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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已經是爺的人了,以後四貝勒府就是你的家。烏蘇家只是你娘家了。”
都進了他府里侍候他那就是他的人,還奴婢家奴婢家,像個什麼話。
四爺突然來這麼一句,藍燕怔了一下,隨後即明白四爺的意思,藍燕趕緊說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藍燕知道,從古至今甚至到後世,人們都認為,女人嫁人了,娘家就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藍燕心裏突然想起前世網上看過的一些網友的話。女人出嫁了,出嫁前的家就成了娘家了,出嫁后的家卻是婆家。於娘家而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兒就不再是自家人。於婆家而言,娶進來的媳婦,終究是外姓人。於出嫁的女子而言,出嫁后不管娘家還是婆家,都不是自己的家。
藍燕沒想到自己竟也會面對這樣的事。
不過四爺說是貝勒府是她以後的家,那這是不是說,她在清朝也有了家了。
只是瞬間藍燕心裏已經想了很多,四爺沒有讀心,自然不知藍燕心中所想。
聽藍燕的話四爺微點頭表示滿意。四爺也沒忘記自己將藍燕留下的目的。
“昨晚睡得可好?”四爺突然問藍燕。
藍燕抬頭看四爺一眼,心裏莫名,不過還是老實回答四爺:“奴婢睡得挺好的,多謝四爺關心。”說完藍燕又想來小心地問:“四爺您怎麼突然問這個?莫不是奴婢睡姿不好,驚着你了。”
四爺:“倒不是。爺只是想起前一早你做了惡夢驚醒。昨晚你有沒有再做惡夢?有沒有夢到什麼人?”
“不是就好。”藍燕怕怕的拍了一下胸口,她真怕自己睡姿不好踹四爺一腳什麼的。
“多謝爺關心,奴婢昨晚睡得挺好了,一覺到天亮,並沒有做惡夢,也沒有做什麼夢。”藍燕笑着說,重點強調。
她沒說實話。她是做夢了,夢到她小時候上學事,還夢到了她前世的媽媽。想起夢境,藍燕嘴角忍不住上揚,不過她硬是壓住了。
她做夢的這些事她不能說,也不敢跟四爺說啊。她甚至不敢跟四爺說她做夢了,要不然四爺問她做什麼夢?讓她怎麼回答上?難道要她瞎編。
編造一番謊言,那還不如不說。
藍燕說了謊,她以為四爺不知。卻不知四爺一直觀察她的神情,她那些微小的神情變化並沒有瞞過四爺。四爺知道她說謊了,不過四爺也沒再繼續追問。
四爺只要一想就明白藍燕的顧慮,所以並沒有對藍燕說謊有不滿。不過從藍燕對他說謊,四爺猜測藍燕定是知道夢境中的事。
四爺不想揭穿藍燕說謊,更不想讓藍燕知道他知道她做夢,並且還能入她夢境之事。
他有是耐心,只要他還能繼續入烏蘇氏的夢境,總有一天他會弄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正好下人端早膳上來了,兩人開始用早膳。
四爺沒再繼續問,這讓藍燕心裏鬆了口氣。
用完早膳四爺就打發藍燕離開。
今天不是請安日,藍燕也不用去正院請安,所以她從前院出來就直接回匯芳居了。
藍燕回去時時辰還早,藍燕原以為其他人都沒醒,畢竟不用請安,她們多會睡到自然醒,就是藍燕也是這樣子。只是沒想到她一開門,對面的安侍妾的門也開了。
藍燕回頭看一眼,正好對上安侍妾的眼睛。藍燕扭頭就進了屋,她沒打算搭理安侍妾。
在個院子裏住着,而且還是住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相處幾個藍燕也算是了解安侍妾,這人啊是你越搭理她,她就越來勁。
“賤/人。你別得意得太早……”
見藍燕沒理她,安侍妾嫉妒又氣憤。
安侍妾的聲音不大,但早上清靜,藍燕和綠芽都聽到安侍妾聲音。
“姑娘,安姑娘又在罵您呢。她真是太過份了。”綠芽憤憤不平。
“隨她,別搭理她。”藍燕壓根不想搭理安侍妾。
藍燕又睡了個回籠覺。
她沒打算出去,她接連兩人侍寢在後院已經打眼了,出去若是遇上李側福晉和幾位格格,肯定會遭罪受。
下午匯芳居的其他幾個姑娘都擠到藍燕屋裏,說是和藍燕說話聊天,實力是巴結藍燕。這讓藍燕厭煩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總不能不讓她們進來,不搭理她們,要不然她們還不得說她是恃寵而驕。
明知道她們並非想與她交好,明知她們只是想利用她,她還不得跟她們撕破臉,還不敢得罪她們。藍燕也只能受着。
藍燕連着侍寢兩天,後院的女人都在猜測今晚四爺會不會連叫藍燕侍寢,或是叫安侍妾侍寢。
安侍妾也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安侍妾還派人去打聽四爺是否回府。
越蘭去打聽消息,傍晚四爺才回府的。不過四爺沒進後院,一直在前院。
四爺忙完了,蘇培盛看時辰就問:
“爺,您今兒是要叫人來侍候呢,還是去後院?”
蘇培盛剛問完不挨了四爺一腳。
四爺:“怎麼的,爺想做什麼還得聽你這奴才的不成?”
蘇培盛趕緊跪下請罪:“奴才該死。奴才錯了。奴才不敢。”
四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決定:“爺今晚自己睡。”
四爺看了蘇培盛一眼,到底是自小伺候自己的人。
“還不滾起來了。”
蘇培盛:“是。謝爺。”
四爺原本是想叫藍燕過來侍寢,想再進藍燕夢中去探究竟。不過想到藍燕的身份,若是連着三天都叫藍燕侍寢就太打眼了,這對藍燕不好了。
後院女人陰私手院,自小在宮裏長大四爺是知道的。
四爺還想從藍燕那知道更多,所以他不能將藍燕至於險地。四爺這是想保護藍燕,至少在探清一切之前,四爺是不允許藍燕出事的。
一直到院門落鎖前院都沒有來人,沒有叫藍燕去侍寢,也沒有叫安侍妾去侍寢。
安侍妾失望,藍燕卻鬆了口氣。
藍燕雖然想得寵,但她卻不想太出風頭。連着侍寢兩天,她幾乎已經成了後院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若是她連着侍寢三天,只怕後院的女人就要出手對付她了。
她身份低微,太多的恩寵她還承受不起。
再則連着被做了兩個晚上,再來第三個晚上,藍燕覺得自己承受不起了。
藍燕準備睡覺了,可綠芽還沒進來,藍燕叫她。
“綠芽,我要睡了,你再不進來我可要關門了。”
綠芽這才怏怏進來。
“你這是怎麼啦?”藍燕見她這樣就問。
綠芽:“姑娘,都這會了前院還沒來人呢。”
藍燕:“不來就不來唄。你家姑娘我已經連着侍寢兩天了,若再有第三天,我可承受不起了。”
綠芽:“為什麼承受不起?只要貝勒爺寵着您,您就該受得起。”
綠芽最希望藍燕得寵。
藍燕:“我怕沒命受。行了,趕緊睡覺吧。”
綠芽:“姑娘,其他姑娘都沒睡呢,都還在等消息呢。”
藍燕:“她們不睡我要睡。你要是不想睡,也隨你。”
藍燕說完就躺下睡覺。正院那四福晉還沒睡下。四福晉主僕也在說藍燕的事呢。
“福晉,貝勒爺還在前院,並沒有叫人過去侍候。”打探消息的太監回來稟報。
四福晉:“我還以為會有第三天呢。還盼着她能將武氏比下去呢。”
四福晉心情不錯。顯然她嘴上這麼說,但卻並不想藍燕連着侍寢三天得寵。
四福晉:“嬤嬤,聽說烏蘇氏在前院兩個晚上,都沒有叫水,這烏蘇氏該不會沒侍寢吧。”
吳嬤嬤:“不可能的。福晉,昨天早上奴婢特地仔細看了,烏蘇氏的眉頭已經散了,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四福晉:“難道四爺喜歡那烏蘇氏不成?”四福晉又不高興了。
吳嬤嬤:“應該不會。福晉,那烏蘇氏容貌可不是如安氏,出身就更差。貝勒爺多尊貴的人,怎麼會喜歡她呢。闔府也就福晉您才配得上貝勒爺。”
四福晉聽了這話心裏又舒坦了。
“不過這安氏也是個沒用的,白長了張好看的臉。原本我還擔心她會和李氏武氏一樣,討四爺喜歡得盛寵,哪想她竟還不如烏蘇氏。”
吳嬤嬤:“福晉,聽匯芳居那傳來的消息,安氏非常嫉妒烏蘇氏,今早還罵了烏蘇氏呢,”
福晉:“就是要她們不合才好。要是她們抱起來團來那行糟糕。”
吳嬤嬤:“福晉,安氏與烏蘇氏不合,倒是可以用一用她。”
福晉:“不錯。看來得想個法子將安氏推出去才行。安氏必須侍寢。”
吳嬤嬤:“福晉,安氏和烏蘇氏一樣,都是德妃娘娘賜下的人,如今烏蘇氏已經侍寢了,貝勒爺不能總不叫安氏侍寢的。這是安氏侍寢是遲早的事,現在重要的是得讓安氏為福晉您所用。”
四福晉想了想,很快就有了想法。
想讓安氏為她所為,不外乎是對安氏施恩,或是拿着安氏的把柄。
眼下顯然對安氏施恩比拿安氏的把柄更容易。
福晉:“嬤嬤,明日讓人把安氏叫來。”