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487你終於來了
正是這一剎那的沉默,尖銳鋒利的匕首深深貫穿她的左肩膀,帶出濃濃鮮紅血液。
身體的疼痛,難以比的上心痛。
“邁克——”她緩緩出聲,“你是不是恨我?”
“不,我不恨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怎麼會恨你。”邁克快速搖頭,“只要你還要我,我就不會討厭你,更不會恨你。”
“好,如此,挺好!”說罷,她快速握住對方的收,將匕首再次狠狠插入自己的胸口,神情釋放。
“邁克,白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的聲音緩慢,呼吸凌亂,“接下來的日子,只要你好好地,只要你好好地和肖碧辰一起過,那麼我就可以安心了!”
說罷,她一掌重重打出,將邁克推到窗戶外,厲喝:“別出來!”
“親——”邁克摔了一身的泥濘,掙扎站起身來,看向後背微微彎曲的人兒,想要上前,忽而感受到濃濃的窒息感。
一股強大的氣勢子四面八方侵襲而來。
她的雙腿在發抖,身自被那強大氣勢重重壓倒在地,不得動彈。
隱藏在屋瓦之下,陰影之中的南宮琴硬是突出一口鮮血。
究竟是誰?誰來了?
她的疑惑,終究無人回答,只因強大的氣勢,將她狠狠壓倒在地,直至徹底昏迷過去。
“親愛的——”邁克趴在地上,咬緊牙關,用疼痛刺激着大腦,欲要努力爬向喬小池的方向。
“別過來!”喬小池怒喝,邁起如灌了鉛的雙腿,艱難走到院子正中央的位置。
她微微抬頭,看着天邊那慘白殘月,苦笑:“周銘,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等我很久了?”漆黑的煙霧,將這一小方天地厚厚掩蓋。
南宮府的所有人被震驚,皆被按壓在床上,不能動彈,若是反抗上一份,便會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
南宮語甚是驚恐,雙手緊緊抓住床單,狠狠咬牙。
內心那一絲取代異能之主的想法消散!這就是主的力量,是她不可抗拒的力量。
就算她僥倖算計了喬小池,那麼初代呢?
她哪裏來的自信,可以戰勝這傳說中的傳說?
南宮府被龍造在強大威壓之下,無一人能夠出得了自己的院子,自是無法看到喬小池這裏的情況。
“小池——”邁克吐出一口鮮血,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卻是後悔!
她是該有多愚蠢才會相信南宮琴的話,是有多麼強烈的恨意,才會對着自己最好的夥伴,舉出匕首,她是混蛋,是這個世界的敗雷。
肖碧辰,你若是知道我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否會厭棄我?
想來,是的吧!
親愛的——她——視線漸漸模糊,在失去最後一絲清明之前,突見一抹熟悉的背影,長發,堅挺的後背,和她記憶中的周銘很像,又很不像。
不,他不是周銘,絕對不是他!
眼見喬小池就要跟着周銘離開,邁克伸出右手,想要怒氣去抓女人的衣角。
“親愛的——你——不能去——絕對不能——”
“咔嚓”聲響,她的雙翅瞬間崩裂開來,撕除大塊血液。喬小池面色驚慌,轉身,正欲沖回來。突聞——
“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那麼,她接下來失去的不僅僅是雙翅——”
喬小池緊緊閉上眼,吞下眼淚,轉身,哽咽說道:“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放了她。畢竟——她曾經是我和銘仔的好友!”
男人輕哧一聲,絲毫不將邁克放在眼中,右手輕輕一揮,背後全是血的女人宛如破布一般,被狠狠掀飛。
“邁——”她終究收回嗓音,看向那掛在正中位置上的殘月,只覺凄涼。
“走吧,這次我一定不會反抗。”
男人輕哧一聲,絲毫沒有之前的深情或者痴情,黑霧環繞,裹上兩人的身影。只是瞬間,便帶走兩人,不留下多餘氣息。
初代走了,隨之而消散的是那強大威壓。
倖免遇難的眾人長途一口氣,長長吐一口氣。
不用猜,初代定是為了喬小池而來。白日,眾人多麼羨慕喬小池的主之身份,現在就有多慶幸自己不是主。
在強大的初代之主的面前,多出一個異能之主,絕對不是一件被容忍的事情。
南宮佩破門而出,尋着血腥味,朝着邁克被打飛的方向走去。
她的速度很快,所過之處,只見一身着白裳的男人,赫然是肖碧辰。
南宮府陷入一片混亂,大小姐深受重傷,南宮琴更慘,直接昏迷,生死不知。
至於被南宮琴用來當作人質,用來逼迫邁克的肖碧辰,一身是傷,守在邁克床邊,不離不棄。
日日夜夜,他攥着女人那治癒不了,滿是傷痕的白皙右手,放在唇邊,動不動深情一吻。
南宮佩被男人的痴情打動,心生寬慰。
內心那原本生出的一點點嫌棄隨之消散。
這種時候,身為南宮家主的南宮語倒是和往常無一差別,不喜不怒,絲毫不將最近發生在南宮府的事情,放在眼中。
再次看到一陌生男人從南宮語的房間內偷偷摸摸走出,南宮佩並不驚訝,裝作不曾見到,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南宮府依舊是南宮府,邁克所帶來的悲傷,只停留在那一方院子裏。
外面的世界,依舊繁華,所有人依舊鬥志昂揚,爭取達到被家主看上,繼而得到爭奪家主之位的資格。
南宮琴一睡不醒,不被看好,偶爾會做幾個噩夢,叫着“喬小池,我要殺了你”這樣的口號。
天賦卓絕的她並不被提起,甚至有不少人希望:南宮琴若是就此死去,那該多好?
短短時間,諾大的南宮府在南宮語的鐵血手腕下,快速恢復成最初的模樣。
至於西門強,則被強行送回西門家。
一路上,西門強的心情很不好。
那一夜,強大的氣勢讓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是針對池姐的。可未等他做出一點動作,身下的輪椅便被那威壓壓了個粉碎,他無法行走。
從未有一刻,他覺的自己那般無用。
“池姐——”他低着頭,不斷重複着這兩個字,“我怎麼就這麼沒用,甚至連救你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