到一些年輕人的心情。”
“女孩子嘛，肯定是要追求美的，儘管已經很美了，但還是總覺得自己不夠漂亮，會不自覺地跟別人開始對比。”
“像你身邊的女生，不只有同齡那些學生，還有很多練習生，而且那些練習生大多比你年齡大，估計也比你會化妝。如果你要出道的話，大家也不會把你和相同年齡的idol進行比較，肯定是用對藝人的相同標準比較。”
“所以這個年紀化妝當然是可以被理解的，而且化妝對你以後來說倒是必不可少的技術，從現在練起倒也沒什麼。”
張元英瘋狂點頭，姜有德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不跟她同齡還和她有着相同觀念的人。
“今天是不是沒化妝？”姜有德趁機好好觀察了一下張元英的容貌。
“對，因為今天上午要去上學。”張元英點點頭，又想到了什麼，“姜部長都看出來我素顏了，怎麼還問我要不要補妝？”
說完眉毛輕輕挑起，“是不是經常和女生去吃飯，然後養成習慣了，吃完都要下意識地詢問對方要不要補妝？”
看來剛才那一番話讓張元英稍稍在姜有德面前卸下了一點防備，把少女原來活潑的本性暴露出來了一部分。
“是啊，總會有女客戶要應酬的。”姜有德沒什麼可隱瞞的，這讓張元英感覺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得噘了噘嘴。
“走吧，出去再聊。”
“好吧。”
……
“元英啊，你練習大概多久了？”
“大概一年左右吧。”張元英隨意地跟在姜有德的後面，只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沒有並肩同行。
“那也不算短了。”
張元英沉默，不知道怎麼接話，眼神突然瞟到了路邊甜品店的雪糕。
姜有德見自己後面沒有聲音，回過頭髮現張元英正慢悠悠地路過一個甜品店，眼神似乎完全掉到了裏面。
“想吃？”
姜有德走到張元英的背後輕聲詢問道。
張元英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打算繼續往前走。
少女糾結的表情讓姜有德會心一笑，直接做出了決定。
姜有德伸出手，不過為了避免尷尬，他沒有直接握住張元英的手，而是牽住了少女的手腕，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拉進了甜品店。
“啊。”張元英發出一聲驚呼，但察覺到姜有德的意圖之後也沒再反抗，乖巧地任由姜有德把她拽了進去。
“要什麼口味的？自己選。”姜有德把張元英推到櫃枱前。
張元英發現櫃枱后的服務員在偷偷地笑，悄聲嘆了口氣。
算了，不能和雪糕過不去。
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兩份薄荷巧克力味道的雪糕，謝謝。”
之所以要兩份是因為張元英想了想剛剛是姜有德請自己吃的飯，自己雖然沒那麼多錢再請回去，但請他吃一個雪糕還是可以的。
不過看姜部長那個樣子應該也不是愛吃甜食的人，估計也不知道都有什麼味道，所以索性直接選了一個味道的雪糕。
“兩份你能吃的完嗎？”
聽到少女報出的數量，姜有德詢問道。
“還有一份是我請姜部長吃的。”張元英在姜有德拿出錢包前，趕緊制止了他的動作，迅速地從包包里拿出零錢遞到了服務員的手裏。
“好吧。”姜有德能明白張元英不是那種願意佔便宜的女生類型，所以接受了她的好意。
不過，薄荷巧克力味道的雪糕？
這能吃嗎？
“相信我，很好吃的。”張元英似乎聽到了姜有德的心聲，回過頭肯定地對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