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支配的恐懼
998瞬間閉嘴，整個系統委屈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點開積分為個位數的後台，再看了眼穿梭時空或者脫離宿主一項後面那數不清的零，恐懼的看着宿主腦門上的大刀乖巧的屈服了。
程慕顏揉了揉耳朵，心虛的瞥了一眼扔遠了的樹枝，剛剛被嚇得差點兒沒把人腦門兒戳穿了，幸好千鈞一髮之即眼疾手快的扔了出去。
差點被人道毀滅且尚不知道的998：“？？？”
“行了，我也沒什麼惡意，就是純路人罷了。我問你答，不準再叫了。”程慕顏滿意的感覺到那血人腦子裏在輕輕波動的精神力，感覺到裏面那玩意兒緊張到恐懼的情緒。
“嗷。”998眼睛黏在那精神力凝聚的刀刃上，乖巧極了，求求你做個人吧，都要被嚇死了，還沒什麼惡意，感覺刀不是懸在自己腦門上還站着說話不腰疼呢？
“你是什麼？怎麼跑到他身體裏去了？你把他怎麼了？你現在能控制他的身體站起來嗎？”為了緩和氣氛，程慕顏繼續撿起了那根掉在地上的樹枝，泥巴戳在那人血糊淋漟的腦門上，看起來有一絲的滑稽。
998卻被嚇得猛的一震，我天，這都能知道，這接受能力也太強了吧？現在古代人都這麼開放了嗎？連魂穿都知道！我的天！
移魂陣法：“？？？”
剛剛被移魂陣法送過來的程慕顏：“？？？”
998吞咽了一口口水，緊張極了，要被拆穿了嗎？要掉馬了嗎？
“我，我那個我，我就是……是……”998腦子瘋狂運轉，後台數據也在噼里啪啦的瘋狂更新，茲啦茲啦的聲音不絕於耳，998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努力過……就為了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你是個神器嗎？”程慕顏已經代替了他回答，因為程慕顏觀察了一通，發現這個說話的人好像並沒有元神而只有微弱的精神力，另一個比較微弱的元神正虛弱的沉睡着，而且氣息和說話的這個人截然不同，但是人類或者妖獸沒有元神就代表了死亡，可是這人卻還能說話，顯而易見應該是還活着，這讓程慕顏有些茫然。
活了那麼多年的程·老祖宗·慕顏表示從沒見到過可以說話的神器。
難道是高級神器？
是了，世界之大，她沒見過的東西海了去了，說不定還真有這種東西存在。
“神器？”998快速搜索了一番這個世界神器的意義，似乎跟他們那個時代的智能武器有異曲同工之妙，暫時找不到其他詞彙，998也只能忙不迭的應答，“是的是的，我是。”
“哦，那你有什麼作用嗎？是精神力方面嗎？”程慕顏點頭，似乎承認了他的說話。
998痴獃了一瞬，他有什麼作用？好像是要去征服星辰大海？998數據錯亂了一瞬間，不行！這個借口會被人道毀滅的！
998小心措辭了一番，“不是的，我是……”
998後台不斷的閃過《關於治國安邦的三十六條計劃！》，《論，天文地理我是專業的！》，《如何和各大部門打好關係！》……
我特么的到底是個什麼作用？？？
998頭都要禿了，如果他有頭的話，還有頭髮的話。
“是……是那個，對！”998靈光一閃，“我最大的作用就是，只要宿……主人佩戴上我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對的！”
“是永遠不會有心魔嗎，這麼厲害？果然不愧是高級神器。”程慕顏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對這類高級神器更加好奇了，直接扔了樹枝，心裏痒痒的道，“我能看看你嗎？我太好奇了，不瞞你說，我也是個煉器師的。”
“呃？？？”998懵了一瞬，你是魔鬼嗎？
然後——
998猛的一震，發現後台不斷的震動，隨即，整個人像被包裹在了一層塑料薄膜里一樣，然後直接被扯出了宿主的身體。
998：“？？？”
程慕顏用精神力把998包裹住，翻來覆去的擺弄查看，發現是個銀色的小盒子，小盒子還被一圈不斷閃過的淺藍色數字和奇怪的符號包裹着，看着有些奇怪，她從來沒見到過這類神器，而且，這材質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小盒子周圍那一圈奇怪的數字和符號被程慕顏視為複雜又奇怪的陣法。
摸不着頭腦的程慕顏下一秒又將998簡單粗暴的塞了回去。
頭暈眼花外加差點報廢的998此刻真的想點根煙，發發微博或者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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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感覺自己要是把這兩篇文章發上論壇，自己肯定會成為明星系統或者網紅系統的。
除了研究室里的科研人員，還沒有人能夠把一團數據的智能系統能夠隨意揉捏的，998真的感覺自己三觀都要崩了。
程慕顏徹底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本想打開空間紐域看有沒有適合的材料能夠做個偽998神器出來，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腳邊竟然還躺了個人，差點沒一腳把人踢出去。
精神力一探，發現這人氣息越發的微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指着人道，“那個，你主人，好像快那啥了。”
“啊！我的宿……主人！”998幾乎抱頭尖叫。
好不容易找到個符合自己條件的宿主，卻差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掛掉，998心虛了一瞬，然後挺直了腰桿，用自己專屬的“茲啦茲啦”的機械雜音發表了綁定選擇。
它才不會承認這是因為自己的疏忽，系統沒有良心，良心不會痛的！
“人生贏家……消除心魔系統998帶你征服星辰大海！”
“是否選擇綁定系統？”
“A：是，B：是，C：全部是。”
“已選擇，無法更改答案。”
“綁定成功！”
998忙不迭的直接幫宿主點開新手大禮包，然後給宿主選擇了一個療程的治療內傷外傷靈魂肉體精神力的超級套餐，一股腦的直接扔到了宿主身上。
眼見着宿主氣息慢慢強健且穩定起來，998才鬆了口氣，若不是出門做任務之前他把自己更新到了最新版本，現在估計已經是個報廢的998了。
就是過來的時候好像遇到了什麼宇宙萬年難得一見的精神風暴，把他信號系統給輕輕卷了一下，現在信號還有點斷斷續續的，不過，他已經給主系統發送了申請，要不了多久就會發送個修復app過來幫他修複信號。
998滿意的點點頭。
程慕顏看着地上這人恢復得如此之快，又驚了一下，這也是998神器的作用嗎？太厲害了，果然不愧是高級神器，然後看着998的眼神更加火熱了。
“對了，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程慕顏看着血糊一般的人，有些疑惑，雖然這山挺大的，卻沒有什麼高級妖獸存在，而且因為常年被周邊的人擼，連妖獸都看不到幾隻，怎麼會傷的這麼重？難道是打鬥嗎？但是又沒有痕迹。迷暈了人虐殺？可是這人又還活着，而且看衣服雖然血糊淋漟，但是又沒有傷口，奇了怪了。
“哦，半妖第二次化形都這樣。”998毫不過腦子的道。
反正過來“嘎吱”一聲想把自己殺死，完了，自古人妖不兩立，難道今天一代天驕——我人生贏家系統998要掛在此地嗎？”
程慕顏絲毫沒注意到998精神力顫抖的波動着，只是腦子一懵？什麼叫第二次化形？
“半妖還有第二次化形嗎？”
“咳咳……”998看大佬沒有想殺宿主，才緩和了一口氣，卻被突然拋出的問題又給嚇了個好歹，為人類所不恥的半妖——宿主，身份又掉馬了一層！
998想當場給自己兩耳光，誰叫他說話不過腦子，什麼都敢說。
998戰戰兢兢的道，“半妖是可以第二次化形的，可以食用化形草，或者直接是身為妖獸那方的父親或者母親到了化形階段，都可以讓半妖第二次化形，但是，第二次化形就只能化為人類，作為半妖的血脈也會被盡數煉化，所以才會造成血液大量流失，而且，這也是極為危險的一種，沒有人或者妖能夠在血液流失一半的情況下活下來，除非有大機緣，而大機緣卻又難得，所以這種化形的方法才少有人知。”
“還有這種方法？也太神奇了吧？你怎麼會知道啊？”程慕顏震驚，作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祖表示，今天真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發生。
998當然不會說他這裏還有整個南北大陸的世界背景，以微弱的自制力強忍着想要八卦的心態道，“是創造我的人告訴我的。”
而998沒說的還有半妖第二次化形的體質可以說是世間最強大的體質，既有妖獸的強大體魄，又有人類修士極快的修鍊速度，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bug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