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飛 車 敘 情

第六十七章:飛 車 敘 情

()第六十七章:飛車敘情

【我嬌嬌微吟,那大掌偷偷捏了小腳,反覆摩挲得我心顫情盪,勾惹我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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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霸道是他自個的事兒,與我和首長爺爺無關,沒人理他摔筷子放高聲,只當是沒有看見,涼着。

首長爺爺眼皮子未抬,悠悠哉喝一口粥,然後說:“住校好,多和同學接觸,在集體中鍛煉鍛煉,以後才能做一番好事業。”

我乖巧應道:“是的,爺爺,我也是這麼想的。”

“姥爺,小楠是個女孩子,做什麼事業,找人嫁了,才是正經!”二哥不甘冷遇,大聲插話,那話里的內容如同攪屎棍一般噁心。

女孩就不能有事業了?

討厭!

餐桌下,我踩二哥一腳。

“爺爺,您看二哥!”我向首長爺爺告狀。

沒想到,首長爺爺倒是樂了,“哈哈,咱們楠楠,事業要有,人也要嫁,大學裏好男孩多的是,楠楠抓緊時機找個對象,到時候帶到家裏坐坐,先成家后立業,兩不耽誤。”

“姥爺!”二哥被我踩得猛哆嗦,他很有意見地大叫,“這話您對我說啊,我才是應該先成家后立業,小楠這丫頭再玩幾年,怎麼都不遲!”

“你?!我聽你媽說,你談了一個不錯的,都領到你媽你爸面前過眼了,什麼時候領到姥爺面前看看?”首長爺爺被二哥的咋呼成功轉移視視線,非常感興趣地望着他。

可惡,哼!

用力踩,踩死他!

二哥“嗷”地一聲,自椅子上彈起,高聲澄清,“姥……姥爺……您誤會了……您和我爸媽都誤會了,那就是一菲佣,菲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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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爺爺直到吃完早點,也沒搞清楚“菲佣”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總歸是聽清楚那個“傭人”的“佣”字,不免好好把二哥教訓了一頓,教訓他不該有這種觀念,說他國外留洋被資本主義國家毒化了,聽得我是暗笑不已。

我們仨吃完早餐,熱乎乎的粥變溫了,恰好合適奶奶吃。

奶奶卧床靜養,起不來身,所以,我用盤子托着一碗粥和幾根油條,帶到奶奶的房間,服侍她吃。

奶奶吃早點間隙,沒閑着,她挺操心我的事兒,叮囑我時不時回來程家住,或者去二哥的公司玩兒,別讓杜菲娜那女人佔了我的先機,多多與二哥培養好感情。

我不意外奶奶這麼說,自從姑姑姑父見過杜菲娜,這女人在程家算是出名了,奶奶儘管住院,也知道了這事,回程家住的十來天,她每天反覆說我,要我好好把握二哥,在她眼裏,杜菲娜儼然成了她的仇人。

一餐早點吃得人不省心,我啥都不好說,只得“嗯嗯啊啊”地應了她,請她放寬心,她方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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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點,洗好碗筷,二哥自告奮勇送我去學校報到,我敬謝不敏,他頓時不爽了,呲牙咧嘴地問我為什麼,首長爺爺也好奇,跟着問我為什麼不要。

我從二哥手裏搶過首長爺爺給的銀行卡,放入小錢包,慢條斯理地說:“爺爺,二哥開車的瘋勁兒,您知道的,再有,他愛開您的‘作戰指揮車’,那多扎眼啊,太突出了,我還想好好過四年呢。”

我說的“作戰指揮長”指的是首長爺爺的專用吉普車,人坐在上面,拉風是拉風,可招搖了不是,同學中間顯特殊,這不太好。

“不扎眼怎麼行?”說話間,我手裏的小錢包被二哥奪回去,他把小錢包藏背後,涎着臉對首長爺爺說:“爺爺,咱們老程家的閨女怎麼能低調啊?當初,您疼我媽那勁啊,整天的專車專送,您忘了?您想想,要是沒您那專車,我媽還不得被些沒本事又惦記美人的傻蛋煩死吶?這車啊,就是起到威懾作用的,讓那些不夠資格的傻蛋,少打咱老程家閨女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個再。姥爺,您說,我說得對。”

首長爺爺點頭,“嗯,說得有道理。”說著,首長爺爺看向目瞪口呆的我,“楠楠,聽你二哥的,坐爺爺的‘作戰指揮車’過去,攆死膽小的,留下膽大的,哈哈。”

這倆爺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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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悶地坐進吉普車副駕駛座,礙於車子尚在程家院子內,我掐旁邊的二哥發泄,“你討厭!”

二哥捉住小手不放,豎眉豎眼瞪我,“我討厭?你個混蛋丫頭招惹男人的本事可不小,周子辰這丫挺的,我還沒解決呢,你別又給老子招惹出一堆貨來!我不但送你去學校,我還要把車開進去呢,從報名交學費跟你到女生宿舍,讓那些傻蛋招子放亮點,看誰敢追你!”

被他說得狼狽,我訕訕,“我又不是香餑餑,你少胡說!”

“哼,一聽就知道你沒讀過大學!”二哥鼻孔朝天地嗤我。

他這不是廢話么,我當然沒有讀過大學……

我正要開口反駁,卻被他捏着嘴角的小肉往外拉扯,氣得我拍他,“泥……干馬……放……放搜……討厭……”

黑鑽似的眼,邪氣四射,他一瞬不瞬盯着我,彷彿下一刻便要把我吻個天翻地覆,“你這小模樣當個校花綽綽有餘了,老男人放心你住校,我可不放心。誰敢追你,老子就攪黃誰!你說,你讓不讓我開車送?敢說一個‘不’字,我就在這親死你!”

惡霸!

真是怕了他!

惡霸捏得我眼淚水直飈,我不得不妥協,“好……聽泥的……放開……”

“哼,算你識相!”惡霸得意洋洋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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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車開出部隊大院不久,我在後視鏡中,發現有一輛銀灰色小轎車穩穩尾隨在吉普車之後,不論二哥開快開慢,始終甩不掉它。

忽而,二哥譏笑的聲音從旁傳入耳際,“老不休,賊心不死!”

我橫他一眼,“你說誰呢?!”

“你知道我說誰,你那死姦夫!”二哥駕車,直視前方路況,不妨礙他說話毒辣,“你氣我不夠么?還護着他?他是你心頭肉啊?說幾句,還有罪了我?哼!”

“我喜歡他,不許你這麼說他。”周子辰面前,我回護二哥;同樣,二哥面前,我回護周子辰,他們倆的互相詆毀,我都不愛聽。

突然,車子加速,超車行駛。

我嚇得心亂跳,受不了地喊,“二哥——”

我的叫嚷沒有令車速放慢,反而開得更快。

驚慌中,一隻小手抓住挨近車頂旁側的把手,另一隻小手攀住二哥的鐵臂,我努力軟着聲兒解釋,“二哥,別這樣,我也喜歡你啊,他罵你的時候,我也是護着你的,他恨得我牙痒痒呢。”

“真的?”二哥斜瞟我一眼。

我忙不迭點頭,“真的,真的……”

“哼,倒會搞平衡。”二哥的忿忿聲中,車速終於恢復正常速度,慢了下來。

二哥的車子慢下,後面的銀灰色小轎車卻開始加速,隱隱有超過吉普車的架勢。

“喲呵,還追上來了。”二哥玩世不恭地吹了一記口哨,“那咱就比比!”

話音落,吉普車猛然提速行駛。

我驚心大叫,“不要——”

抗議無效,二哥馬路上玩賽車,左突右沖,不時與旁邊的車子險險擦過,偶爾還,嚇得我尖叫聲不斷,“停車,讓我下去,停車,讓我下去……”

不知尖叫了多久,車子才慢慢減速,二哥壞笑,“小楠,好玩嗎?刺激!老男人終於曉得我厲害,比不贏我,哈哈……哎……哎喲……你打我幹嘛……危……危險!”

一個急剎車,吉普車停了下來。

車子停,我沒停,雙手亂揮,繼續揍他沒商量。

“小楠……”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扇過去。

“你瘋了?!”惡霸大吼,不容人挑釁打臉,出手抓我。

我腿腳亂掙,踢打惡霸,“你才瘋了,開車的瘋子,我以後不坐你的車。”

“你再說一遍!”

“說N遍都是一樣,開車的瘋子,以後不……”

“壞寶。”身後車門突然打開,我被人拉了出去,“不怕,壞寶,咱們不怕,叔叔在這。”

“喂,老不休,你幹嘛?!”惡霸口氣很兇。

恰好拉到一半,我半條腿留在車內,聞言,我野蠻勁起,一腳踢中惡霸胸口,“你罵誰呢你,你才老不休!你個渾球,你想死,別拉着我,自個撞車死去!”

惡霸捉住我腳腕不放,聲音如同鞭炮般爆炸,“混蛋丫頭,好賴不分了你!要是沒那老不休攆着屁股來追,我能開快么?!”

“我不管,我就是好賴不分了,怎麼著!追上了又怎麼樣?比你一條命還重要嗎?”我被這蠻牛氣個半死,馬路是和人置氣的地方么,他那麼想死,我給他好死!

惡霸的眼瞪得有銅鈴那麼大,“你……”

身後人截斷了他的話,溫言如潤玉,撫得人焦躁散盡,“寶寶,我本意是攔車,和你見一面,你哥哥真是會錯意了,開那麼急,我怕你出事,只好放慢了速度。還好,你沒事,還好,還好……”

他緊緊抱住我,喃喃說著“還好”,彷彿不是安慰我,而是安慰他自己。

“子辰……”,我嬌喚一聲,反擰身,小手攀肩,半投入周子辰懷中。

十多天不見,周子辰氣色不好,容光晦暗,我原先對他日夜掌控之事,已暗暗生了怨懟厭煩之心,這會兒見他那麼不好,那些怨懟厭煩,一時之間竟拋棄了,惟有心疼他。

小手摸摸消瘦的的臉頰,我心疼地問:“怎麼瘦了?之前不是養好了么?幾天不見,怎麼越養越回去了?沒好好吃飯?”

“怎麼是幾天?十四天沒見了啊。寶,我吃不下,想你。”周子辰說著便來親我的臉頰。

“嗯,我也想你。”雙臂攬住周子辰脖子,仰了粉面,任由他親。

因是側身,眼角餘光不免掃到下方車內。

車內,惡霸已然是呆了,他獃獃注視我,一副不能回神的模樣,大手卻扣住我的腳腕,反覆摩挲,好似趁着我與丈夫當面敘情的時候,偷偷捏了我的小腳勾惹我出牆。

這感覺着實浪\盪,我不喜,因而,冷哼一聲,運了另一條腿,踹開那隻礙事的大手。

不知是不是惡霸過於獃滯,我一踹之下,竟然被我踹開。

一朝得自由,我嬌嬌微吟,迅速出了車,縱情偎入周子辰的懷抱,與他熱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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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紀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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